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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出山,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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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不知名的深山。一座没有墓碑的孤坟。张大年跪在坟前,重重的磕上了俩个头。“师傅呀……”“你终于是死了呀!”

“徒弟俺这心里,唉……”“说难受吧,还有点高兴,说高兴吧,又有些难受。”

是的,对于自己这个师傅,张大年心里可以说是又敬又恨。张大年五岁的时候,在门口撒尿活泥巴玩呢。一个老道士模样打扮的人便出现了。当时张大年还记得,自己这师傅口中大喊了一声‘好苗子!’而后便将自己掳走了,这一掳便是十五年。十五年里,张大年是朝思暮想得都想回家去。于是张大年便在这山上,跟自己这个天杀的师傅斗智斗勇了十五年。自己心里敬重师傅,那是因为这个师傅教了自己一身本领。尤其是一身医术,简直登峰造极。自己心里恨这师傅,便是他将自己掳走了十五年!彻底的改变了自己的人生……“唉……”“师傅呀,若是没有你,说不定俺这会都在村里娶妻生子了。”

“在给你最后磕俩个头,徒弟俺就要下山去了。”

“您老人家就再此安心长眠吧,这里青山绿水,倒也不错。”

张大年说完,便再次朝着这孤坟重重的磕了俩个响头。而后起身,张大年背上了自己的行囊。说是自己的行囊,可这包裹里的东西全是他师傅的遗物。很多东西奇怪的东西,张大年都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张大年知道,自己师傅的东西,那全是宝贝肯定没错,便全部打包带走了。张大年又从身上掏出了一个锦囊,这是自己这师傅五年前给自己的。说是这锦囊只有在他死后自己才能打开。今天是时候打开了,张大年长叹一口气,而后小心的打开了这锦囊。锦囊里这有一张纸条,纸条上也只有俩行字。看到这俩行字,张大年的泪水顷刻间便落了下来。“徒弟呀,师傅知道你恨我!”

“清河县王家村,那里便是师傅我将你掳来的地方,去吧,去吧……”擦拭掉滚落的泪水,张大年心中对于自己这师傅心中仅剩的一点恨意,也随之烟消云散。十天后……清河县王家村村口。张大年满脸激动的站在这里,望着村口那颗歪脖子老树,张大年深吸了一口气。是了!这里就是自己家在的地方。爸妈,弟弟妹妹,你们还好吗……大年回来了!深吸了一口气,张大年迈步便进了村子里。他按照儿时的记忆,开始找寻家的方向。终于,他在一处二层红瓦房楼前停下,按照记忆,这里就是自己的家。看着这俩层的红瓦房,张大年笑了起来。一路走来,这村子里拢共也没几座楼,没想到,自己家竟然能盖的起一栋楼。看来这些年,家里人都过得不错。这就好,这就好……张大年心中最后一丝担忧也放下了。一路上,他都在担心家里这些年过的怎么样。爸妈的身体是不是还硬朗,弟弟妹妹们也应该上高中了,不知道学业如何。看到这红瓦二层小楼,张大年的心便定下来了大半。饶是跟着自己那师傅十几年修行,此刻的张大年也禁不住心跳加快。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气,张大年叩响了房门!“谁呀,来了。”

一个浑厚的男声响起。张大年心中一阵激动,这……应该是自己父亲的声音吧。吱拉一声,房门打开,一个身材臃肿肥胖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了张大年眼前。看着眼前这张脸,张大年已经到嗓子眼的一声‘爸’!又被他生生给咽了回去。“你是谁?”

“找谁呀你?”

张大年瞬间愣在原地,中年胖子脸上漏出一丝不耐。“额……”“这里不是张同家吗?”

张大年问出了出了自己的心中疑惑,而张同是自己父亲的名字。听到张大年的话,对面的中年胖子噗呲一声便笑了出来。“呵呵……”“张同?你说的是张瘸子吧。”

“这里早已经不是张瘸子家了,十年前,张瘸子一家便搬走了。”

轰!听到这中年胖子口中‘张瘸子’这三个字。张大年顿时脑中如五雷轰顶一般。自己父亲怎么了?他的腿怎么会瘸了!一股寒意自张大年身上散发而出,对面的胖子看着张大年,突然打了一了冷颤。“你……”“你谁呀你……”“没事,没事…我就关门了。”

中年胖子有些结巴的说道,而后便作势关门,可是任凭他怎么用力,也无法关上这俩扇门。中年胖子一脸惊惧的看着眼前的这年轻人。“告诉我,张同一家现在住在哪?”

充满寒意的声音从张大年口中发出,胖子再次打了一个冷颤。“你……”“你往村西走,村子最西边,挨着河边的土屋便是张同家。”

听到胖子的声音,张大年转身就走。身后传来了中年胖子的窃骂声,张大年妄若未闻,脚步加快往村西头走去。一路小跑,十分钟后,张大年终于看到了一座破旧的土屋。此时一个四五十的中年,正一瘸一拐的抱着一大堆的柴火往屋里走。这个背影,在张大年的梦里出现了无数次。可是梦里,父亲的腿是好的!“爸!”

“爸!俺回来了爸!”

砰,一声闷响,中年手中柴火洒落一地。中年踉跄的转身,看到身后的张大年,他的眼中多了几丝疑问。“哎呦……”“老了老了,自己又做梦,梦见大年回来了。”

说完,他满是泥泞的手哆嗦的去掐自己的脸。“爸!”

“俺是大年!”

“是俺,俺真的回来了!大年回来了!”

张大年的声音很大,也很激动。土屋里,几个人影争先恐后奔跑而来。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还有一个跟自己模样很相似的少年,在一个少女的搀扶下走出。妇人的面容同样在张大年梦中出现了无数次。“妈!”

“妈!大年回来了!”

扑通一声,张大年跪倒在地,眼泪决堤般滚落。这一刻,他梦了十五年,十五年!一家人紧紧抱在一起。那个跟自己模样很相似的少年,却落在后面,满脸泪痕的朝着自己这摸来!张大年心中一颤,自己弟弟的眼睛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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