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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5章 踢毽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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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上官陌夕和小六子,他们步行得比较快,没过一会,就来到喧闹声的发出者那里,也即众丫鬟和家丁聚集的地方。家丁和丫鬟们见之皆是一惊,慌忙停下议论或踢毽,一个个顿时变得十分的恭敬,并齐喊一句:“少爷。”

但小六子,照旧显得若无其事,甚至有一些兴奋感,慌忙想把气氛弄得轻松一点,于是,他开口说道:“大家放松下来吧。少爷是来跟你们比踢毽子的······”刹那间,所有人的脸上都显现出诧异,除了陈情者,也就是小六子,他继续说,接着望向上官陌夕,好似在征求他的意见。“不信的话,你们可以问少爷。少爷,你说呢?”

此时的上官陌夕,显得格外大度、沉稳,他缓缓走向前,面露和笑,劝道:“大家继续玩吧。少爷我呢,只是来凑凑热闹,不妨碍的。大家也不要紧张,听小六子的,放松下来,其实,想和你们比踢毽子的人,是他。”

听此一言,众丫环和家丁立刻放松下去,又开始有说有笑,自由得很。马上,一个家丁把手中的毽子直接踢向小六子,匆忙叫他:“小六子,接住!”

一接,一抛,再踢,小六子显得高兴非常。踢毽子的功夫,也是亦熟亦巧,亦已达到得心应手的地步。其他家丁和丫鬟见状,都各自踢起来,气氛很热闹,同样比较随意。上官陌夕退到一旁,静静观看,不住笑笑,显得悠闲自在,而又自得其乐:如此氛围,安有不高兴之理?然而,事情不可能永远像现在这样进行下去,终有改变的那一刻,而这一刻,即将到来,理由是,小六子愣地一想,想到了什么,似是不错的想法,一脸高兴的表情,好像有天大的喜事。突然,他喊道:“大家停一下,小六子有一个想法······”丫鬟和家丁渐渐停了,不约而同地看向小六子,都想知道他有什么奇葩的主意。上官陌夕亦然,只是多了一丝认真。“我们这样踢下去并没有什么意思。不如这样吧,分组比赛,”小六子慷慨而道,瞬间,丫鬟和家丁脸上都露出一些期待,相睨浅笑,接着,他继续说,神态和语气皆不变,“你们丫鬟一队,家丁一队,我和少爷一组,这样就有三组,每次派一个人,出去踢毽子,踢得好就算谁赢。你们看,怎么样?”

话一说完,丫鬟和家丁纷纷点头,都表示赞同,有的在说“好,小六子,不错的主意”,还有的则在说“小六子,很好的想法,我支持你”。至于上官陌夕,他貌似只有答应的份,因为,此时此刻,无论是家丁,还是丫鬟,亦或者是小六子,都沉浸在这片欢愉当中,只剩下上官陌夕这个局外人——他并不是太想踢毽,哪怕要他展示自己的个人风采——而他们,也几乎快把他暂且遗忘,眼里、心里,充斥着的,全是踢毽比赛带来的欢欣,以及鼓舞,可以说是兴高采烈、激动无比。他们恨不得马上使出通身本领,尽情地展演一番,是多么的开心,多么的快乐,多么的没有烦恼。分分钟过后,比赛就已开始。首先上场的,是一位丫鬟。她的动作较为柔和,也比较灵敏,只不过,缺乏创意,看点不多,只是在身前踢上踢下,恐怕要落于一般,但仍旧博得大家的鼓掌。紧接着出场的,是一位家丁。他的动作偏于刚猛,比较快,也有一点创意,不过那是歪打正着,就好像毽子快要掉在地上,他突然转一个身,又把毽子接住了。两方似乎不相上下。接着,该小六子上场了。他的动作照样偏于刚猛,但有的时候,又显得柔和,让人看上去觉得舒服,同样夹杂着一些创意,比如,突然转身,将毽子从后面踢到前面,然后一阵快踢,让人看得目瞪口呆,而后是一些较为繁琐的动作,也比较有看头。这一局,算是小六子胜出,而且是当之无愧。最后,小六子以手握毽子结束,比较有帅气。不过,他马上又把毽子抛向另外一位丫鬟——她是上官陌夕和小六子在路上碰到的那位。接住后,她一脸的凝视,从容自得的样子,好像会拿出真本事,显得不弱于人。这时,其他丫鬟,无一例外,都开始躁动起来,表示她们不能输,好像踢毽子是她们很厉害的强项似的,都在催刚才的那位丫鬟大显身手。既是众望所归,她自然当仁不让,似要秀出真本领,博得满堂喝彩。头一个动作,便是侧踢,而且踢得很高,接着,右脚向上一摆,一击,毽子自然飞上,而后,毽子一落,她旋转着一跳,又把毽子踢上去,突然,一蹲,毽落腿上,匆忙跳起,毽子飞出,落地,双腿劈叉,毽落脚尖,又一下子站起,键未起,再抛······东方怡那边,她依旧在大街上盘桓,依然没有看到莫小七的身影,神情似有低落,不过,照旧要坚持找她。一无所获后,她又返回客栈,问了一通,仍然是一样的结果,但她始终都没有放弃:反正师姐没有到,再找找又有何妨?在她刚走出客栈的时候,几个人迎头向她扑来,幸好反应快,机灵一闪,躲了过去,否则,极有可能撞上。那几个人匆匆停下,说了声“对不起”,重又向前奔去,但是,却被东方怡给叫住。“几位兄台,你们这是去哪?为何如此焦急?万一撞到人怎么办?”

然后,只听一个男的道:“小兄弟,你有所不知,最近正赶上尚武堂和欧阳家结盟的日子,各路江湖豪杰齐聚我们碧溪镇。我们兄弟叁,是去看热闹的。街头有人卖艺,小兄弟要不要去?”

东方怡一怔,似乎想起了什么,但又没有理清楚,只好勉强回应道:“不必了,我还有事。”

此刻,再度听见一个人的声音:“快走吧,去晚了很难挤进去!”

“是啊,快走吧。有什么好磨蹭的?他愿去就去,不去便拉倒。走吧。”

又一个人说道。“好好好······”于是,三个人继续往前奔,头也不回、话都不说。就在他们离开之后,东方怡终于想到:小姑娘可能在那里,不行,得跑一趟。这边,那位丫鬟已经快要完成她的表演。最后的动作是,用背一顶,再顶,伸手一拿。然后结束。在场的人似乎全都瞪大眼睛,一时茫然,又立刻反应过来,拍手叫好,包括上官陌夕和小六子。这一轮,仿佛她们胜定,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简单。接下来,该是家丁那一组出场。出来之人,身材小巧,却显灵活,势在必得的样子。刚一开始,就上演一个有难度的动作:一抛,抛得较高,待毽落下,头一顶,大腿一伸,再一顶,坐下去,两手一撑,一旋,腿一接。之后,又是一抛,猛然站起,稍稍伸腿,毽落脚尖,恰到好处。再一抛,左脚抬起,往前一伸,一接,突然发力,毽飞空中,慌忙奔跑,追毽而去,净跑一丈多远,毽落脚背,稍稍停留,发力,一抛,键入手中,结束。又是一片掌声······那么,接着,应当轮到上官陌夕。他会推脱吗?还是会毅然接受?上场秀一番?其实,在看见他们忘我、投入地表演踢毽子的时候,上官陌夕亦有心动,一度跃跃欲试,只是毕竟不甚熟练:若是闹出笑话,那岂非太过尴尬、丢面子?当所有人都在催他的时候,上官陌夕才下定决心,要勇敢地去尝试一番,权当在练武一样。怕什么?假使技不如人,照样没有什么可丢人的。再说,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那,我就试试。小六子,毽子呢?”

不一会儿,上官陌夕便已踢起来。一开始,动作比较普通,但越到后来,愈来愈像模像样,也越来越有创意。毽子在他脚间,如同圆球一般,十分听话,弹性十足,而且,没有外力,能够干扰得到,现在的上官陌夕,他在刹那之间,已然变得相当的认真。毽子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忽地高于头顶,忽地低于膝盖,不乏饱含新意的动作,这其中包括:他把毽子从身前踢到身后,在不转身的条件下,踢到右肩,再一顶,由此归位;他把毽子踢到左肩上方,顺势转身,腿抬高,再度把它踢向后方,再次转身,腿一伸,便接个正着。最后,是一个较为平常的动作:他把毽子踢往高空,并转过身,再伸手,望后一接。就这样,完结。这场比赛到这里,可以说差不多告一段落,但掌声却没有停,比较热烈,并不是为了攀附他,而是发自内心的最真诚的表示,以及赞许。可见,结果是什么,已经不重要。重在参与,重在努力,也重在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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