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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往事凄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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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乘云慢慢把信放下,长吁一口气,仿佛有很多焦愁,接着想起昨晚的事。大厅里,只有他和仇明。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仇明忽然上前道:“堂主,弟子们恐怕难以追到贼人。不如让仇明前去,也好襄助他们。”

上官乘云一想,似觉可以,遂讲道:“仇明,不要太过忧心。也许只是匪盗,不足为患。你随意转转吧。”

“那好,仇明这就去。”

仇明走后,上官乘云一个人,正襟危坐,好像在想什么事。慢慢地,他闭上了眼。过了一会,突然听见动静,猛地睁开眼,上官乘云立马保持警惕,也许已经知道来人的位置。这不,他笑道:“房顶的客人,下来吧。”

再看房顶,果然有人,而且穿着一身黑衣,蒙着面。只见这人眼神一瞥,似在惊异······马上,黑衣人出现在门前,拿着剑,缓缓走进来,仿露杀意。就这样,和上官乘云对峙着,也就是说,两人良久都没有说话。终于,上官乘云决定开口:“不知阁下······”但也在这时,黑衣人忽显不耐烦,突地发动攻击,拿剑刺了过来······上官乘云只好防守,并与之交战。过了几招,没有明显的高下之分。可上官乘云躲得从容,躲得灵活,根本没有使出全力,而黑衣人,好似十分拼命,非要刺到上官乘云不可······几分钟后,上官乘云决定露出点本事,遂发力,但没有想到,黑衣人躲得更快,轻功非凡,一个后撤,立马飞出几丈远······上官乘云一追。黑衣人又躲。于是,他改变策略,不再主动进攻,而是把握时机,引黑衣人过来,朝自己攻击,而到时,只用抓住空档,对黑衣人实施巧妙的破招,给之一个下马威。没过多久,黑衣人还是耐不住“沉默”,主动攻了过来。蓄势良久的上官乘云,正好在这一刻找准机会,一闪,一退,一进,夹住黑衣人的剑。另一只手,猛地伸向黑衣人的面部,瞬间把其面纱揭下······一看,顿吃一惊,仿若有种似曾相识之感,表情变得分外关注和认真。而黑衣人,无疑,是东方怡,只是她为什么要向上官乘云发动进攻?两人对望了一会。东方怡觉得,眼前的这个年快五十的长者,格外亲切,一时走神,想起了往事。至于上官乘云,一直都在想,她会是谁,以及为何会如此眼熟。朦胧中,东方怡突然听见师父的喊声,在记忆里,在想象中,遂又想起自己的任务,蓦然把剑收回······上官乘云也由此恢复一贯的状态。“小姑娘,你是谁?”

“伯父无须知道我是谁。刚才多有冒犯。现在,我有一封信,要交给你。望收下。”

随即,东方怡拿出信,递向上官乘云。上官乘云缓缓一接,道:“是你写给我的?”

“不是。”

他刚想看的时候,东方怡匆匆一道:“晚辈还有事。告辞。”

东方怡重又蒙上面,顺着夜色跑了出去。上官乘云望之而叹,说了句:“她到底是何许人?为什么会这般亲切?”

这就是昨晚的事,简短,而又暗藏秘密。上官乘云又一道:“希望她不是魔教中人。”

看着桌上那封信,也就是东方怡的师父,雪无双写的,他的思绪开始飘回到二十年前······那一天,他正好交接尚武堂。那时,尚武堂和欧阳家已然达成联盟,并且,刚刚平息魔教的叛乱。所以,欧阳家的人也在。而且,有一点不得不提及,上官乘云的原配妻子,其实是欧阳家上代掌门的养女,并受到倍加的疼爱。虽然,他们两人的连理,多半出于两家的结盟,是“政治婚姻”,但出人意料之外,上官乘云一直对妻子倍加爱护,从不越轨,久而久之,他们之间便有了真正的感情,也就是说,他们是真心相爱的。就在一切发展到关键的时分,突然冲进来一个丫鬟,打破原有的节奏。现场的人皆是诧异······“不好了,不好了。少爷,有人闯进府,夫人难产,就快······”上官乘云一惊,立马站起来,说道:“什么?是谁如此大胆?”

等到他赶回府,却已晚,只能闻见噩耗,只能眼睁睁看见血淋淋的事实,只能痛哭流涕,因为,他的夫人,香消玉殒,已不在······旁边的一个丫鬟道:“少爷,节哀吧。雪姑娘已经去追了。相信能把孩子抢回来。”

“雪姑娘”,无疑是雪无双。她当时还是欧阳家的女弟子,与这位死去的佳人,关系向来很好,可以说是姐妹情谊,只是,要面对她的离去。要说的是,雪无双,是通过上官乘云的婚宴,而认识他的,并且一见钟情,暗生情愫,可奈何那是自己好姐妹的丈夫,时间久了,不免会有些嫉妒。不过,她当然是好人,绝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上官乘云悲伤中回过神:“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孩子······你等我。”

说完,他立刻翻起,匆匆吩咐一句:“看好夫人,不要让闲人靠近。”

于是,很快跑到大街上,但哪里找得到,那些所谓的闯进府的人,早已不知去向,不过肯定有,不然,不会发生悲剧。最后,在百般焦愁之下,看到雪无双的身影,她抱着一个婴孩,慢慢走向上官乘云。“乘云大哥······”未等雪无双说完,上官乘云蓦地把孩子抱过来,热烈盈眶地看着他,不想多说一句话······后来,欧阳家的人闻知此消息,分外不满,认为那是上官乘云的错,没有保护好自己夫人的安全,竟提出要散伙······上官乘云再遭打击,一度消沉,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上官陌夕的身上。联盟破裂,直至今天,才重新提出结盟,而这二十年间,江湖也平静得很,并无大事发生。这些事情,这些打击,都深深印在他的心中,真可谓“往事如烟,历历在目”,正如上官陌夕所吟,感触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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