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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结盟大会(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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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也就是结盟当天。时间差不多在下午未时。尚武堂里里外外,均有装饰和挂彩,并且人影窜动、热闹非凡。到现在,依然没有看到欧阳家的人,当然,要除去司马邺,以及周大冲、周二冲。不过现在,他们三个,亦不都在尚武堂,可能代替上官家到镇口,去迎接他们的堡主,司马邺的义父,也即欧阳仁德。尚武堂的弟子们,都在忙着迎客,招呼长辈,来来去去的,可以说是忙得不可开交。而且,他们都是便服露面,虽然格调差不多,但气氛,却由此变得轻松不少。还有一个人,亦在这里,那就是上官陌夕,好像也负责招呼进出的客人,不断在说,“里面请”、“这边请”之类的话。就在一切有条不紊、忙中有序地进行着的时候,一句喊话声传来,立刻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欧阳堡主到。”

上官陌夕转头一看,就望见欧阳仁德,稳健地走来,面容不拘,却也沉稳,并且,旁边跟着司马邺和呈明。两人手中均持剑。司马邺握着两把,呈明只握一把。而在司马邺旁边、身后的,是周大冲——他面带笑容,不紧不慢。至于周二冲,可能在睡懒觉,那也说不准。当然,身后还有一些欧阳家特派弟子,以及尚武堂的两位。一时之间,他们成为焦点,但却没有人议论,没有人说长说短、评头论足,仿佛都怕得罪谁,而走霉运。不一会儿,他们便走到上官陌夕这里。只见他错开脚步,动作不慢不快,显得彬彬有礼,同样不失沉稳,然后摆开姿势,露出欢迎之至的表情,轻轻说道:“欧阳掌门,爹在里面等你。快点进吧。”

闻之,欧阳仁德一停,而后,打量一下上官陌夕,说了句:“不错,体态不凡。真是人中之龙啊。”

面对突如其来的夸赞,一时半会,上官陌夕似乎想不出最合适的回应,不过,他还是说了那么一句话。“世伯夸奖了。”

但他的脸色,却显得有点无措,甚至茫然。欧阳仁德见之不提,笑着继续往前走。上官陌夕稍微松下一口气,和司马邺对视几秒,互相使了使眼色,方才恢复一贯的状态。可是,还有一个人,在走到上官陌夕前面后,又往后调头,斜睨上官陌夕,表情带笑,颇为诡异,眼睛中暗藏着什么,也许是杀意吧。上官陌夕随意一回头,就看见这个人那张带笑的脸,以及那种奇怪的眼神。他不是别人,就是呈明。然而,在他回头后不到一秒,呈明又马上把头迅速地转回去,似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所以,他们对视的时间,从头到脚,绝对不会超过一秒。至于上官心头会产生什么疑惑,那只有他自己会知道,也许仅是朦胧的这也说不定。很快,欧阳仁德一行,便绕过前屋,直接奔往大堂——在那里,有两位堂主,正等着他,当然,主要是上官乘云。不知为何,自打欧阳仁德、司马邺他们进来过后,就没有多少来宾,再踏入尚武堂,显得怪冷清的,一点都不符合结盟的气氛。上官陌夕见状,匆匆和一个弟子讲了声,也奔往大堂。或许,就连一向平和的他,都想瞧一瞧,结盟这一盛事。一路走去,安安静静的,也怪沉闷的。但是,当他到达议事厅附近的时候,气氛就变得不一样了。原来,里面早已齐聚来自五湖四海的各路侠士,这其中,包含一个人,那就是侯景冲。估摸着,他是以青城派二弟子的身份受邀进来的。其实,没有请柬,一般是进不来的,除非有特殊情况发生。这些人来到这里,就为一睹江湖的盛貌,或者也有其他的目的,比如,想借此机会加入上官家和欧阳家的联盟,不受外界势力侵辱。不过,通常只有比较小的门派会怀揣着这样一种想法。那些比较繁荣、盛大一点的,是不屑这样做的。因此,结盟大会上会不会有这样一个环节,还真是一个看点。现在,几乎所有受邀的门派,皆已到场,就差欧阳家了。有人好像在议论说:“这欧阳家,好大的派头啊,让我们这么多人等他们一个······”“嘘!小点声。隔墙有耳。”

“其实也不必那么小心,更不用那样着急,这不是还没到点吗?”

第一个发话的人又道:“我说那欧阳家,会不会不来了?会不会······”这时,人群之中突然传来一致的声音,比较大。“诶,你们看······”这几个人也迅速安静下去,都调头看门那里,保持沉默和清醒。只见欧阳仁德带着司马邺他们,一步一步往里踏,步伐健稳,颇有风度。上官乘云见之,慌忙起身,上前迎接,后面,还跟着仇明、仇云。上官风云没有动。他们眼神对眼神,仿佛都想起二十年前的事情,脸色一时绷紧,似露憾意和痛惋。其余人中,司马邺,以及仇明兄弟,保持一贯平静的脸,但呈明,却显得分外低沉,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是厌恶,或是喜欢。总之,气氛有点怪。周围的人,也显得很认真。一时之间,静悄悄的。可就在他们两个,相离不到一丈之时,上官乘云忽地露出笑脸,热情大度地给欧阳仁德打招呼:“仁德兄,多年不见,你可还好?”

欧阳仁德则是渐渐露出笑容,表情变化很微妙,和气一道:“乘云兄,别来无恙。此次结盟,必是江湖大事。仁德有幸和上官兄达成联盟,实在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到这时,他们已然站定。旁边的来宾,有的坐着,有的忍不住站起身,但都是一言不发,安静得吃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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