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尚武堂内,上官陌夕首先去到他和司马邺比武切磋的地方,也就是那处擂台,但并无发现,根本就没有看到他,或者是周大冲,还有周二冲。为此,他还特地问了几个弟子。不过,情况差不多一样,全都称没有看到。“少主,我们并未看见他。可能在别处吧。”
一个弟子是这样说的。“难道邺兄去了比武场?”
上官陌夕心头一想,并也讲出口。之后,又立刻奔往那里。到目的地时,立刻发现,人很多,好像司马邺他们就藏在里面,不过,这仅仅是感觉。上官陌夕开始不厌其烦地一个一个搜找,每到一处擂台,就会听见,有人喊他“少主”。可是,一连走遍多个位置,也没有得以看到他们,并且弟子们竟然都不甚清楚。有的说看到了,但不知道具体在哪;有的直接说没有看见,很是干脆。不过,无论是谁,都对他表现得很尊重,没有半分鄙夷或不服之感,大概是他这几天的义举颇多,估计这些,早就已经传开。终于,他来到最后一处擂台。这里的人尤为的多,似乎有什么不寻常之事。本来他心里抱着的期望,已然减少很多。但没有想到的是,在刚刚走近没过一刻的时候,上官陌夕便看见司马邺走上台,一副冷峻、认真的模样,也许就要和谁进行一场激烈的比拼。而与此同时,他的对手,亦已走上去。两人互相抱拳行礼,过后便开打······见到此景,上官陌夕暂时没有叫他,因为他太想见识司马邺的武功路数。虽然和他有过一次非正式的切磋交手,但却一点都没有摸清他的实力。正好,现在又有机会,那么,就让我仔细品玩,一窥全貌,他是这样想的。但事实,不会很快如上官陌夕的愿。只见司马邺东躲西闪,就是不出招,可台下的弟子们,却看得津津有味,个个兴致高昂,谈笑不断,同样也在叫好······上官陌夕看着看着,也开始入了进去,和这些台下观看的尚武堂弟子,貌似没有区别:他学着他们叫好,学着他们发表看法,格外轻松,而又高兴。可有一点不会变,那就是他的侠骨柔肠。至于什么颖儿的请求,那肯定忘得老远老远。自己先乐着吧,他或许会这么想。然后,只是看到司马邺逐个击败不少尚武堂的弟子,并且,这些被打败的弟子,都是心服口服,甚至佩服不已,台下的人也给足了掌声和欢呼,而他本人,同样谦逊,丝毫不骄傲,或有自大的情绪。时间过去了。弟子们当中能上的,也都上得差不多,都聚在台下,议论起长短,反思输的原因,独留司马邺一个人在台上。上官陌夕道:“怎么没有人上?莫非这就是尚武堂的实力?”
忽地,他前面的一个人,恰好听见此番话,甚为不满,大声吆喝道:“我来。”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这边,包括前面的周大冲、周二冲,司马邺自是在内。奇怪的是,他们的眼睛只盯住说话的人,并未瞧见,后面还有一个上官陌夕。可是,司马邺倒不像他们,一眼便瞧到,上官陌夕呆呆地站于后方。他笑了笑,然后出大声,给他打招呼:“陌夕兄,你也在?为什么不到前面来?要不,咱们俩再比试一次?”
“咦?是少主!”
“少主好······”其他人也注意到他,并向他问好。“大家不必多礼。其实我来······”这时,上官陌夕忽然想到颖儿的请求,不自觉变得认真,同时,他也在往前走;弟子们纷纷让道。“糟糕!答应那位姑娘的事······”而后,继续道:“其实我来,是为了找司马兄,看到他和你们打得尽兴,所以才没有打扰,所以才一直站在后面。你们继续吧。不要因为我搅了局。”
东方怡这边,她和师姐站在同一个地方,不过,颖儿靠前一些。两个人都在望向尚武堂的方向,都在期待两个身影的出现。而且,颖儿的感受尤为强烈,东方怡则显得不是那么上心,可这并不代表她不想见到他。这不,东方怡说道:“师姐,都过去差不多一个时辰。我们还是不要等了吧。那位大叔说,傍晚的时候,会有一个江湖经验十足的老前辈来这里游玩,到时我们再来,也好去尚武堂看一看。”
“怡儿,那为什么不现在去?”
颖儿仿若不想放弃。东方怡一想,适才说道:“哎呀,我们现在去,也不一定进得了尚武堂。当然,你可以选择继续等,但倘若上官公子一天都不出来,我们岂非要等一天?还是先回客栈歇息,养足了劲,再来这里,一举两得,怡儿没有说错吧。”
颖儿貌似陷入沉思,但还是同意道:“好吧。其实我,也未必非要见他不可。毕竟和他现在,只是形同陌生人的存在。我们这就走。”
两人没走几步,东方怡突然想起什么,又调回来,喊了句:“师姐,等我一下。马上回来。”
“怡儿,你去哪?”
颖儿随口而喊。不一会儿,东方怡又跑回来,高兴道:“师姐,走吧。”
“你刚才做什么去了?”
颖儿边走边问。东方怡说道:“与其让我们等他们,不如让他们来找我们。我已经告诉一位叔伯,要是他们出来了,并且打听我们的下落,就告知他们两个,来碧溪客栈,就这么简单。”
“怡儿,你真聪明。师姐怎么想不到?”
颖儿一叹。东方怡随意回应:“哎呀,不算什么。师姐你照样办得到的······”再说尚武堂中。司马邺和上官陌夕,以及周大冲、周二冲,已然从人群当中走出来,正步往迎客坊。当然,他们现在去,一定碰不上东方怡和颖儿。上官陌夕和司马邺不住交谈。后面的两个跟班,时不时在嘀咕。他们的脚步不慢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