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逃离。翻转身体，水花四溅，姚轻妤从顾苍语怀中离开。女子后背坚硬的皮肤离开双手，顾苍语竟然觉得有些……留恋吗？这样的感觉，就连他自己都不太相信。他把这种感情归结为——好奇。而没有其他任何因素搀杂其中。顾苍语没发话，姚轻妤也什么都没说，梁芮更是不知道夹在两人中间的自己能说什么，因此室内霎时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一如刚才安排好的一样，姚轻妤拿起毛巾就要给梁芮洗漱。梁芮却微不可查地推了姚轻妤一把。那眼神，姚轻妤想，她一辈子都不会忘……那是什么眼神？怀疑，亦或是……惊恐？总之，姚轻妤可以肯定的是，梁芮对她实在是心生嫌弃了。“去伺候皇上吧。”

梁芮声音不大，但是却到了顾苍语足够听到的程度。这是——什么意思？“可……”姚轻妤刚要反驳，顾苍语那边却来了一句：“也好。”

姚轻妤扭过头去，就看顾苍语正看着她，目光中充满着玩味。这意思，实在是太明显了。好啊，顾苍语，玩儿是吧？我奉陪到底！想到此处，姚轻妤终于露出了笑容，眉眼弯弯，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然而顾苍语却看出了她眼底的心思——这是要……陪他玩儿啊！很好！姚轻妤放下梁芮的毛巾，随手拿起顾苍语的毛巾，走向他。女子脚底水花发出细微的声音。梁芮冷冷地看着姚轻妤走向梁昀的背影，眼眶中眼泪打转，却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她不明白，为什么顾苍语的心没办法停留在她这里。她当然听说过顾苍语和云斓的事情，她也一直以为顾苍语看不上自己是因为有心上人，但是现在姚轻妤的存在算什么？和姚轻妤比起来，她装的足够温柔，长的足够好看，也足够谨慎，怎么就比不上她呢？梁芮不明白。毛巾放到顾苍语身上的时候，顾苍语就觉得——自己或许给自己惹了个大麻烦。果然，当姚轻妤第一下使劲搓洗他手臂的时候，顾苍语就被疼的差点叫出声来。这女人！顾苍语抬眼与她对视，眼神中隐隐流露出愤怒。但现在叫出声来，似乎不是很有面子啊！就这样，顾苍语咬了牙，而姚轻妤，则依旧微笑着为他搓洗手臂。在梁芮的角度看来，顾苍语眉目含情，面带笑意，可以说和姚轻妤是郎情妾意了。只是这有着两人才知道，他们现在就差打起来了。度日如年，顾苍语想。随着姚轻妤一次又一次的使劲，顾苍语的手臂越来越红，他甚至觉得自己的皮都要被搓掉了。实在是吓人。“皇上，换右手吧。”

姚轻妤搓完了顾苍语的左胳膊，“温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