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进入王陵神庙时,就破掉大阵。王陵神庙,就在地底,不会移动。就算那凌恨潮,离去之时,把进入王陵神庙的方式,传遍四方,世人也只能进入神庙,瞻仰地底那些远古遗迹,若想真正去探访遗迹,谋取好处,则寸步难行。若要即刻间破阵……谁都没有这个本事!哪怕上界的高手,踏破虚空而来,也做不到。哪怕女帝亲至,数日之内,也绝难破阵。主宰神庙的阵法,若是让世人轻易破解,远古那些纵横星空的主宰,颜面何存?正因如此。陈行烈对神庙里那些阵法,有着绝对的自信。他走得不疾不徐,脚步四平八稳,一点都不心急。心急也没用。凌恨潮若是想远走高飞,离开大亁京城这个是非之地,以此人陆地神仙的修为,若是刻意隐藏踪迹,很难找到,除非姑获美美不是由姑获鸟修炼而成的鸟人,而是由猎犬修炼而成的狗头人,闻得到气味,擅长追踪。凌恨潮若是不逃。那就必定是藏在京城当中,那个由沧溟殿经营了多年的据点内,正在疗伤。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陈行烈嘴角挂着一抹带着杀意的笑容,心中暗想道:“凌恨潮要是真的远走高飞,不在沧溟殿的据点里,本座必定要亲自去一趟西海沧溟殿,让他知道招惹本座的后果。去了以后,正好见一见横惊门那个丑女,问一问,她跟王陵神庙里的血月之王,到底有什么关系……”横惊门穿着斗篷的样子,像极了血月之王。陈行烈一直有些怀疑,横惊门就是血月之王转世重修而来,却又拿不准。血月之王是远古之时,永夜主宰座下的高手。如此人物,放在如今这个时代,哪怕去了上界,也可以称霸一方。横惊门如果是血月之王转世重修,水平怎么会如此不堪?这就让人很费解了。不科学!陈行烈很想亲自去见一见横惊门,看看这个女人,跟血月之王是否有什么关系。要是有关系,那就要从那横惊门身上,找到一些有关远古武道时代,有关血月之王,有关远古那些威震天地的主宰的消息……那样的时代,到底有多辉煌?陈行烈很向往。嗖嗖嗖!远处几道身影飞驰而来。当先一人,正是那个在皇宫里鸠占鹊巢的老妖婆,妖仙千玉藻。另有一个年老的僧人,跟随在千玉藻后面。这僧人穿着一身绣了金线的僧袍,看上去很是宝相庄严,可僧人眼中阴测测的目光,却给人一种恶鬼般的阴森感觉。这是幽冥寺方丈。此人的法号,跟幽冥寺众多妖僧一脉相传,诸如那戒菩提,白骨子一样,都不是什么劝人向善的正经法号,名为:空门鬼!出家之人,四大皆空。佛门又叫空门。陈行烈认得这个妖僧头目。若是这大亁皇朝的格局,按照原有的历史轨迹继续发展下去,等到老妖婆千玉藻,诛杀了皇帝,登基为女王,完全掌控了这个帝国的时候,老妖婆会让幽冥寺取代涂山宗的地位,成为护国宗门,再册封空门鬼为国师。不过,好景不长。幽冥寺方丈空门鬼,做了十几年国师之后,就身死道消,被另一个幽冥寺僧人诛杀。那僧人有一个比空门鬼更诡秘的法号:禅中魔。以年龄而言。如今那个禅中魔,还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小童子。在佛门当中,这种年纪的小和尚,被称之为小沙弥,因为年纪太小,尚未受戒,暂时还不能被授予法号。也就是说,如今的武道世间,还没有“禅中魔”这个人物,须得等到小沙弥长大些才行。“阿弥陀佛。”
方丈双手合十,当先说道:“陈公子有礼了。”
陈行烈眼神一扫,没有理会这个空门鬼,他已然看出来了,空门鬼并非是真身前来,而是凭着陆地神仙的修为,以武道秘法,弄出了这么一个身形,这就好比当初在青云城里,商青空以剑意凝出的身形一样,并非本体。显然。空门鬼很担心,陈行烈会像当初一把火烧死戒菩提一样,把他这个妖僧头目,一把火送上西天。“妾身拜见陈公子。”
千玉藻把手放在腰间,朝陈行烈施了一个名门闺秀常用的仕女礼,看上去倒也有几分姿色仪态,美艳非凡。“来此何事?”
陈行烈语气冷漠,不仅没有被千玉藻的搔首弄姿吸引住,反而满是厌恶。只因他早就知道,这老妖婆根基受损,早已容貌衰老,要靠着吞噬人魂,才能暂时保住徐娘半老的容貌,实际上早已白发苍苍,满脸皱纹。千玉藻娇滴滴地说道:“妾身听到吼声,知道那凌恨潮命不久矣。妾身就是想看看,公子提剑斩杀凌恨潮之时,到底是怎样的雄姿英发。妾身只要一见到公子,就浑身炽热,心砰砰的跳。公子要是不信,不妨来摸摸看……”千玉藻说着说着,就伸手扯开了衣领。吞噬了人魂之后的老妖婆,不仅容貌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就连身材也火辣的很,只将衣襟扯开了一部分,浑身上下就洋溢着一种惊心动魄的吸引力。陈行烈不屑一顾。他记忆中勾搭过的女人,任何一个,都比这老妖婆优秀许多倍!人若是吃惯了山珍海味,又怎能吃得下糟糠?“摸你?可本座觉着恶心啊。”
陈行烈眼中带着冷笑,心里头却总觉得有些不对,觉得千玉藻突然出现,事情怕是不简单。不过。用不了几天,这老妖婆就要命丧黄泉,蹦跶不了几天,且看她在临死之前,能蹦跶出个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