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楚云歌醒来时,天色朦朦胧胧,她趴在桌子上,腰酸背痛。昨天夜里看这蛊典看的太久,夜里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她起身伸了个懒腰,目光朝着车窗外看。就在此时,她的右侧眼皮轻轻跳动一瞬,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小姐,你醒了吗?”
门外传来月初的声音,楚云歌回头:“醒了,进来吧。”
月初推开门,手上拿着铜盆,轻轻放到桌上。楚云歌回头看他,百思不得其解。“月初,你在药仙宗那么久,有没有见过那种,可以让人毫无生命特征却又吊着最后一口气的蛊虫?”
听到这话,月初顿了几秒。“和蛊有关,应该去问星落,她可是用蛊高手。”
说着她扭头朝着门外出声:“星落,你进来,小姐有事要问你。”
星落的容貌没有月初美丽,不过瞧着也是小家碧玉很惹人怜爱,一双眼睛怯生生的,看起来不是多么精明。楚云歌没想到,她竟然是用蛊高手,药仙宗果然是真人不露像。星落走到二人身边,十分恭敬的朝着楚云歌行礼,然后抬头。“小姐,您叫我。”
楚云歌拍了拍他的手:“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放松点,我是有点问题想问请教你。”
“你知不知道这世界上有种蛊,可以让人毫无生命特征,但是摸上脉搏又有微弱的跳动?”
星落沉思一阵:“有三种蛊都是这般,其中一种是药蛊,中了蛊的人会被当成一位药材,让蛊虫在其身上随意生长,等到那人去世,就会把她的心头肉给剜下来入药。”
“第二种是人蛊,就是将人做成蛊,那人看似只是中了蛊,实则他自己已经成了蛊,若是和他接触的太久,自己也会中蛊。”
“第三种是养蛊,用人的身体养蛊,最后那人会成为一种器皿,会被蛊虫给完全侵蚀。”
说完这些,星落轻轻吐了口气。“这三种蛊都是用蛊中最偏和最毒的法子,一般不会有人去用,除非有人想要搞些歪门邪道或是别的,才会使用这些方法。”
“小姐,皇后娘娘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我觉得她的症状,不像是正常中蛊,像是有人故意下蛊,而且此人恨毒了皇后。”
听到这些,楚云歌更懵了,这宫中还有谁能对皇后恨之入骨?除了被打入冷宫的齐贵妃,恐怕再没有第二个人了吧?可是齐贵妃如今被人看管着,就连解决自己自身的问题都有些困难,又如何去给皇后下蛊呢?楚云歌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心底有些奇怪的异样。正出神时,门外突然传来声音。“小姐,夫人叫您过去一趟。”
她收回思绪,目光朝着门外看了一眼,随即起身。赶到时,丞相也在,夫妻二人面对着面,不知道在商议什么,楚云歌朝着两人行礼。“父亲,母亲。”
“云歌来了,过来坐吧。”
丞相朝着自己旁边指了指,楚云歌自然是毫不客气的坐下。“云歌,后日,沈越想回乡看看,他家里那边传来消息,说他唯一的堂兄如今重病,找遍了大夫都没法治愈,所以……我想让你和沈越一同前去,你意下如何?”
楚云歌点点头:“沈越是我们的家人,他的家人,自然也是我们的家人,父亲,我愿意和他一同前去。”
听到这话,丞相重重松了口气,他和丞相夫人对视一眼,然后去观察楚云歌的表情。“最近宫中不太平,皇后的病一日不好,你就随时可能被叫进宫中,皇上如今年纪大了,喜怒无常,我怕会发生什么意外。”
“父亲,没事的,我已经和皇上说了我无能为力,他们就逼我要杀了我的头,那我还是没办法。”
丞拍了拍自己的膝盖,朝着丞相夫人看了一眼。“我有事要和云歌单独说,你去看看阿越准备好没有,再给云歌收拾收拾行礼罢。”
朝中之事,他们向来不会直接当着丞相夫人的面说,一来是不想让她担心,二来丞相夫人从未接触过政治事务,自幼更是被当做贤妻良母来培养,听到这些也提不出什么意见,反而还惹得她多想。“好。”
丞相夫人也从不会多说什么,她直接起身,从楚云歌的身边离开时,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父亲,你想说什么?”
屋里总算只剩下了两人,楚云歌抬头和丞相对视,轻轻歪了歪头。丞相深吸口气:“如今皇后的情况尚且不明确,倘若有一天突然出事,那后宫就是群龙无首,舒妃虽然与你交好,但她的身世摆在那处,不可能成为皇后。”
“所以云歌,我想从旁支里选择几个女孩,以嫡女的名义送进宫去,你意下如何?”
丞相毕竟是个政客,虽然已经坐到了至高无上的位置,却还想要更上一层。所以,他想后宫中有自己的人,这也不奇怪。只是……楚云歌的表情却有些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