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知道么？正常的人眼睛，会跟猫一样么？、但现在，我实在是没心情跟他瞎掰扯。“不清楚，我也只是在雷一龙的身上看到这种情况而已。”
“雷一龙的媳妇，还有你身上，我都没有看到什么灰色之气。”
齐军也收起了笑容，低头沉默起来。半晌他才开口道：“小子，你还记得你爷爷在罗扬村地下留下的话么？”
我连忙点点头。那个地方发生的事儿，我怎么可能忘记。齐军则是接着道：“你爷爷说了，孤阳不长，孤阴不生，也许这句话指的是，你的左眼跟右眼一样，也有什么奇特之处。”
闻言，我顿时一怔。这话也有道理。可是二十几年来，我只有右眼很奇怪，能够看到脏东西。左眼，一直很正常啊！“好了，在这里干猜想也没有用。”
就在此时，齐军忽然道：“小子，你跟我过来，咱们去医院一趟。”
“去医院？”
我一脸古怪的看向齐军。这家伙不会以为医院的仪器，能够检查出什么吧？要是能检查出来的话，我早就去了。右眼这个模样，不知道困扰了我多久。要是通过手术之类的方法，能够让我恢复正常，我早就那么做了！“你小子想啥呢？我是要带你去证明一件事儿。”
说着，齐军直接上了车。他行动起来雷厉风行的，我自然没什么话说。等到了医院之后，齐军直接将我带到重症监护室。这种地方的病人，基本上都是在生死边缘挣扎的。他让我隔着玻璃看，看看那些人脸上有灰色之气，那些人身上没有。我仔细的看了几眼，一一说出了几个人之后，齐军便拉着我在一旁等待。我问齐军到底要干啥。齐军对我道：“小子，你不是想知道那灰色之气是怎么回事儿么？”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死气，是一个人即将面临死亡的症状！”
“有这么邪乎？”
我顿时一阵无语。我要是能看到那个人快死了，岂不是算能够预知未来了？有这本事，我还走什么阴啊，直接去算命不好么？看到一个快死的家伙，我就告诉他快死了，让他想干什么干什么吧，岂不是更合适？然而，就在我话落的瞬间。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火急火燎的从不远处跑了过来。一旁的护士还拿着本子报告者。“医生，三号床的病人血压忽然急剧下降，需要立刻手术....。”
没多久，我之前看到的一个满脸灰色之气的老者，直接被推了出来，送到手术室之中。这一幕顿时吓了我一跳。没这么准吧？然而，事实就是这样。不过二十来分钟的功夫，手术室的灯灭了，几个医生失望的走了出来，对着病患家属摇摇头。随后，那些家属便是痛哭起来。“额。”
看到这一幕，我瞬间傻眼了。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看到的灰色之气，真的就是齐军所说的死气。那些被我说出脸上有黑色之气的家伙，真的都要死了？我的头皮顿感发麻。死亡从来不是一件值得恐惧的事儿。但是，只要自己快要死了，才是一件恐惧的事儿！不然的话，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在医院求医呢？“果然是这样。”
齐军低喃一声，仔细打量着我的左眼。“小子，看样子你爷爷说的没错，你的右眼能够看到鬼，左眼则是看人。”
闻言，我顿时苦笑起来。右眼看鬼，左眼看人？合着我这两只眼睛就都不正常呗？而且，看到对方要死了有啥用？意外，病死，老死....。太多可能都会导致死亡，我还能将人救回来不成？“回去吧。”
齐军叹了一口气，对我说道。他现在对我的左眼也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嗯。”
我应了一声，跟着齐军往回走。路过外科的时候，一个年纪大概六十多岁的老者，看到齐军之后，顿时露出几分笑容。“齐军？你怎么来了？”
“怎么样，身上的伤好点没有？”
齐军看到此人，也是立刻换上了一副笑容。“孔医生？还好，现在已经差不多好了，倒是您，最近身体怎么样？”
齐军熟路的跟着此人打招呼。听语气，好像十分尊重对方的样子。不过，两个人也没聊多久，也就两三分钟的样子，便是带着我离开了。“他是....？”
出了医院，我下意识的问道。齐军这个人我算是了解，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到现在连个媳妇都没有。能让他露出这么尊重神色的人，我可还没见过。就连霍家的老爷子都不行！“他啊。”
齐军叹了一口气，似是回忆起很久之前的事儿。“他叫孔儒，是当年我当边防兵的时候，安排在我那一支的军医，而且我过去的时候，已经工作了十几年。”
“他在边境待得时间，比我还长十几个年头呢！”
“而且孔医生的医德，还有医术都很好，令人敬佩。”
“当年我们兄弟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恶劣环境，受伤那是家常便饭，多亏了孔医生才让我们平安度过那几年。”
“还有，之前在陕西的时候，我不是中弹了么？”
“这种枪伤肯定不好处理，就算我当过边防兵也是一样，还是孔医生出面，才让我省了好多麻烦。”
“总之，孔医生是我很敬重的一个长者。”
闻言，我轻轻点头，陷入沉默。边防兵可是最苦的兵种，高山之上，环境可比大海上还要恶劣许多。能够在那种地方当军医，肯定极为辛苦。这孔儒的确令人敬佩。不过，我深吸一口气，忽然开口道：“大爷，你说过，我之前看到的，应该就是死气，对吧？”
闻言，齐军一怔。“嗯，我是这么猜测的，怎么了？”
他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满是不解。我再次深吸一口气，沉默好久才继续道。“那麻烦了”“我在孔医生的脸上，也看到了之前的那股黑气！”
“虽然很淡，但我保证绝对没有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