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胜被打,导致住院。林晓月马上将这事告诉了秦东方。秦东方立即赶去医院。林晓胜哼哼唧唧,不住喊脑壳疼。看到秦东方,他立即从病床上坐起,身上的疼痛令他眉头紧皱龇牙咧嘴,不得不又躺下。秦东方看着他绷带上渗透出来的血迹,就知道他被人打得不轻,难怪鼻子眼子皱到了一堆。“妹夫,你看看多气人,他还追我打。如果有一辈子的话,我也习武,省得被人……”想到林晓胜也曾经打过自己,林晓胜不再抱屈,开始担心自己岗位上的工作。“不要担心工作,先养好伤再说,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嗯嗯,我妹夫看事最透彻,没有一个好身体的话,一切都是浮云。”
“打你的那个人长得什么样子,你看清楚了吗?”
秦东方话锋一转,直入正题。林晓胜立即露出不屑。“那人长得什么样?就他妈一呆头呆脑的一个小子,大概二十出头,黑不溜秋,一看就不是明白人,还到处张贴寻人启事,找那个疯子郑一欣。”
林晓胜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妹夫,你不是让人灭掉帝都郑家的吗?怎么他们还来云州?尽整一些幺蛾子。”
“先别管那么多,你安心疗伤,我帮你打理配餐公司的一些事情。”
“嗯嗯,谢谢妹夫!等我出院了接你吃饭,去李二喜的那个什么山庄。哦哦,不去那个山庄。我们还是去其它地方,一定挑选我妹夫最喜欢的地方。”
想到去山庄吃饭的几次遭遇,林晓胜连忙改口,他被人打怕了。秦东方笑着说。“配餐公司的盒饭味道不错,我喜欢。等你出院后,我们就在配餐公司集餐。大家在一起热闹。”
“好,成,一切听妹夫的安排。”
“妹夫,你去忙正事吧?我住几天就出院。”
“妹夫,你让我妹妹不要担心。”
“妹夫,你让我妹妹别来医院,到处不安全。”
“哦,对了,妹夫……”林晓胜突然住口,有些不好意思,都这么大的人了,将妹夫当妈一样依赖,一开口讲了这么多,也不知道妹夫喜不喜欢听?林晓胜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夫,不好意思地抓耳挠腮,没想到抓到绷带上去了,疼得不行。秦东方忍住笑,起身告辞。看着秦东方转身离去后,林晓胜百味上心。如果不是这个上门女婿,林家早就去阎王殿报到了。想不到秦东方的身世竟然比自己还苦,自己好歹还有堂妹,还有大伯大娘,可怜秦东方身边连姓秦的都没有了。林晓胜住了几天,就找主治医生要求出院。他知道秦东方手上的事多,不能给他添乱。主治医生满脸不解,这人看上去不穷呀,不会出不起药费吧?“哦哦……哦,不是不是,医生您误会了。”
在林晓胜的一再请求与解释下,医院才同意他执行院外医治,按时来打针吃药。“好的,好的,谢谢医生,我一定按时来打针吃药!”
出了医院的大门,林晓胜顶着满脑袋的白色绷带,直接去公司。他的腿好像还有点瘸子,走路一歪一歪的,估计除了脑袋,还有其它疼痛的地方。看到林晓胜,配餐公司的员工们忍不住偷笑,这哪里是赫赫有名的配餐公司的林经理,分明是受伤战士,也不知道有没有光荣称号?“笑什么笑?我这脑袋很可笑吗?我这走路不好看吗?不要磨磨叽叽,都快点干活。”
林晓胜一改在秦东方面前的毕恭毕敬,摆出了经理的派头。作为公司带头人,没有威信还行?果不其然,员工们看到林经理摆起了面孔,连忙转移视线,不再研究他的绷带脑壳,管他是从战场上凯旋的将领,还是被街头小混混打破了脑壳,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林晓胜是大家的顶头上司,掌握工作命脉的人,一不小心的话,劝岗,或者直接炒鱿鱼。现实中,这种事情多了去了。可不能伸脑袋接石头。人家林经理的脑袋破了,起码不要担心住院费,而我们这些人的脑袋破了的话,还得担心绷带钱不是?这就是工薪族的压力。员工们叹息命运各不同!林晓胜以为大家听话是因为自己摆脸换来的效果,愈发坐直了身子,将屁股底下老板椅压得吱吱作响。忘记了脑壳疼!忘记了脑壳上的绷带!林晓月的助理小云来的时候,林晓胜连忙从老板椅上站起来,只听见他哎呀一声叫疼,又重重地坐了下去。老板椅重复着吱吱叫,助理小云听着特恶心,这林晓胜什么节奏?“小云,你来了?”林晓胜嗦着嘴巴,强打精神,他的脑壳的确很疼。小云来了是客人,至少是林晓胜办公室的客人,对她不客气不行,她会在晓月面前告状的。兴许还会在妹夫林晓胜面前告状。自己好歹也是他们的四哥,如果被小云告状,再添油加醋一番,那多没有意思啊。一看这小云就是有备而来,一点笑脸都没有,像谁欠了她三千大洋似的,脸拉得老长。自己现在是病人啊,她这什么态度?现在林家人员中,林晓胜最怕的就是小云。林晓胜都记不清有多长时间没有正眼看过她,因为不敢看,这女人刺辣子一样,话里话外都是理,自己在他眼里从来没有理。一开口她就怼,专门揭短。搞得林晓胜在有她的地方都不敢呲牙。更不用说夸夸其谈,简直气死人。林晓胜闷闷不乐,自己现在被一个帝都来的二百五给打了,她会怎么看?唉,这个林晓月不懂事,让她来干什么?我这脑袋明明已经不疼了,又被她的到来搞疼了。小云一直来,都不屑林晓胜,自然也知道林晓胜现在的想法。从前他是花花公子,倚仗权势,好吃懒做,到处惹是生非,云州有名的败家子。现在他是改变了一些,但在小云眼里还是不像一个真男人。如果不是林董注册了配餐公司,估计他流落街头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