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对她旁边的襄儿说了句:“去把十娘房里的剑拿出来。”
“好的,姐姐。”
襄儿随话而去。就在上官陌夕快要退无可退、躲无可躲的时候,他急中生智,决定冒险一搏,突然转向楼梯方向,这是刘洪涛没有预料到的:两人眼神对眼神,各自朝着反方向······但刘洪涛,依旧不肯罢手,他也匆忙一转,剑一挥······上官陌夕机智地用手臂一挡,结果,只被划破一道血口,伤度不深,就这样,化险为夷。可是接下来,刘洪涛照样要追他,并且是,不把他打个跪地求饶,誓不罢手。那么,上官陌夕呢?他是否已经做好准备,来应战刘洪涛的猛烈攻击?两人再次来到楼梯上面。大家都在唏嘘,可是都显得无能为力——会功夫的,只有寥寥数人,屈指可数,况且,这其中,还有不愿意伸出援手的,譬如,那个自称司马邺幺叔的人。这个时候,周大冲已快赶到。风一鸣更是只有几丈之远。而刘洪涛,照旧穷追不舍,似已起了杀意。两人又过了数招。上官陌夕变得更加灵活,好像差不多适应过来,虽然他只是躲来躲去,毫无还手之机。再过一刻,刘洪涛依旧没有伤到上官陌夕,只是让他躲得更加吃力,更加的紧张。而风一鸣,已然跑过来······上官陌夕见状,立马大喊一句:“一鸣,快走,你不是他的对手。”
当然,风一鸣决不会选择退缩,他一股脑地冲得更近,加入战斗。刘洪涛转身一挥,差点直接刺中风一鸣,幸亏他后撤得快,看来,风一鸣是懂得如何与人周旋的,只是尚缺经验,又不像上官陌夕那样具有敏锐的适应性,并且,这样的话,依然是上官陌夕独自对战刘洪涛。另一边,周大冲和周二冲,都相继跑近。周二冲不问长短,不管三七二十一,便直接把剑扔向上官陌夕,还说了句“上官公子,接住”,殊不知,他正和刘洪涛打斗,似无办法脱身,除非有一个人,去把刘洪涛牵制住,本来是二选一,也就是说,周大冲和周大冲中的任意一个,都能充当这个角色,可是现在,周二冲把剑一扔,自己就失去了牵制刘洪涛的实力,不过,还有周大冲,他貌似显得更加的明白。在周二冲那把剑即将落地时,周大冲果断拔剑,刺向刘洪涛,并喊了句:“二冲,你去把剑捡回,重新再扔。”
不过没有想到的是,不知什么时候,风一鸣窜了过去,把剑握在手中,然后跟着刺向刘洪涛,一解周大冲的劣势。打着打着,似乎很难分出胜负,但其实是刘洪涛略逊一筹。他不住向上官陌夕大放狂言:“上官公子,你们果然是以多欺少、无耻毁信之辈,在下可有违约吗?你们一个个,就知道投机取胜,根本不配称做正义之士,而且还做出乌合之众的举动······”刘洪涛无非是想,刺激上官陌夕,让他出来,和他单打独斗,不过,无论过程怎样,刘洪涛似也逃不过,一个败字,除非他暗使阴谋,以一种无耻到极点的方式获胜,当然,他好似并没有那么的坏。“这么说,刘公子就是正义之士喽。那为何会无缘无故拔剑和我这个手无寸铁之人搏命呢?刘公子,你满脸都是杀意,就算骗得了自己,也骗不了在场的各位看客······”刘洪涛一时哑口无语。突然,上官陌夕大喊一句:“一鸣,把剑扔给我。”
“好嘞,大哥。”
言罢,退出,把剑一扔。紧跟着,上官陌夕上前,接剑,朝刘洪涛迅猛发动进攻。“这位兄弟,麻烦你退出。我要和他一比高下,省得他满嘴怨言,啰啰嗦嗦地吵个不停······”上官陌夕对周大冲说。听到这些,刘洪涛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上官公子,不要逞个人英雄。我们合力,一同制服他,才是上选。”
“小兄弟勿要多言。现在,不是你争我辩的时候。只请你退出······”司马邺这头,他好像在与那位“幺叔”攀谈,不过,看他的神情,似乎并不怎么高兴。“少主,你看,这场戏,越来越精彩了,我们要不要入室畅谈,喝杯小茶,调解一下?”
司马邺一颦,继续关注上官陌夕那边,认真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义父从未对我提起,还有一位幺叔类的人物,况且,江湖上,并没有你这个人的名号,还是少作多余之谈,静静喝酒,或者观战吧。”
本来,那人脸上露有一丝不快,好像在为自己无名无份而感到不满,但复又转之一笑,道:“少主留在这里,没有去帮忙,这不就是你承认,我是你的幺叔,最好的证明吗?”
司马邺转头一瞥,似乎很平静,没有半点风浪,然后静静一道:“对不起,你又猜错了。我之所以会留在这里,不过是出于好奇。而且,我马上就会去帮上官兄,绝不多留。再会。”
司马邺扭头就走,丝毫不顾及所谓的幺叔。而这位“幺叔”,也只能望他离去,静静一叹,似有不悦,趋于低沉······那边,上官陌夕和周大冲继续围攻刘洪涛。不过,周大冲好似已被劝服,正要离开。“那好,上官公子。要是你有任何危险,大冲会立即前来相助······”说完,周大冲退。真正的一对一,现在开始。打了一分多钟,未见高低,但他们两人,却都已使出,差不多九层的力气。这时,司马邺过来了。“大冲、二冲,你们为何不去帮上官兄?”
“大哥,上官公子说,只有一对一,打败那位闹事的公子,他才会服气,否则,他必会伺机报复,那样的话,只会徒增麻烦,以及祸端。”
司马邺一想,似觉有理,遂没有上前,认真一道:“也好。就让上官公子证明他自己一次。我们可以做的,只有保证他不受伤。不过看样子,也许要打很久······”在场的人,目光都集中在这里,一时之间,竟都又是,平静的,或许都觉得,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