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亲眼看见她犯病。原本乖乖巧巧胖乎乎的可爱软萌小姑娘脸颊爆红，身体手脚包括手指都是僵直状态，却又不停的抽动，嘴里呜呜咽咽的发出痛苦的哭嚎。发病状态的沈小昭力气极大，沈少贤咬着唇用尽全身力气才抱住了人，没让她直接躺在地上。沈钰上前帮着沈少贤按住沈小昭，沉声问：“药呢？”

沈小萧抹了把泪，满是自责的说：“药吃完了，我忘了告诉你们了！”

都是他的错！他怎么能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爹，小昭怎么办？她不会死吧？”

沈芊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布包怎么也塞不进沈小昭嘴里，她索性直接将自己的手指伸进去压住了沈小昭的舌头，以免她抽动的时候咬到自己。“我来。”

沈钰示意沈芊芊把手伸出来。秦绾绾趁着没人注意从空间里取了一颗药丸，把药丸塞进沈小昭嘴里：“小萧，倒点水！”

“你给她吃的什么？”

沈钰问。“是药，可以缓解她的症状！”

药丸塞进沈小昭的嘴里之后就化开了，这么一会儿的时间，药已经开始起作用。沈小昭的身体开始柔软下来，抽搐也不像方才那样激烈频繁，痛苦的哭嚎也慢慢消失，换成了若有似无的呻吟。沈小萧端了水过来。秦绾绾给沈小昭喂了点温水。圆圆的脸蛋上不正常的红也慢慢褪去，变成虚弱的惨白。“熬过去了！”

沈少贤惊喜道。“她不会有事了吧？”

沈小萧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妹妹的脸颊，满怀期望的问秦绾绾：“是不是治好了？”

沈芊芊也道：“小昭发病从来没这么快就好过，后娘，小昭是不是治好了？”

沈钰也看向秦绾绾。秦绾绾示意沈钰把沈小昭放到床上，遗憾地告诉他们：“并没有治好，那药只能缓解她的症状，不能根治。”

沈小萧爬上床跪坐在沈小昭身边，满是心疼地看着妹妹。突然，他说：“后娘，我知道我想要什么了。”

“嗯？”

“我想学医，我一定会好好学！”

他抬头定定的看向秦绾绾：“我能去学吗？”

秦绾绾没有意见：“可以。”

她早就猜到沈小萧最后还是会走到医学这条路上，他的兴趣在此，天赋在此，渴望也在此。但就算沈小萧天赋卓绝，沈小昭的病他也永远不可能治疗。一是沈小昭可能都等不到他学成的那一天，二是时代限制，他天赋再高也不可能超越这个时代。不过这些秦绾绾自是不会现在说。“昭昭。”

沈小萧郑重承诺：“我一定会成为天下第一的名医，再也不让你这样受苦。所以这次你一定要好起来。”

沈少贤和沈芊芊也都爬上床，围在沈小昭身边。秦绾绾确定沈小昭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才示意沈钰跟自己出去。“小昭发病前有什么征兆没有？我还有些药，知道征兆可以提前喂她吃药，也不会让她这样受苦。”

沈钰摇头：“发病前偶尔会出现肢体不协调，容易摔倒，不过也不是一定会出现。有时候躺在床上，突然之间就会发病。”

“到底是什么病？”

沈钰再次摇头：“看了许多大夫，都说不清楚是什么病，都说没见过。几个大夫一起商量着开了个方子，在小昭发病的时候吃，说是可以缓解症状，让她有更大的可能熬过去。不过几次下来，我发现那药方似乎没什么用，每次的发病的时间和状况都差不多，并没有因为喝了药就有所好转。”

秦绾绾皱眉，果然只能依靠论坛。沈钰忧心地看了屋里一眼，轻声说：“我一直担心小昭什么时候会熬不过去，那对三个孩子来说也太过残忍。”

“尤其是小萧。”

沈钰道：“他和小昭是双胞胎，自小长在一起，把身体不如他的小昭放在心坎上，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要是小昭出事，小萧他，将来不知道会养成一个什么性子。”

秦绾绾惊讶的看向沈钰。他也发现了沈小萧的表里不一？“这次多谢你。”

沈钰回头看向秦绾绾，诚挚的道：“你拿出来的药很有效果，要不是你，小昭还不知要吃多少苦头。那些药，很贵重吧？”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苦笑：“我现在没有什么能给你的。”

自己现在吃的是秦绾绾的，穿的是秦绾绾的，别说给药费了，就连饭钱都拿不出来。也难怪秦绾绾总是说他太弱了，和她相比，自己确实没用的让人羞愧。秦绾绾瞥了他一眼，淡声道：“我不需要你给我什么，她也是我的女儿。不管再贵重，我给她也是应该的。我也乐意给！”

门外看热闹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秦绾绾出门，一眼就看到了藏头藏尾的张翠玉。“我说，你在那儿干什么呢？”

秦绾绾朝张翠玉喊道：“难道还不死心要找我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