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打起来了?对于这个败家子石小凡,萧太后是深有体会,他能和耶律宗真吵起来不奇怪。“那还说什么,拖出去砍了便是!”
萧太后怒道。“不可,”萧孝先阻止道:“太后,咱们若要让宋增加岁币,此人不可杀。”
即便是两国交兵都不斩来使,何况石小凡还是太后亲自点名的。要是杀了他,不免被大宋抓住把柄。那些宋人别的本事没有,咬文嚼字抓人把柄的事最是拿手。使者那是代表着自己的国家,随便就杀了,那是莫大侮辱。其实萧太后开战是假,篡权目的才是真。得权以后,那就是大肆搜刮大宋财物了。穷兵赎武是下下策,兵不血刃让对方主动送上岁币才是上策。萧太后恍然大悟:“对对对,不能杀,人呢?”
萧也赖苦着脸:“臣也是这么劝阻陛下的,说此人不可杀。那宋使一听加倍嚣张了,坐在地上对陛下冷嘲热讽,骂的是不堪入耳。太后,您快过去看看吧。”
要是太后能去那最好了,直接连她一并拿下。可萧太后并不想见那个混蛋,同样她提起石小凡也是一肚子气,萧孝先只好说道:“还是我去吧。”
萧太后点了点头:“也罢,抓着那小子赶紧把他遣送回大宋,免得让予生气。”
萧孝先点点头,转身对萧也赖道:“你一天到晚除了惹事还能干别的么,你不是说那厮答应岁币了么?”
“大哥,谁知道呢。石小凡开始答应的好好的,谁知道见了陛下没说几句就吵了起来。”
“快带我去!”
萧孝先大怒。……耶律喜孙在吹竖笛,他有些郁闷。太后降旨,宋辽大战在即为保证京城安全,让他来西郊固防。这西郊荒山野岭的,连个毛都看不到,固防,固你大爷的防。防谁,防苍蝇么?“喜孙将军,喜孙将军!”
所有太监都有一个共性,走起路迈着小碎步,如同裹脚老太太一般。萧六带着两个小黄门,气喘吁吁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耶律喜孙大喜,定然是陛下要自己回宫了,这鸟不拉屎的西郊有什么可防的。“六内侍,陛下召我入宫了么?”
耶律喜孙奔扔掉竖笛奔了过去。只见萧六神色慌张,仿佛大祸临头:“太后谋反,要废了陛下另立新君,你快火速调兵随我入宫护驾!”
“什么!”
耶律喜孙惊的差点没站住:“太、太后谋反了?”
萧六缓了口气:“天真万确,陛下有令,让你入宫平叛,任何人胆敢阻拦者,格杀勿论!”
耶律喜孙倒吸一口凉气:“全军集结!”
……萧孝先为人谨慎,随身带着不少宫卫,萧也赖道:“大哥,咱们是去陛下寝宫,你带这么多人不合适吧。”
“我是为陛下安危着想,多带些宫卫多一份安全。”
“可毕竟咱们都是做臣子的,主疑臣死,这点道理哥哥怎地不懂。”
也不等萧孝先说话,萧也赖便对他身后的宫卫们说道:“你们几个在此守候,我与枢密使去去就来。”
萧孝先一惊,刚要开口便被萧也赖拍着肩膀拽走了:“大哥,这是皇宫,你有什么不放心的。走,去得迟了我怕陛下一怒之下杀了那宋使。”
到了天子寝宫,远远便听到一阵吵骂声。“你、有本事你再给我说一句!”
“老子就是说了,你这个吃奶皇帝,连自己都做不了主,这么大了还听你老娘的,你羞也不羞?”
“朕要杀了你,杀了你!”
“来啊来啊,你杀了我,我保证你一分岁币要不着。我爷爷、我太爷爷可是与天子拜把子的兄弟。我爹是卫国公,我石家在军中亲信遍布。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你杀了我,天下人就会骂你是昏君王八蛋,没错,王八蛋。”
“来人,来人!将这人拖出去凌迟!”
“狗皇帝,你再罗嗦一句老子揍你!”
“来人,耶律喜孙,你死哪儿去啦!”
此时耶律宗真身边护卫全部都被调走,剩下外面的宫卫没有太后的命令都不敢上前。只有寝宫几名小太监,他们团团围住了石小凡。石小凡撸起袖子,似乎是豁出去了,只见他站在御桌上,另一只脚踩着凳子:“你们谁敢上来,谁上我打死谁。犹那辽皇帝,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有种你我单挑。”
“你下来,朕就和你单挑。”
“你上来!”
“你下来!”
……再吵下去,怕是真要打起来了。萧孝先皱了皱眉头,一个天子,一个使者,俩人都这么不成体统。“走,进去。”
萧孝先说了一声。“大哥。”
突然萧也赖叫住他,他又在开始纠结,毕竟这是自己的亲兄长。一边是皇帝,一边是兄长。如何选择,就在萧也赖一念间。“干什么?”
萧孝先回过头。萧也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大哥,咱们都是大辽臣子。”
“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萧孝先有些莫名其妙,然后他推开了殿门。石小凡站在桌子上,几个小太监围着他。耶律宗真在下面气的面红脖子粗,场面混乱而滑稽。“你们干什么!”
萧孝先厉声呵斥。大概是觉得靠山来了,耶律宗真大叫一声扑了上去。“仗着人多是不是!”
石小凡也扑过去与耶律宗真撕扯在一起。乱了,堂堂大辽国皇帝,竟然和东京城那个败家子打起来了。要命的是俩人还如市井泼妇一般互相扭扯在一起,撕头发咬耳朵。耶律宗真力气稍大,石小凡眼看要吃亏。不过这败家子损招多,他猛地跳起来保住耶律宗真,照着他耳朵就咬了下去。“哎呦,疼疼疼,你家玩阴的,你们快拉开他!”
一众小太监只好上去拉扯,石小凡无奈松开了口。太监们勒着他的脖子,抱着他的腰,石小凡要败。耶律宗真耳朵大怒:“给我打死他!”
小太监们噼里啪啦对着石小凡一顿拳脚,石小凡只好抱着头,他看到耶律真宗的脚在自己跟前晃啊晃。耶律宗真“嗷!”
的一声,疼的调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