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其中有牵连?”
司马邺疑道。他还在想的时候,在一边下棋的周大冲问道:“大哥,什么牵连啊?”
司马邺头一回,并不想多做解释,浅浅笑道:“没什么,你们继续。”
突然,就在这时,响起敲门声,而且,从喊话声上判别,来人应该是上官陌夕,也许他,是为了感谢司马邺而来。“邺兄,邺兄。你在里面吗?”
上官陌夕边敲门边喊道。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黑。上官陌夕似乎还拿着一个提篮之类的东西,不断在轻轻拍门。里面,周大冲匆忙起身,跑去开门,同时在喊:“来了,来了······”转瞬间,门被打开。看到上官陌夕,热情一道:“上官少主,请进吧。大哥就在里面。”
上官陌夕不紧不慢地走进去,看了几眼,又对向司马邺,嘴中在说:“邺兄,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上官兄,稀客,稀客。快坐吧。”
“不忙,不忙。”
上官陌夕一边说,一边找位置坐下,然后继续讲道,“其实陌夕来,是为了答谢司马兄今日之义举。若非邺兄仗义出手,我可能已经身首异处,或者重伤在身,所以,想和你把酒言欢、一叙衷肠。这里面,可有珍藏百年的好酒,当然,烤鸡烤鸭自是少不了······”司马邺打断道:“上官兄,你太客气了。白天的事,都只是举手之劳,何必紧挂在心,久久不忘?其实你不用谢我的······”上官陌夕又道:“我拿已拿来,难道司马兄要拒绝,让陌夕再拿回去?虽然这不算什么,但陌夕心中,会觉得有什么没有完成,难以入眠。如果司马兄想让我睡个好觉,那就接受吧,反正也不费什么事。”
这时,司马邺刚想说什么,可能仍是拒绝的话,但被周大冲抢先了。“大哥,你就答应吧。上官少主拎着提篮,走这么远,一定不容易。再说,大哥晚上不是没有吃吗?现在正好解饿,又有好酒。”
趁司马邺未开口,周二冲提议道:“大冲,我们换房间吧,免得打扰到他们······”“好提议,走。”
两个跟班匆匆拿起棋盘,带上棋子,便往门外奔去,也不回头,就这样,走了。司马邺只好笑道:“我这两个兄弟,是这个样子。上官兄不要介怀。这样吧,我们小叙一会。喝酒喝多会伤身,还是少喝吧。”
可是上官陌夕,却不怎么认同司马邺的说法,并且,已经开始摆弄好酒好菜,一边说道:“邺兄,不要那么惧怕。人生能有多少个这样的夜晚?像我和你,有如此空闲,又聚在一起,而且只有我们两个人?所以,要懂得及时行乐,尽兴才好,偶尔醉一醉,又有什么关系?反倒不会伤身,对今后的出行,都会有帮助的。邺兄,你说,是不是?”
说完的时候,他也差不多摆弄好,直待司马邺过来,但他会改变原来的主意和想法吗?司马邺一想,笑着一道:“上官兄此言虽好,但喝酒的话,司马邺照例认为,还是适度比较好。那些酒鬼、酒神,不过都是传言,实际生活当中,没有谁敢真正连喝十多碗都不摇头,都不退缩。不过嘛,我喜欢你的那句,偶尔醉一醉,又有什么关系?今天,我就陪上官兄,好好闹一场。”
说完之时,司马邺早已站起身,朝上官陌夕走去。两人眼神相对间,全装着兴奋和同感,显得十分投机,而又欢喜。“既然邺兄如此慷慨、大方,那陌夕也没什么好藏着的。今晚,就喝个一醉方休。”
两人很快坐定,是相对而坐的,各自倒满酒,然后举杯,面带笑容,十分开怀。“邺兄,来。为今日之聚,为今日之缘,干上一满杯。”
“上官兄好气魄。司马邺也不会示弱。干!”
随即就是两杯相碰的声音,酒水溅出一些,两人的情绪却一点都不减。而此刻,碧溪客栈里,东方怡还未睡下。她在想,上官陌夕,这个对她来说有别样意义的男子,奇怪的是,顺道也在想司马邺。她心头道:“一个对我有意,一个我对他有意,几乎同时出现在我的生命中,身份又那么特别······”忽然,有敲门声。东方怡稍微回神,喊了句:“进来吧。”
随后,便看见颖儿进入房间并关上门。紧接着,她小跑过来,好像有什么秘密似的。“怡儿,你在想什么?为什么还不睡?师姐想问你,那个司马邺大哥,可以这么叫他吧,对你说了什么,让你那样魂不守舍?”
颖儿笑着道。东方怡一颦,赶忙打消师姐的这种想法,解释道:“师姐,你想错了。我对司马邺,就这么叫他吧,一点感觉都没有,肯定不会为了他而魂牵梦绕······就算有那么一点,也会很快消散的,真地是这样。”
“那他不是救了你和上官家公子吗?难道你不对他心存感激,甚至要以身相许?”
颖儿的提问貌似越发奇怪。东方怡复而解释,不厌其烦:“哎呀,师姐,你又错了。怡儿不需要他救。倒是那位上官公子,差点受伤,甚至送命。你还别说,幸亏有他,是该好好感谢他一下,但我却一而再地对他很冷淡······就这样喽。”
“怡儿,怎么这么说,你是喜欢那位上官公子?对,一定是这样······”颖儿似乎为发现这个秘密而感到异常开怀。东方怡发觉自己说漏嘴,遂想用一个巧妙的方式糊弄过去,于是开口道:“师姐,不是那样的。上官家曾对师父有恩,所以怡儿也把他们当作自己的恩人,哦,对了,同样也是师姐的恩人。并不一定要掺杂什么男女之情的。”
颖儿忽地低沉下去,似在想什么,然后往旁边走,静静一道:“看来,要追他,似乎很难。即使碰得上面,也说不上几句话······”“原来,师姐······”随着这句话,她们两个,也沉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