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单独和平的相处。之前的每一次都因为燕微的事情不欢而散。而燕方云也以为她还是想和自己谈燕微的事。心中有些忐忑地坐了下来。见他没有拒绝自己，余霜这才轻轻松了口气。“你知道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

燕方云被她的话引导，想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那时候是媒人把我带到你家去上门相看，我就记得你爹挺不待见我的。”

燕方云想到了自己青涩的时候，也忍不住有些不自在。他本以为在余家受了冷待这事根本不可能成了。谁知道还不到一个礼拜，媒人就说他可以去提亲了。他抬头想说些什么，却看到余霜抿唇表情有些苦涩。“你果然不记得了，只有我记得。”

说着就要起身离开。可燕方云的直觉告诉他，如果现在任由余霜离开，恐怕他以后也不会再知道这些事了。他连忙起身拉住了她的手臂：“什么我不记得了？”

“你说来听听。”

男人的大手十分有力，像是铁钳一般拉着余霜动弹不得。余霜挣脱两下拗不过他，只能继续坐了下来。声音低微：“你忘了，当初是在书店门口，我被一个男人纠缠。”

“是你拍了他的肩膀，说是他钱包掉了，结果等人走了，你才说是你故意拿出来扔在了地上。”

经过她这么一描述，燕方云模糊的记忆才又清晰起来。他印象中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只是他当时过路匆匆去处理旧家里的事。那个姑娘也一直低着头，他根本都没注意到那人是余霜。到此，他才有些恍然地噢了一声：“所以，你说服你爹要嫁给我就是因为这个？”

听着燕方云没什么情绪的声音，余霜咬了咬下唇。“那你知道我爹为什么瞧不上你吗？”

燕方云嗤笑一声：“因为我穷，我家里出事败落了。”

余霜却缓慢地摇摇头：“是因为那媒人是我自作主张找来的。”

“也是我让她带着你上我家相看的。”

“是因为我想嫁给你，我爹才不给你好脸色。”

听着余霜无比坦荡的坦白，燕方云竟然有些愣住了。活了两辈子，这些事他从来都不知道。余霜有些自嘲的笑笑：“我家从来也没有败落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只是我非要嫁给你，我爹娘一气之下搬到了苏州去，说不再管我。”

“但现在看来都是我一厢情愿的。”

“燕方云，你不能因为我喜欢你你就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