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嘴滑舌，谁教你的？”

凌红把小虎抱在怀里问。“没人教我，我自己会的。”

“那你知道‘漂亮’是什么意思吗？”

“就是好看的意思。”

“答对了，小虎真聪明。”

“那妈妈会不会带小虎出去玩？”

“妈妈有事。”

“可是今天是小虎的生日。”

“妈妈会晚点回来陪你。”

小虎嘟着小嘴不说话，今天大年初五，正是小虎的生日，也是凌红的休息日。“那让奶奶带你去玩？”

小虎一副委屈的模样总能让凌红心软，若不是有事要去做她一定陪小虎去他想去的地方。小虎嘟着小嘴说：“小虎想要妈妈陪。”

“可是妈妈有事。”

“有什么事比小虎还重要吗？”

重要当然是无法可比的，只是看什么时候什么情况，凌红在心里如此评定。想了想，凌红用了另一种方式来解释：“当然是小虎重要，但是妈妈的事也很重要，是不是？”

小虎皱着眉头，觉得凌红说的很对，自己重要，可妈妈也重要，所以小虎纠结了。“最多妈妈答应你到时候买你常吃的哪家蛋糕回来给你庆祝生日，妈妈还会做一桌子小虎喜欢吃的菜？”

“真的吗？”

小虎不是很高兴的说。但既然这么说了，就表示他已经准备妥协。“当然。”

承诺小虎的话凌红想来都是说到做到的，当即就打下包票。“那我还要礼物。”

朱慧珍刚进来房间的时候刚好听到小虎这句话，于是说：“什么礼物？过年买的还嫌少？”

“妈……”凌红叫住朱慧珍，然后解释了一下。“小虎你这还真是叫得寸进尺。”

朱慧珍笑说。“得寸进尺？”

听到陌生的词汇，小虎感到很是不解。“就是得意忘形，有了还想要。”

朱慧珍虽说书没年多少，可毕竟活到这个岁数，阅历还是有的，卖弄几个词汇还是可以的。“可是，是妈妈说的。”

尽管小虎听不太懂，也觉得好像不是什么好话，当下就解释着。“你妈妈答应了吗？”

小虎这才意识到凌红还没给出回应，脑袋一下子就耸拉下，不是不知道买玩具是要花钱的，也知道自己还有好些玩具。可孩子对玩具又怎么会嫌够呢？当然是越多越好。“真想要？”

凌红自知在这件事上对不起小虎，所以试着妥协。小虎没说话，就算知道是凌红不对，可是要花钱的，凌红和朱慧珍一天到晚的在外面赚钱也是很辛苦的，在幼儿园的时候老师有教过，所以小虎不想随便浪费钱。“不要了。”

想通之后，小虎给出回答。凌红和朱慧珍同时吃了已经，若说小虎不喜欢玩具肯定是骗人的，尽管玩具很多，至少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连年底的时候都吵着要买玩具怎么这会就消停了呢？凌红和朱慧珍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小虎你不要玩具了？”

朱慧珍不敢确定的问。小虎点了点头，有些消沉，倒不是为了玩具。凌红和朱慧珍面面相觑，都十分意外。“小虎怎么了？告诉妈妈，为什么不要了？”

对小虎，凌红从来都说不上到让小虎持宠而骄的地步，但也宠溺的不行，尤其是像这种情况更是不会委屈他。小虎摇摇头，说：“没什么，就是不要了。”

声音尤其无力，一点生气都没有，也不像是在耍脾气。“为什么突然就不想要了呢？你想要什么妈妈都可以买给你。”

“不要了。”

见小虎一而再的推辞，凌红才惊觉小虎不是开玩笑，更不像是在生气，却也硬是想不出所以然来。“那你想要什么呢？今天小虎生日，可以任选一个当生日礼物。”

“有蛋糕就好了。”

怕是任何父母听到自己小孩这么说都会喜极而泣，奈何小虎这么说的时候却让凌红觉得有些担心。“小虎告诉妈妈，为什么会突然什么都不想要了呢？”

凌红撇下温柔，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严肃之色。小虎皱皱眉头，像是有些犹豫，但面对凌红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妈妈和奶奶赚钱很辛苦。”

听到小虎这话，凌红或多或少有些意外，这一点小虎应该早就知道才对，怎么这会才说呢？“妈妈，小虎以后会很乖不乱花钱的。”

小虎‘郑重’承诺，笑脸上一本正经。凌红和朱慧珍当然为小虎能这么懂事感到高兴，但也还是那句话，早熟的孩子多半是因为家里的原因，不是不好，就是觉得委屈了孩子。“小虎这么乖，妈妈很开心。”

凌红刚说完就得到小虎一个咧嘴的笑容。“但是妈妈想送礼物给小虎怎么办？”

主动或被动完全是相反的，不过小虎还小听不太明白，以前听到凌红说要给他买礼物他都会很兴奋，这会儿却皱着小眉头。“你看，是妈妈要买的，所以不是小虎乱花钱的。”

饶是小虎再怎么早熟也不过五岁大的孩子，凌红的这一套自然就把他给绕晕了，觉得好像没错，可又觉得不对劲，说不出来的感觉。“不都是妈妈的钱吗？”

纠结在纠结之后，小虎才硬想出这个共同点来。凌红一愣，显然是没想到小虎这么快就想到，吃惊之余也多少有些欣慰。“对，但是妈妈要送给你的，所以是妈妈自己花的钱。”

“是这样吗？”

小虎堵着小嘴，觉得明明自己都说不要了，怎么感觉凌红硬要给呢？不是不开心，就是觉得凌红说的他都听得似懂非懂。“是啊，妈妈自己赚钱自己花，小虎以后长大也可以自己赚钱自己花，到时候想买什么都可以。”

这句话是听懂了，小虎拼命的点头，然后说：“小虎长大之后也要赚钱给妈妈花。”

“又把奶奶给忘了？”

这时朱慧珍也在旁说到。“给妈妈和奶奶一起花。”

凌红说的这些话除了试探之外，更多的也是为了给小虎保留一些孩子们该有的思想，她不知道能做多少，只是希望小虎不要太过早熟，毕竟还是孩子，所以她希望小虎能够享受到孩子时代的快乐和天真无邪。因此，孩子该宠的时候要宠，可也不要以为的剥夺孩子天真的习性，而这些也是可以决定孩子是否快乐成长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