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吗？”

“嗯。”

“嘿嘿，不用紧张，其实我也就第二次来。”

“……嗯。”

“咦，我还以为那套公寓是封总您买给时姐的呢。原来不是吗？”

封景城再没有回答。滕若瞥她一眼，心里觉得这女人有点像他，喜欢问些找死的问题，惹祸上身。“叮！”

直达电梯门打开，走出电梯就是房子的玄关，封景城和滕若刚踏进屋，就被震惊到。居然是豪华复式套房，并且还是整层楼唯一一套的那种。“时姐，我和六宝回来了，也给你带客人来啦！”

傅欣欣拉着六宝走进客厅，完全不像是第二次来的客人。“什么客人？”

时宛言刚洗完澡出来，穿着一身居家连身裙睡衣，拿着毛巾正擦拭着头发，结果走出来就看见玄关处的两个男人，动作不由得一顿。“……”为什么每次客人到访的时候，她刚好都是这副模样？封景城面不改色地盯着她，一个字都没说。两人秉持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原则保持沉默好几秒，最后尴尬癌发作的滕若才忍不住开口。“嗨，时小姐。”

时宛言嘴角抽了抽，收起毛巾，神色自若：“进来坐，我进去倒杯水给你们。”

已经在客厅跟六宝玩的傅欣欣，兴奋地拍了拍沙发：“封总，赶紧过来这里坐吧。”

“……”封景城很确定，这并不是他想象中的见面场景——太多闲杂人了。尽管如此，他和滕若还是泰然地走过去坐下。兴许是家中有孩子的缘故，复式公寓的装潢风格有点梦幻，部分家具用了马卡龙色系来点缀，看起来像童话小镇。与封景城的房子风格比起来，简直温馨了许多倍。时宛言纳闷得很，都已经快十一点了，家里热闹得像白天似的，这些人都不用睡觉的么？倒好茶水，走出厨房，就见客厅那里，封景城坐在沙发上，六宝站在面前，一大一小就这样对视着，一句话也不说，气氛有点古怪。“茶水来了。”

时宛言走过去，想打破尴尬的气氛，然而并没有什么作用。“六宝，别这样盯着人看，不礼貌。”

孩子眨了眨眼，抬起头看向时宛言：“妈咪，我该怎么称呼他？”

“……”莫非尴尬症一种传染病？“你随意。”

时宛言索性把问题抛回给儿子，毕竟她要纠结的事多了，这种事还是让儿子们自行决定去。六宝转了转眼珠子，啥也没说，只是走到茶几上，把时宛言端来的水拿起，又小心翼翼走过去递给封景城。“你好。”

奶声奶气的嗓音简直让人听了全身酥麻。封景城抿了抿唇，接过杯子。“谢谢。”

“不客气。”

众人：“……”这么客气的对白，听起来更让人觉得尴尬。傅欣欣受不了这程度的尴尬，识相地举手表示：“那个，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家睡觉！各位再见！”

另一个受不了尴尬场面的腾若也好想开溜，正想着要怎么找借口，没料到封景城已经先赶人。“你下去等我。”

“好！”

闲杂人等终于离去。客厅里只剩下两大人一小孩。封景城看向六宝，缓缓开口：“上次在餐厅碰面的，就是你？”

时梧点头如啄米，拿着棒糖放嘴里咬。封景城之所以认得出来，是因为这双呆萌的眼神和言行举止。上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有亲切感，现在见面，更是觉得一股暖流在心里流淌。坐在旁边单独沙发的时宛言，终于开口。“封总，这么晚了你还跑来我家，有什么事吗？”

“听说今天是你救了我。”

“准确来说是大宝救了你，我只是个打下手的。”

封景城顺势问道：“我能不能见另外几个孩子？”

她不意外，很坦然地回应：“你等等，我去把他们叫下来。”

说完，时宛言站起身上楼去。等到她再次下来，身后带着五个宝宝的时候，客厅里的六宝正坐在封景城的身边，分享刚刚买回来的小蛋糕。“这个好次，你试试？”

六宝说着话的同时，已经撕下一小块蛋糕塞到封景城的嘴边。他愣了一秒，僵硬地张嘴吃下。“怎么样？”

“嗯。”

封景城第一次允许小孩跟他近距离接触，心头莫名被他的举动萌化，缓缓塌下来。六宝心满意足，笑得眼睛弯弯。站在楼梯口的五位哥哥面面相觑，表示无奈。原本说好要给点颜色爹地瞧，结果他们之中第一个当叛徒的居然是六宝……吃了一口蛋糕的封景城，已经注意到走下楼的时宛言和五个孩子。一眼望去，全是如出一撤的面孔，只是眼神和举止略有区别，需要仔细观察才能辨认出来。封景城看向大宝和二宝，问道：“商场？”

两人一愣，随即点头。随即，封景城又把视线落在四宝的身上。“楼下？”

四宝抿唇，也点头。宝宝们此时的心情有些震撼，没想到居然这么轻易就被爹地认出来了。而时宛言则是满头雾水：“你们在打什么暗号？为啥我一句都听不懂？”

封景城和宝宝们：“秘密不告诉你。”

时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