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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母女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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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丞相府,丞相本来还想和丞相夫人小意温存一番,谁知楚云歌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直接将女人霸占。知道自己女儿受了委屈,他无奈摇头,只能委屈自己离开。房间里,少女模样的人趴上床榻,用手撑着下巴,看着中年女人在镜前拆卸头饰。丞相夫人保养的极好,脸上丝毫没有岁月的痕迹,也或许是……从前没有处理家事,没什么烦心事吧。“母亲,你真美。”

她傻乐着出声,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脸蛋。“人家都说我和母亲长得像,那我也美啦。”

这般厚脸皮的话从她口中说出来,竟然有些巧妙的自然,丞相夫人一笑,从镜前起身。“你呀你,你这丫头。”

她从柜子上拿起一个小盒子,走到床边,用手指在盒子里沾了些膏体,朝着楚云歌额头上那块已经不太明显的斑记涂抹。“这是什么?”

一股淡淡的清香传来,楚云歌眨眨眼睛,只感觉自己脸上凉嗖嗖的。“你面上的痕迹一直不见好,我就让人特意去求了些治理的膏药来,本来准备明日让人给你送去。”

她把盒子递到楚云歌手上,继续说道:“女人的容颜是再重要不过的,如今灵衫郡主要给璟王殿下做侧妃,王爷现在不喜爱她,可天长日久,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

“我家云歌容貌上呈,就是因为这块痕迹,身为母亲,之前不懂得给你治理,都是我的不是。”

丞相夫人想起忽视掉楚云歌的那些年,心底一阵自责,根本时间能倒流,要是能回到过去,她一定好好弥补。仔细回想,楚云静在她身边的确乖顺,可又怎么能抵得过血缘之亲?就好像今日,母女二人十分自然的在床榻上说着话,做着亲昵的动作,这是她和楚云静不曾做过的。楚云歌把盖子打开,拿在口鼻上闻了闻,确定没什么问题后,才略微安心。她怕有心之人利用丞相夫人,明枪暗箭的,总是难防。“如今能和母亲有这样的时光,女儿已经很开心了,从前的事,过去就过去。”

少女乐呵呵的,眼睛发亮。丞相夫人无奈一笑,用手轻轻摸着她的头发。“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从璟王的马车上下来了吧?”

提到这个,楚云歌身体一顿。不论是丞相夫人还是丞相,二人都不知道夜璟修的真实身份,所以这件事,她根本没法说。她眼睛珠子一转,佯装叹气道:“我和王爷性格不合,有很多事,都没法商量,更没法解决,他这个人霸道无礼,女儿实在无法忍受。”

丞相夫人手中动作轻顿,迟疑片刻后,柔声道:“人无完人,世间哪有十全十美的人?璟王确实有些问题,但你仔细想想,有些时候,他是不是还算不错?”

“有些时候?”

“比如在江南时,他身受重伤,还私自带兵救你,那次我吓坏了,王爷离开时还安慰我,说一定会把你带回来。再比如今日在宴席上,他几次维护你,甚至不惜抗旨,拒绝皇上赐婚。”

“云歌,你还年轻,有很多事只能看到一面,其实不然,仔细想想,是不是还忽略了王爷的好?”

经过丞相夫人这样一说,夜璟辰原本在楚云歌心里的灰色形象突然亮堂了几分,她脑海里飘过男人少有的柔笑,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夫人,老爷让奴婢来给您和大小姐送安神汤,还让奴婢传话,让夫人早些歇息。”

门外突然传来婢女声音,方才还泰然自若的丞相夫人面色一红,大概是在女儿面前有些羞涩,顿了一阵,才说道:“送进来吧。”

看着婢女把两个小碗放到桌上,碗里的液体热气腾腾的冒着白气,楚云歌忍不住笑了笑。“要是夜璟辰能和父亲一样就好了。”

丞相夫人面色更红:“你呀你,一天就知道胡思乱想,我和你父亲在一起大半辈子,早些年都是在磨合,还有你这个鬼机灵,所以才有了这样,哪里是想有就能有的?”

“听母亲的话,明日就回王府去,夫妻之间有什么事便说清楚,不要憋在心底,最后就成了一个结。”

楚云歌没应声,她从床上爬起来,把小碗送到丞相夫人手上,自己也捧着喝了起来。就在母女二人准备歇息的时候,刚才来送安神汤的婢女突然敲门,语气有些急。“夫人,大小姐,不好了,老爷让你们过去一趟。”

此话一出,楚云歌和丞相夫人对视一眼,都有些不明所以。二人急匆匆的穿上衣服,等赶到时,屋子里竟传来女人的哭泣声音。只见莲姨娘跪在地上,整个身体不停颤抖,哭的泪眼婆娑,要晕倒似的。床榻上躺着什么人,两个郎中来来回回的旋转,看起来苦恼又紧张。听到动响,莲姨娘抬头,却在看到楚云歌的时候愣了一瞬。她怎么也在丞相府?为何没有下人告诉她?“老爷,发生什么事了?”

丞相夫人眉头轻皱,此刻她未施粉黛,干净素雅,再加上声音轻柔,丞相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开些。“前几日,你是否给云静送了一罐药,说是治疗脸上的痕迹?”

中年女人一愣,随即点头。“我看云歌面上还残留着斑迹,就让人去找了可以治疗的药,同时也给云静送去了几瓶,是出什么事了么?”

听到这话,莲姨娘眸光一闪,随即放声痛哭。“我向来以为夫人心慈仁厚,再加上云静在夫人身边长大,夫人定不会害她,可谁知道……谁知道夫人竟然让人在云静的药里做手脚!”

她抬头,几乎是嘶吼出声。“夫人,你我同是做母亲的人,大小姐脸上的痕迹你尚且担心,为何要这般狠心想让云静毁容?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少女,你让她如何嫁人,如何出去见人呀?”

一句句一声声,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丞相夫人,楚云歌唇瓣紧抿,看着女人的眼神也越发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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