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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姨太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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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到他,一辈子也忘不掉。更是怕有些小丫头会爱上他。皇帝也不急早早给小王爷封王妃之事。倒是先把小王爷调去陪着他的皇子一块上课。或许是老爷子的旨意吧。墨哥儿倒是当了小王爷陪侍读书的人。也因为这样,后面的故事更加精彩了。当然这是后话,这主要的事情,便是沈萧姝的满月酒席了。这一日是沈国公府中最重要也是最喜庆的一天,也是三房为其重视的一日。便是萧姝的满月酒席了。这萧姝一大早便被莫氏抱起,摆弄的衣服。莫氏从晨起到现在,一直笑容满面,惹得沈东明一直在打趣她。莫氏倒也不含蓄,反驳回了沈东明,他也不是一直在笑吗?三房的人整理好衣衫服饰后,浩浩荡荡的前往满春堂。萧姝一大早就被吵醒,被莫氏折腾完后,卧在乳娘怀中甜甜睡去。老太太看了,也不舍得叫醒她。老爷子和老太太等人坐在满春堂内,小厮跑来宣告着有人前往。老爷子一听,立马站起,脚步稳定的走向大堂外。迎面而来的是莫氏娘家的主母所生的二嫡女……莫莲青靖王妃。携手带来的是三公子,已经是三岁儿童了。靖王妃淡淡笑道:“前几日便收到沈国公送来的请柬。听闻我们家的萧姝姝姐儿已经满月了?这眨眼的日子,也挺快了。”

靖王妃长相与莫氏相似,唯有那双眼眸的神态却毫不相似。靖王妃眸中可谓是沉着冷静,看似和蔼可亲。可实际上却也可以冷血无情。而莫氏则不同,眸中浓浓的便是易近人的神态,可莫氏也是有底线的。在初晨的阳光下,靖王妃的海棠红罗裙耀眼无比。也许是姐妹情深,今日莫氏给萧姝挑选的也是一袭海棠红。靖王妃眼尖,看见款款而来的莫氏怀中依旧在熟睡的萧姝,挑眉打趣道:“怎么,姝丫头是昨儿晚没睡好?还是不肯见我这个姨妈啊?”

莫氏看着老爷子没有想回复的意思,这才接话笑道:“王妃这话说的。萧姝前几日兴许是玩的太多了。也没怎么睡,一向都起的晚,今天若不是被我强拉起来,怕睡到日晒三竿都不见得她起来。”

靖王妃也是打趣并未当真点点示为理解。老太太看了看三公子,笑道:“这也有好些天日子没有看见庆哥儿了。这么快就长的如此大了。”

靖王妃看了眼低头不知在干什么的慕晨庆,淡淡一笑道:“哪里。这小子在家可皮着呢。过不了一会等熟悉了这里,怕是要开始淘气了。”

靖王妃又紧了紧慕晨庆的小手,示意他道个好。庆哥儿接收到母亲的暗示,这才缓缓抬起头了。一双略有些婴儿肥的脸,可依旧可以看出他五官俊俏。一双剑眉让着五官瞬间增加了许多美。薄小而红嫩的小唇微微启开道:“见过沈国公、沈夫人。”

老太太满意的点点头。呵呵直笑,碍于他是公子。让丫鬟引荐着靖王妃和三公子直往大堂候着。过不了多久,客人渐渐多了起来。各房人也都呆在大堂中。男女桌子都各分开,萧姝被乳娘抱着进入偏房,小孩子不许喝酒,这是沈国公府里的一个规矩。凡是没有及笄的女子和没有加冠的男子都被引入偏房中,另外饮食。本人为客依旧都齐了之时,堂外小厮又奔跑进来,对着老爷子说道:“皇室九王爷……慕林城已到。”

老爷子皱眉,皇室?那就是皇上派来的了。他们沈国公府是何德何能受到皇上圣宠?一想立马站起来,一边让达官贵人们先行饮食,一边带着老太太和三房的沈东明、莫氏一块去接见王爷。四人匆匆走到门口时,便发现小王爷还差十步之遥就要到达大堂门口。幸好小厮禀告及时,没有误上时间。老爷子眯着那双眼,含蓄笑道:“老臣不知九王爷前来驾到,没有远门接见,请王爷恕罪。”

迎面走来的是一位五岁孩童。虽说五岁孩童,可身上那气势凌人的气质让人为止惊讶。老爷子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随后逝去。那五岁孩童就是先帝最小的一个皇子,也是最后一个皇子。排行老九,名林城。皇室姓慕。则是叫慕林城。慕林城一袭暗紫色衣袍,腰间带着一枚冰颖剔透的玉佩,那玉佩便彰显出主人身份的高贵。那气势更是让人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那双妖孽的眼眸扫过大堂内室,没有见到想看到的人,眼中闪过一丝黯然,随后看着沈国公。双手背后,及其的翩翩少年。脸上依旧毫无表情:“是本王的不对,之前就应该提前给沈国公打声招呼才是。”

老爷子嘿嘿一笑,做出一个请的动作,慕林城淡淡点头,跨步走入大堂内。已进入大堂那气质就便传染了整个堂中。达官贵人纷纷站起,给王爷行了皇室礼仪。王爷点点头,众人又纷纷坐下。在过程中无人敢说一句话。这个是王爷,是皇上最宠爱的一个弟弟,若是不小心惹他不高兴,怎么死都不知道啊。慕林城再次环视了一圈大堂,微微蹙眉。坐上位子后,看着老爷子道:“既然是满月酒,为何不见满月酒的主人?”

老太太不等老爷子回复,便抢着回答道:“府中有规矩,凡事为及笄之年的孩子不能触碰到酒,如此酒宴。待姝姐儿抓周之时才能抱出来。”

说着尴尬笑笑,视为道歉。慕林城挑眉似懂非懂一般点点头,站起抱拳道:“本王奉皇兄之命,今日过来庆贺沈国公的嫡孙女的满月酒,”摆了摆手,身后的太监立即跑出大堂外。随后领头带来许多太监抬着玉如意等贺礼。又言“这是皇兄赏赐的贺礼。”

老爷子满意的点点头,习惯性的搓捻着山羊胡须,道:“老臣多谢皇上赏赐,多谢王爷。”

慕林城不语坐下。随后的宴会真正开始了。达官贵人们又开始胆大了起来。主母们坐在一起难免不会交流自己房内那些姨太太们干的好事,而来传达自己的经验。而男人们坐在一起不是商讨着政治就是家族产业如何管理的技巧。顿时好不热闹。唯有慕林城坐在位上,吃着菜可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有些在朝廷中职位较高的官员与慕林城搭话,慕林城也随意回答,也就这么陆陆续续的聊天着。时间过的飞快,一下就到了抓周的时间。饭菜都撤了下去,老太太命莫氏把萧姝抱到前堂来。萧姝早已经睡醒。此时精神抖擞,颇有力气。在莫氏怀中,萧姝一眼就看到摆在狐皮毯子上的东西。萧姝眯眼,抓周?那便随便抓抓吧。抓几个以后可能需要的东西就可以了。老太太抱过萧姝,逗了逗萧姝,萧姝也很给面子的给老太太笑了笑。老太太同萧姝道:“姝丫头,今儿是你抓周的日子。一会啊,奶奶把你放到地上,去毯子上抓东西便可以了。”

萧姝抬眸看着老太太唔唔的说着,老太太权当她听懂了便把她放到地上。坐在一旁的慕林城看到萧姝,眼眸中闪过一道光,于是乎,那眼神开始从未离开过萧姝身上。萧姝自然是感觉到这个强烈的目光,凭着直觉看过去。是一位五岁孩童,一脸稚气,可却莫名的严肃的很,一袭暗紫色袍子更加撑托出孩童气宇轩昂的气势。萧姝眯眸。正常,我抓周,谁都要看着我,只不过这个人看我看的比其他人还要炎烈点而已。权当他迷上萧姝那美色罢了。萧姝环视一圈狐皮上的东西,一眼望去便是绣针线的,平常看母亲绣的栩栩如生,以后也可以把这个绣针线的当做一门生意倒也不错。于是,萧姝毫不犹豫的爬到绣针线的地方,一把抓住已经绣好的成品。莫氏一看,心中一块石头放下来,女儿喜欢绣针线的也不错,可以磨练磨练性子。萧姝又看了一眼,接下来就随便选了吧?萧姝看见一个朱钗,不错挺好看的。萧姝又爬到朱钗旁边,一把抓起了朱钗。挥挥手上的绣花成品后,低头看了眼手中的朱钗,嘟嘟嘴。好像这个朱钗……会被人视为守财奴吧?守财就守财吧!说不定以后有人直接送一大叠钞票呢?不错!萧姝她喜欢!于是又举起另外一只拿着朱钗的手摆了摆,笑开了颜。这才发现,萧姝脸上笑起来竟有两对酒窝,十分均匀。看起来甚是可爱。慕林城越看萧姝越觉得满意,心中开始打起了算盘。至于到底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老太太看着萧姝一手朱钗一手绣花成品。以后长大看萧姝挑选东西时精明着呢,倒也不担心她了。想到这里,老太太的笑容更深了。老爷子也感到欣慰,家里的姑娘喜欢绣花也不是坏事,至于朱钗,那是女孩子本身就爱打扮罢了。以后多留意些好看的发钗没事往三房送点,给丫头留作嫁妆倒也不错。这老夫妇心中打算着小九九。而沈东明夫妇则是十分满意闺女的反应。既然沈国公府的人都满意了,也有让客人们退散的想法毕竟折腾了半天也是够累的。慕林城看着萧姝手上的朱钗。喜爱朱钗?那以后把价值连城的朱钗都统统找个借口送到丫头手上便好了…至于怎么送…唔,没记错,沈黎墨是萧姝的大哥吧。既然有个大哥在身边,以后要多讨好讨好大哥,说不定直接可以被认为默认女婿?手到擒来?唔,挑战性不大。那…我就自己增加点难度好了。这次满月酒倒是极佳顺利,莫氏另一半的石块也落地了。宴会渐渐落入尾声,有些客人陆续离开,只要有人带头离开,便有会有人开始纷纷退走。慕林城看了眼萧姝坐在莫氏怀中,看了许久后,也起身告辞离去。众人一看王爷都走了,自己再不走,那会不会惹得沈国公不高兴啊。于是乎,一大堆的人拥着王爷一块退了出来。走的走,散的散。这本来人多的是的满春堂一瞬间安静了许多。老太太和老爷子也折腾的够呛,也不想再留下各房人唠叨,把他们都打发走了。沈东明带着妻子和孩子们也回到竹雯院,休息去了。一连好几日,沈国公府邸上人满为患,老太太更是乐不疲倦,一脸精神抖擞看的让人甚是觉得她精神好。萧姝的满月酒一过后,跟平时也没什么两样。吃的时候吃,睡的时候睡,玩的时候玩。呆在竹雯院内煞是舒服,这几日人多的很,让老太太没时间让莫氏把萧姝带到大堂内让萧姝逗她玩。夕阳刚刚落下不久,天边还泛着淡淡的红色。若是闲的无趣,可抬头看看天空,欣赏下夕阳带来无限好,安静、和谐。萧姝被乳娘抱出房内,坐在院子外,萧姝不爱动,喜卧在贵妃榻上。此时夜晚的夏风徐徐吹来,吹的萧姝甚是舒服。小小年纪,也还不过一丁点大,卧在贵妃榻上让人看的感觉有些诡异,可有不敢打扰这位小姐休息。萧姝的眼眸微微眯起,有些困意之时,不速之客却闯了进来。“娘!”

稚嫩的声音由远到近的传了过来,可却也很好的叨扰到萧姝。感觉快要入眠的时刻,却被不和谐的声音给吵到了。乳娘一听是景哥儿的声音,匆忙站起来接过景哥儿的书袋,小声道:“小声点。姝姐儿要休歇了。”

景哥儿看了眼在贵妇榻上,睡意全无的萧姝。若景哥儿聪明点,就不会现在招惹萧姝而是好好的疼爱萧姝了。因为待萧姝长大后,萧姝会报复。当然这也是后话了。“娘呢?”

沈黎景看了圈周围,却丝毫没有看见莫氏的影子。乳娘看着景哥儿的样子,打趣道:“都多大了还这么缠着夫人。”

景哥儿犀利的眼光看向乳娘,乳娘识趣,瘪瘪嘴道:“夫人去前堂帮衬着老夫人接待前来的客人了。”

景哥儿一听摆摆手走到萧姝面前,蹲下。只露出半个头出来。看着萧姝睁着大眼睛,眼神中尽是不高兴的神情。景哥儿瘪嘴,正想伸出“咸猪手”摸萧姝的脸时,沈黎墨也回到家了。墨哥儿一巴掌拍到景哥儿头上,语气极其冷漠。“还有闲情在这里逗妹妹。还如不去前堂站在七皇子身边陪侍着。”

说罢,将书袋放到桌上转身便走出了院外。萧姝泛着花痴,她这个大哥好帅!乳娘看着萧姝一直盯着景哥儿还以为萧姝要跟着墨哥儿一块去。于是自作主张抱起萧姝,跟着墨哥儿一块走。萧姝自然是乐意,谁不愿意回到母亲怀抱中的?可奈何,这萧姝踏入堂中后便是另外一个生活了。满春堂“老臣参见七皇子,小王爷。”

沈国公老爷子行着君臣之礼。七皇子,就是老太太郭氏所生的嫡女……沈茗雪所生的皇子。而此时陪伴七皇子读书的便是三房的二少爷……沈黎景。慕林城点点头看了眼沈国公,撩袍道:“今日再次前来,只不过是串门罢了。老沈国公不必如此多礼。”

老爷子汗颜,若不对王爷行礼,就怕会落人话柄的。哈哈几声后便坐在小王爷一旁。初出宫的七皇子才四岁,自然对皇宫外的场景十分的好奇。东摸摸西走走的,就好像没有见过大世面一般。既然都是一家人,又是老太太和老爷子的皇孙子,也就随了他的性格。莫氏站在一旁帮着林氏帮衬着。忽然乳娘从偏堂中走到莫氏身后,道:“夫人,姝姐儿在后院闹腾的厉害。老奴实在是抵不住了,这才把小姐带了过来。”

莫氏一听,忙回头问道:“在偏房?”

乳娘点点头,莫氏同林氏打了声招呼后,便走到偏房。看到萧姝卧在榻上,哭的更厉害。莫氏以为萧姝饿了,又让乳娘进房喂她。奈何萧姝无论如何也不吃奶,可就是一个劲的哭。在萧姝“拳脚打踢”之时,莫氏眼尖看到萧姝手腕上青红了一块。莫氏顿时心疼,当娘的怎么可能不心疼,自己身上掉下来一块肉的宝贝闺女手臂忽然就青了一块,换做谁心都疼了吧。白嫩的手臂上那耀眼的青色及其碍眼。莫氏顿时觉得不妙,严厉的看着乳娘道:“可是你弄的!?”

乳娘一看,心中暗叫不好。这今日一天几乎都是她带着萧姝,如今萧姝手上的青色伤疤,谁都会怀疑是乳娘干的好事。这年头,乳娘欺负小姐、少爷还少吗?莫氏自然会把这伤疤想到事件上。乳娘立马跪了下来,声音颤抖道:“老奴冤枉啊!老奴也不知道是谁干的。老奴之前抱着小姐的时候都没有这个伤疤的…夫人…夫人原谅老奴…老奴真的是无辜的!”

莫氏声音本是温和,却触碰到了底线,一瞬间呵斥道:“不是你掐的还有哪个人敢掐我们家姝姐儿的!你还不承认!”

乳娘连连磕头道:“真的不是老奴啊,老奴刚刚去叫夫人的时候,老奴看到大房的大小姐过来了。老奴让大小姐照看下小姐,可是谁知道…谁知道老奴回来以后,小姐就被人掐了啊…夫人,老奴是冤枉的!”

莫氏眸中冷了下来,大房?大小姐?那就是刚刚回府不久的沈萧静了。这不可能啊,我们家萧姝跟大房无冤无仇,为何要这样对待我们家萧姝。定是这个乳娘找借口!莫氏打定主意,抱起萧姝,摇了摇哄着萧姝不要哭,奈何手上那个伤疤及其明显,莫氏更是急中加急,这也不顾前堂还有一位王爷和皇子。抱起萧姝就往前堂走去。萧姝依旧在莫氏怀中哭的厉害,莫氏心里更加慌张。许是萧姝哭声太大,刚刚走到一半路的莫氏就看到老太太带着前堂的人朝自己面对面的走来,莫氏眼眶顿时红了,她道:“母亲…请为萧姝做主啊!”

老太太一看一向沉稳的莫氏如此不稳重,顿时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立马虚浮一把莫氏道:“姝姐儿怎么了?快给我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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