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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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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房门忽然被谁从外面推开,“吱呀”一声着实吓了我一跳,猛转身面对来人,又觉得不自在,弯下身去拾在地上的衣服。“爷这么好的兴致?”

是个女人,声音悦耳令人倍感好感。“不是应该在跳舞吗,怎么上来了?”

良诚帮我捡起衣服披在身上后便不再管我坐在桌边与她闲聊起来。哈,我竟然会觉得他喜欢左小姐,一看见那美丽的女人,肯定很美丽吧,就不理我那么积极的和她聊天,良诚我真是弄不懂你。他们当然很熟,他想来是经常来的啦,救济一方的神医,不,神医这个称呼也许也只是伪装。他们像是朋友,可是听称呼却又不像,她叫他“爷”,她是花魁昔蓝。穿好衣服我尴尬地站在一边,听着他们开心的笑声越加委屈,暗自考虑我冲出房间良诚会不会来追,出去后我又能走出多远走往哪里?“瞧,你的左小姐都快哭了,还不快去哄哄,我就不打扰了。”

昔蓝掩面一笑,施施然准备离去。我听着不由握紧了拳头,却不得不克制住自己的怒气。“昔蓝,注意你的言辞。”

“是,昔蓝知错了,给爷赔罪。”

昔蓝咯咯笑着,音线拉的很长,宛若被拉扯的蜘蛛丝,粘而富有弹性,任谁听了都会酥了骨头,想来她的唱功也是十分了得的。昔蓝一出去房里便又只剩我们两人,良诚仍坐在桌边慢慢饮茶,是上好的陶具,相碰时叮咚作响,我却厌了在这里出丑,那若有似无的视线简直让我汗毛竖起,受不了得直往门那走,肩上一重,却是没听到脚步声,我寸步难行。“要哭了?”

他存心要笑话于我,“你再往前半步可是门板了,行动不便就不要乱跑。”

他的话就好像一枚针,毫无预警地钻进我的体内,触动我的泪腺,根本不容我抵御,我转开脸不想让他看见。本以为他会乘胜追击,却是只有一段沉默。我们是矛与坚盾,物理老师说什么来着,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喝下去。”

他用杯沿碰碰我的手。我已经擦干眼泪,重覆武装,笑问:“毒药?”

然后一饮而尽,既然不能反抗,谁叫我现在落在他的手里。蚀骨之痛几乎在下一秒迸出,杯子离手摔的四分五裂。良诚伸过手扶我,按住我挣扎的身体,愤怒委屈一齐涌上我张口狠命咬下,应该是他的肩膀。我有多痛就要让他有多少部好受,有着这样想法的我就快要咬下他的一块肉,满嘴的血腥,殷红的血从嘴角溢出,衬得我苍白脸色很是狰狞吧。万幸毒发的痛楚也只有几秒时间,平息下来后我虚弱地靠在他身上,真是佩服他连哼都不哼一声,可真会隐忍。“舒心点了没?”

他细心擦净血迹,动作轻的我似乎是他手心易碎的宝,“这药是慢性毒,每隔五天发作一次。回去后去找一把短剑,就藏在你的房间里。”

等良诚公主抱抱着我下楼时侍卫们已经在楼外等候。“小姐这是怎么了?!”

杨黑上前一步道。“我没事。”

琳儿呢?她有没有被找到,为什么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其实杨琳在左倾薇走丢后一直在找她,身为她的妹妹,更何况答应过爹爹和左倾薇要照顾好她的,不能让别人认为自己是没义气只顾玩乐的人啊,可是当杨琳在青楼外看着良诚抱她出来时心里真是不舒服,她忙活了一下午,而左倾薇却是在青楼和她喜欢的男人卿卿我我,自己可真像个傻瓜!杨琳在帘后深深的看了他们一眼后,狂摇头调整自己的心情,开心地从轿子里下来,跑到他们面前后担忧的问:“这是怎么了?姐姐你没事吧,都是琳儿的错。”

说着说着眼圈便红了,话里带着哭腔。我连忙安慰道:“没事,就是身体突然不舒服,回去睡一觉就好了。不是琳儿的错,琳儿玩的开心吗?”

“琳儿怎么会有心情玩呢?急死了一直在找姐姐!一条街一条街,每个人问过去有没有看见一个眼盲的公子。”

“对不起啊琳儿,好不容易能出来的我”我说着愧疚花,心里却又一瞬间烦了这对话,总觉得现在背谁定下的台词,假的可以。我怎么了,用这样认真的语气说这些肉麻话干嘛,明明一个安心微笑,一句“没事了”就可以结束的对话。“姐姐说什么呢!啊,外面风大,快进轿里去,良大夫也抱累了吧。啊!肩上的绷带是怎么回事?受伤了吗?”

杨琳替他们掀起轿帘,蹙着眉头惊讶地看着良诚的肩。良诚弯腰进轿,动作小心地把我放下,体贴的拿了枕头垫在我的后颈。我想猜测他此刻的表情,是温柔还是面无表情,有着怎样的眼神?可是无从下手,因为我连他长什么样也不知道,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眉毛,有高挺的鼻子吗,唇形是薄如樱花还是厚实的?我想知道,却不愿多想原因。回到相府后果然还是给爹爹骂了,他冷着声音问我们想干什么!就那样从青楼里出来是要让别人笑话成什么样!我们跪在下面低头不敢言语,冰冷的地面咯的膝盖生疼。我开口说都是我的注意不怪琳儿,没想到爹更加生气,叱问我是怎么当的姐姐,脸琳儿也不放过,责备她只知道胡闹没有半点小姐样子。琳儿在下面嘤嘤哭着,应该是被吓到了。屏退了下人后我一个人站在练武场,摸着长枪的柄想不通,一个瞎子怎么会有武功,怎么学的会呢?可是按照良诚所说运气一周后确实有气在貌似丹田的位置徘徊。我拿起长枪转背走开几步,估摸着是场中央后站住。我试图挥几下唤醒身体的记忆,可让我倍感失望的是我毫无感觉,只能一通乱挥。我呼呼喘着粗气,想难道是良诚骗我,也是啊,连武功招式都看不见怎么能学成。“姐姐你在干吗?”

琳儿的声音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她接过长枪把玩,“怎么拿这个,舞剑多潇洒。”

“是很潇洒有气质,但是稍逊霸气。”

我说,“放回去吧。琳儿又是吗?不是说跟小容去放风筝。”

杨琳有些吃力地将长枪放回,对左倾薇的想法不置可否,听到她的问话时露出一个兴奋的笑容:“今晚王上要摆宴,大臣家眷都要去呢。哇,王宫呐。”

“这样吗?那到时候琳儿可要睁大眼睛,那么多年经贵公子,可有的你挑了。”

我笑言。“姐姐讨厌,琳儿才不是为这个呢,再说琳儿呀”杨琳跑过去抱住左倾薇的手臂,把头枕在她肩上神秘的笑,眼里光芒含情流转。“恩?”

我疑惑,“琳儿看上哪家公子了?”

“不说了啦,快啦,我们去试漂亮衣服!”

杨琳看了一眼左倾薇,拖着她就往自己的院子走,活力十足。杨琳的院子有美丽的紫荆花,绚烂的开放着,等闻到留兰香的味道时便已进了她的屋里,那是她喜欢的熏香。左夫人在房里焦急的走来走去,手帕在手里被搅的七扭八歪的,她咬牙切齿地自言:“该死的七婶,这么多年了竟然回来威胁我!大把年纪的还贪想我的钱吗!”

正说着,鸳鸯终于急匆匆从外面回来,左夫人赶紧迎上去,两个脑袋凑在一起神神秘秘的。左夫人的表情从胀红色到苍白再到眼眶泛红哭得满脸通红,她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突然想到什么激动的抓住鸳鸯的手急问:“七婶在哪?我去求她,她想要什么我都给她!我,我绝对不能让老爷知道……”鸢鸳也急坏了,她可是全仰仗夫人嚣张:“七婶,七婶说她的儿子被王骙害死了,要夫人替她将将那个狗官拉下台!不然不然……”左夫人惊的后退一步,抓着鸢鸳的手指尖泛白:“王骙!我,我怎么能将王尚书拉下台呢,我做不到的!完了!完了!”

她绝望地坐倒在椅子里,眼前闪现过当年的情境,无力地想难道,难道真是老天有眼要惩治她这个恶人了吗?当年她鼓起勇气下了手,以为一切都会如她所愿,可是她完全想错了,她没想到左萧会对表姐这么痴情,可是明明他连调查都没有就轻易相信了自己,他已经娶了她了,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对她不闻不问,冷漠的连陌生人都不如?她不服啊不服!“夫人,有人找你。”

鸢鸳看着她的脸色,小心开口。本想说不见任何人,那个人却已经闯了进来,满脸横气一看就不是什么善人。那个男人看了一眼吓住的左夫人,慢慢低头道:“小人之道夫人遇到了难题,小人有解。”

“说!”

左夫人疑惑地看着他。“你找不到七婶,但是她随时可以去左相那告发你。我家主人可以帮你,当然,你也要完全配合我家主人的意思。”

“你家主人?他是谁?!”

“该知道的时候你就会知道,我们会拿出诚意来的。”

说完笑笑转身走了。鸢鸳跑出去看,他是翻墙出去的,难怪进来的时候那么突然。左夫人扶着胸口想着刚才的男人可信不可信,他说的诚意又是什么。视线突然扫到桌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上面有一个盒子。她连忙起身指着盒子,叫鸢鸳赶紧过去看看。鸢鸳咽口唾沫走过去,一打开,盒子里竟然是一根手指!两个人吓得失声尖叫,还好丫鬟们早被支开。左夫人突然镇定下来,因为她突然认出这是七婶的手指,指上的戒指就是当年自己给她的好处!看来,这就是那男人说的诚意了。看起来,她的意愿不是最重要了,那个主人掌握了一切。宴会时在御花园里举行的,琳儿告诉我进场时美丽极了,达官贵人们纷纷下轿,从四面八方而来,各个手提一盏灯笼,灯光橙红,在暗夜中从朦胧到清晰,拿光在走动间跳跃,仿佛火精灵舞蹈。我这才了解眼睛的好,我多么遗憾未能目睹这华美。因为人实在太多,除了王上和左右相的座位是在凉亭里,其他人都是露天而坐,今夜天气甚好,星星明亮可见。下人们站在主子后面提灯照明,便使那长队犹如火龙,上头的紫金亭则是那威严龙头。龙坐在上座闭眼把玩两颗硕大的夜明珠,不怒自威,再加上平日里里暴虐形象,下面的人都各个不敢出声,站在两排等候王上说一声开始。左萧因为有事晚到众人片刻,看到那静寂情形是顿了一顿后才出声道:“王上恕罪,左萧来迟!”

神烨看向他:“是不是我把你宠坏了,恩?敢让孤等!”

“还请王上恕罪。”

左萧拂开衣摆跪下,腰却笔直,双眼甚至带着挑衅望向他的王。我在边上听着,被王上一句“宠坏”雷到,气氛诡异的很。神烨也抬头与他对视,然后是凝视,似乎想把他深深映在脑海,直把左萧望的受不了转开头。神烨轻笑一声,心情愉快地一挥手,示意他平身:“左相呀,你明明知道孤舍不得惩罚你,还要为难孤?开宴!”

众臣松一口气,放松表情预备尽情玩乐,王上对这一点还是不吝啬的。气氛于是暖和起来。小伍扶我在一边坐下,杨琳早耐不住玩去了。我吃着小伍递来的糕点,听着小伍对宴上人的描述倒也不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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