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吗?”
言语间微微带了点嘲讽,洛西愣了愣,随后笑道,“这不是关心你嘛。”
依琳扯了下嘴角不吭声。见她不说话,又道,“你现在年轻趁早补起来,这是我问专家专门为你开的,以后就叫阿姨炖给你吃吧,以后怕是没机会了。”
依琳微微一怔,这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趁着现在没有离婚为她做的事情,以后这样的事情他不可能再为她做了。若说听了这事还是无动由衷的话,那么除非她从来没有爱过洛西,莫名的心酸又开始泛滥了,鼻子涩涩的,忍了许久才没让眼泪掉下来。她侧过脸望向房间里的一角,那里堆满了一些补品甚至还有女性月事用品,惊讶极了,“这哪需要那么多,吃不完就过期了。”
“过期了就把它扔掉。”
半晌后,才听到洛西回答。依琳的心像被什么堵住了般,沉甸甸的。为什么事到如今还要做这些事情,为什么不干脆绝情一点?如果舍不得为什么不坦白,为什么不求她原谅?还是事实就如她猜测般?或是将来真的会发生令彼此无法回头的事?她抬起眼望进他的眼眸,有一丝来不及躲藏的阴暗,不由眼眶一热,眼泪又想涌出来,连忙低下头翻翻买了些什么。光是月事用品就有十几个品种,就连国内很少买到的月事条居然也有七八种,还有什么暖宫贴,再看看补品有喝的,有中成药五花八门.....越看越不敢看下去,转过身,看到他认真在看说明书的样子不由讽刺,“你对女人真了解,经验丰富。”
洛西抬起眼怔了怔,随后脸上露出一如昔往的调笑,“为了老婆身体好,这是必须的。”
她呵呵了几声,拿起书本坐在沙发上看书,洛西坐了过来,摸着她的小腹,“今天还疼吗?要不要再给你煮点糖水?”
“你想灌死我啊。”
她白了他一眼。他笑了,“那我帮你揉揉。”
“停!”
她嫌恶地推开放在她腹部的手,“别假惺惺,让我恶心,如果真为我着想的话能不能一天到晚别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洛西脸上仍堆着笑,“好,我去和爸爸下棋,有什么事叫我。”
“你这是诅咒我?我是第一次来月事吗?恶心!”
虽然心底的某一处早已被他热得软软的,可是性格倔强的她,却不愿承认。他听话地走了。在他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她捂着脸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那么难过!以为离婚就是终结就是解脱,然而面对洛西时,她却觉得那么的煎熬,还没离别,却觉得整颗心被撕得四分五裂。真到了那一天,她怕自己会崩溃!都是洛西害的,为什么事到如今还要这么哄她?她很想妥协,很想就这样过下去,不离婚。可是一想到刘丁香之死,一想到他的欺骗,一想到公司里他种种的异常又恨不得马上要他签名,与他决别。她就是这么矛盾。看了一会儿书,不知不觉时针指向十一点,洛西还没回房,跟爸爸下棋下了二三个小时,要那么久吗?爸爸最近身体不好,需要多休息,她放下书本,正准备去说洛西别打扰爸爸休息,他却推门进来了。见她还没睡,有些惊讶,随后关心地问,“怎么了,睡不着吗?”
她看着他,没吭声,躺下去睡觉,洛西不在意地笑了笑,或许是月事来了,人显得格外的疲惫,刚躺下便睡得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感觉被子被掀了起来,随后旁边的位置陷了下去,一股熟悉略冷的身份贴了过来,才惊觉。迷迷糊糊中感觉腰身被搂住,却没有下一步动作。这二天洛西一直很奇怪,很贴心很温柔却又不赖着她,反而和爸爸很多话要谈似的,每次回来都泡在书房。一连好几天,每天都差不多,洛西会准时回来,如果她去了公司就会和她一起回来,她回去上班的第一天,洛西很配合是叫人把与森天研发的资料全部给她过目,她略为翻了一下,和她之前看的差不多,大同小异,便冲到洛西办公室,毫无情面地指出她的看法。谁知洛西的说法居然和范伟的一样,甚至叫她把范伟叫过来对质,面对种种,她一度怀疑自己的直觉是错的。公司所有的一切爸爸都有参与,都知道?直到有一天,爸爸提议一家人出去吃饭,聚聚,聚会的理由居然是为了更美好的明天?这个理由不知是谁想出来的,反正爸爸和洛西一致赞成。上菜后,洛西不知从哪弄来一瓶酒,给每人都斟了一杯,每个脸上都是笑容满面,就连一向不合群的范嘉琪也被气氛感染了,举杯向依琳和洛西敬了一杯。酒过三巡后,女性吃饭,洛西和范伟两个人则继续喝酒,看得出来,两人心情不错,似乎都有点醉了,特别是洛西,一改平时淡漠的模样,脸上挂满了真诚的笑容。他给自己了杯满满的酒,激动地走到范伟面前,“爸,这杯酒我敬你,谢谢您,谢谢!”
随后一口而尽。范伟一手举起杯,另一手握住洛西,与洛西激动的表情相比,范伟眼里闪烁着泪光,“孩子,这是我应该的,不迟就好。”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会,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有着依琳看不明白的领会,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依琳一直凝视着两人,不懂这两人为何如此激动?与范伟分开后,洛西又给自己倒了杯酒,走到晴姨面前,态度极其谦卑,“晴姨,谢谢您一直以来对依琳的照顾,辛苦你了,洛西敬您。”
晴姨向来对洛西甚为逢迎,虽小时候对依琳打骂不少,但面子上自然不会表露出来,更为洛西不知而高兴,当下喝下手中的酒,毫不知耻地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就算你不说我也一直把依依当亲女儿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