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而不是像太太你这样,将钱放在首位,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儿女,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但话到嘴边,柳二不敢开口,保命要紧。柳二现在是,将他的狗命放在第一位。自从那次车祸之后,自从被秦东方救命之后,自从他将辛辛苦苦赚得钱钱用得分文不剩时,他就想通了一个道理,钱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并不是柳二看破红尘,而是现实如此。“柳二,你又在嘀嘀咕咕干什么?看看你,自从那次车祸后,就变得神经质,一天到晚,心不在焉,既不想抓钱,又不想拼命。你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金山银山凤凰山放在你面前都没有用,你太懒了,玩物丧志。你看看你现在,哪里像一个男人?”
阮瑀现在是看见柳二就烦,自从那次车祸后,做什么都磨磨叽叽慢慢腾腾要死不活,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秦东方洗脑了,不然的话,这个柳二怎么与从前判若两人?“太太,不是我不像一个男人,试问,又有谁将我当成了一个男人?你说,我现在这样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样,怎么可能不玩物丧志?我现在都怀疑我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没有思想,没有灵魂,甚至连行尸走肉都不如。”
连柳二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突然间敢这样对柳家太太阮瑀说话,她可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刽子手。“你说什么?柳二,这是谁在背后蛊惑你?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你告诉我,是不是那个不得死的秦东方?秦东方,我现在天天诅咒他,我的克星。柳二,你说,你为什么要听秦东方的话?他是你什么人?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你简直想要早死早投胎?”
阮瑀说完,立即从内衣掏出一把小巧玲珑的手枪,朝着柳二就要扣动扳机,她的脸色青紫,眼睛血红,咬牙切齿,杀气腾腾。柳二一见,就知道太太动怒了,这是她要真正杀人的迹象,“太太,你如果觉得我说的是假话的话,你可以立即杀了我,反正我的命是你的给的,你现在有权利收回去。只是,在你杀了我之前,我要说一句,不要把钱看得太重要。就像我,你不是奖励了我一笔钱吗?我将那些钱宝贝疙瘩般存着,但现在有什么用?一场车祸,就分文全无。所以,我算是看透了,人活在世上没什么意思,好了,太太,我说完了,现在杀我吧。”
看到柳二无比淡定,阮瑀不由自主地收起枪,转身进了里屋。柳二正伸长脖子等着挨枪子呢,没想到,太太不杀他,这就没办法了,他只好继续走到厨房,一把扯掉穿在身上的女人裙子,开始烧火做饭。不一会,阮瑀又出来了,手里拿着钱,随手就摔在柳二正在切菜的剁板上,“这是我对你刚刚一番话的奖励,不管你说得对还是错,这奖励你必须收着。不过,你也可以不要这笔钱,但我倒要看看,没有能钱,你还能活几天?柳二,我告诉你,如果你真正没有钱的话,你连苟延残喘的机会都没有。”
阮瑀说完,她扭头就走了。柳二看着太太阮瑀转身离去的背影,再看看剁板上的这些钱,默默地摇头,“在有钱人面前,自己竟然连死的资格都没有,还是收下这些钱吧,有钱能使鬼推磨。”
柳二终于又被柳家女人阮瑀用钱收买了,他重新将刚刚扯掉的裙子穿在身上,继续扮演女人的角色,如今,他男扮女装的精湛技艺就算是站在柳家家主柳仓的门前,柳仓也未必能够认出他,他可是柳仓将他派来杀柳太太阮瑀的,也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为了钱,他不仅没有遵嘱柳仓的旨意杀掉这个女人,反而与这个女人狼狈为奸,滥杀无辜。“算了吧,都已经在贼船上了,继续为非作歹吧?是谁说得一句话,是狗就改不了吃屎。我柳二天生是一个当狗的命。”
柳二自言自语,自圆其说,自己安慰自己,谁都不看在谁的面子上,只看在钱的面子上。柳二数着剁板上的钱,不多不少,五十万。屋里。柳家女人阮瑀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柳二会收下这笔钱,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话说得多好啊,从古至今,它不但不过时,反而让所有人受益匪浅。“哼哼,柳二,一个虚伪的家伙,只会大言不惭,冠冕堂皇,真正做什么仁义道德的事情了,那是唱高调,坏人就是坏人,不要强词夺理,非要往自己脸上贴金擦粉,哼哼。老娘算是看透了这些人假惺惺感恩戴德的人。”
阮瑀对着镜子看自己,还咬了咬双唇,她突然发现自己最近老人许多,真正是半徐老娘的丑样了,如果不化妆的话,简直不好看得。都是江湖的摧残,都是利益的驱使,都是利用让人鬼使神差忘记自我,仇没有报,恨难消,秦东方一日不死,就要与他针锋相对,哪怕是鱼死网破,也要奉陪到底。“巧巧,我的女儿,你在监狱还好吗?都怪这个秦东方,如果不是他,你怎么会步入监狱,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巧巧,你放心,妈妈不会忘记为你报仇。”
想到柳巧巧,阮瑀心疼不已,决定去探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