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对磨盘之处从开始就持怀疑态度,那些地质部门的人说,人到了此处是受了强磁波信息紊乱所致。我不这样认为。你要问我为什么就敢这样断定,我暂时没有找到原因,也无法跟你解释。面对无法找出证据,也无法解释的谜团,我又一次被困扰缠上了。不解开这个谜团,就意味着我们以后再进出潘家小院,随时都会危机四伏,险象环生。麻子张,江大头,李老黑,连潘阿龙也算上,别看他们两个肩头顶着个脑袋,在他们看来那是用来吃饭的,不是遇到事情动脑子的机器。唉,这该咋办?前边我们都看了唐主任的笑话,这接下来是不是要让别人看我们笑话呢?我不知道我所想的,什么时候就会冷不丁地发生在我们身上,但我清楚,不搞清事实真相,那种情况用不了多日就会发生在我们身上,或者潘家小院儿。“你就不能跟仙道请教请教?”
突然,我听到耳边有人在悄悄跟我说话。嗯?哪儿来的说话声?这时,说话声又在我耳边响起,还是那句话,在提醒我跟仙道取得联系。我看不到声音来自哪里,但我忽然相信了声音的善意,脑子顿时一阵发热。我清楚,脑子发热这是我的神经反应,预示着信息就要启动。“试试!”
我立刻想到了仙道,心想,能否跟他接通信息,让他帮我解开这个神秘谜团?自从仙道跟我有了联系,就自认为我有了揭开人世间任何秘密的杀手锏——那就是天眼。可一直以来我的天眼并没有被我很好的利用,不是关键时刻打不开,就是看不透事实真相,以致这么长时间我从不敢在麻子张,江大头,李老黑,潘阿龙面前炫耀,我心里很是窝火,别提有多憋闷。很快夜幕降临了,僻静的小山村在经历了一天的繁华之后,赚到钱的,这会儿肯定正在家里算账高兴;没有赚到钱的,此刻也肯定正在谋划明天怎么开张。四个人吃了晚饭闲着无聊就开始凑在一起打牌,时不时还为谁赢谁输争得面红耳赤,说笑声传出多远。我没有兴趣打牌,我愿意一个人躺在床上静静地思考,想着想着忽然又想起了仙道。我瞅瞅四个人打牌的四个人,四个人正打得天昏地暗,为了输赢已经大奥莱不分好赖人的地步。“试试”,于是,我就开始尝试着跟仙道信息沟通。然而,我还没有进入状态,突然就听院子里传来几声狗叫,打断了我的思路。听到狗叫把我惊扰了,不由得楞了一下,心说,哪来的狗叫声?潘阿龙没有喂狗啊,这怎么会有狗的叫声?看看时钟,天还早着呢,还不到十一点。尽管时间还早,但我却被一种不详的征兆刺激了一下,“腾”从床上爬起来,穿上拖鞋就要往外走。“老地瓜子,不睡觉这又要去干啥?是不是闹肚子啦?”
江大头发现我要出去,就问了这么一句。我本不想惊动四个人,可外边的狗叫声我听着有点不对劲,江大头问了我我便说:“刚才我听见有狗的叫声,你们听到没?”
“狗叫声?好像听见了。”
江大头满脸粘着纸条,若有所思地回答了一声。潘阿龙,麻子张打的正在兴头上,一看我江大头跟我说话,麻子张就心不在焉地说:“嗨呀,你俩也真是的,一个狗叫没听过?有啥稀罕的?”
“我觉着不对劲儿…”我的话音还没落地,突然又传来狗的叫声,还是那几声几个音儿,“汪,汪汪,汪汪汪”,狗的疯狂叫声似乎很凶猛,像是在跟什么东西撕咬。。嗯?狗的二次狂叫终于把潘阿龙惊动了,他把手里的扑克往桌上一扔,像猴子一样“噌”就往门口窜,身后的牌也随着他的离开,被碰到地上散落一地。“妈呀,是我的猴子叫的。”
随着潘阿龙狼嚎一般的说话声,我也跟到了门口,看到猴子的姿势:猴子仰着脖子,抻着后腿,像是要奔驰的骏马,冲着门口狂叫。猴子不仅有了狗的叫声,而且动作表情也很像狗。潘阿龙搞不清楚猴子怎么发生了变化,变成了狗的叫声,慌得他不顾一切地跑向猴子。猴子看到潘阿龙,突然转身冲着他一个呲牙,伸出两只爪子就挠他。潘阿龙“蹬蹬蹬”后退几步,吓坏了,他从来没见过猴子如此的厉害,竟然连它这个主人也不认了,还要挠他。他露出惊愕的目光,“我的宝贝,你怎么了?怎么学起了狗叫?”
别看潘阿龙称呼的挺亲热,但他不敢去摸猴子,站在笼子外伸伸手又收回来,收回来又伸伸手,几次都不敢去摸猴子。然而,猴子并没有因为潘阿龙惊愕,和称呼的亲热,而马上恢复正常的神态,而是依然虎视眈眈地瞅瞅潘阿龙,又仰头往屋檐上张望张望。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一个猴子怎么突然有了狗的叫声?并且还露出一副凶像,要说凶相猴子会发出来,要说变成了狗的叫声,这可是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更没听说过的事。漆黑的夜色下,猴子那副凶相,谁也敢靠近,谁都害怕它突然翻脸再受了伤害。过了好久,猴子它终于收起了那副凶相,跟我们友好似得窜蹦了两下,慢慢恢复了平静。这时候潘阿龙才抱起猴子,眼圈儿里含着眼泪,心疼地一个劲儿安慰。不过,潘阿龙看了半天,并没看出猴子哪里出了问题,只是刚才精神有点变化,别的没有发现哪里有异常。猴子恢复了平静,突然一个窜崩爬到潘阿龙肩头上,吱吱叫着跟他亲了两下,而后跳下来“呲溜”钻进窝里。猴子这么一闹腾,谁还有心思打牌?就一个猴子突然之间学狗叫就把我们弄蒙圈了,谁也不清楚猴子是中邪了还是得了什么病?突然发出一种另类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