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惩治对方的，怎么今天，却没有这种感觉了？他甚至觉得这种行为是可以理解的，这不符合他平日里的作风，奇怪……姚轻妤摇了摇头：“没这个必要。”

现在她在明处，江宸在暗处，她是不知道怎么通知让他不要出现的。“中午时间快过去了。”

他补充。“也许是他不想来吧。”

她随口回答。“也罢……”顾苍语深深吐了一口气，“你们要说的，肯定是要从锡国套取情报之类的事情，我来，还真是多此一举了。”

这话说到了姚轻妤心坎上。她甚至不想管那个房间里的气息了，话匣子都被打开了：“这话算是对了。我要是皇上你啊，肯定不会这么明面上出现。”

“嗯？”

没有理会他，姚轻妤接着说了下去：“若我是你，绝对会派人私下探听这件事。但我与他都是武功高强之人，很难跟踪，所以会想办法把小二安排成自己的人，以此来知道我们谈话的内容。现在这样，很冒失，而且什么也探听不到。”

说得有理有据，顾苍语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他的唇角表现出了他的嘲讽，嘲讽的正是面前的姚轻妤：“谁说我是来探听的？”

这嘲讽的笑容姚轻妤看得清楚，却不知为何，没觉得不舒服。不是探听？这话说出来不亏心吗？姚轻妤想。发觉顾苍语这个人越来越多重人格性格分裂让人难以抓住头脑了，姚轻妤发觉自己真的不能根据上辈子的了解猜测他的想法了，有气无力地开了口：“所以……皇上您老人家跟着来究竟是图个什么！”

她根本不想问，因为她现在觉得顾苍语有毛病！她话语里有着很明显的责问语气，顾苍语却没表现出愤怒，只是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想知道，如何能让你在乎。”

他目光炯炯，那闪亮的双眼中，好像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姚轻妤下意识与他目光对视，瞬间，又下意识转了头——她是真的，受不了这样的眼神啊……心跳加速。姚轻妤有些恨自己——又不真的是什么感情都不懂的十几岁小姑娘，怎么顾苍语这一句话和一个眼神就让她心跳加速成这个样子？要不是这人是顾苍语，随便是哪个男人，不管有没有未来，也不管成亲不成亲，爱就爱了，她一个江湖儿女也不在乎这个。但问题是，这人是顾苍语。顾苍语——对于她来说，这两个字代表着好几条人命！原谅，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那时候，她哭着穷他放过自己肚子里孩子的时候，他的冷漠和无情，她永世不忘。想到这里，原本还有些的害羞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突然忆起的仇恨！她是恨他的，姚轻妤想起来了！“在乎？”

她眼神回复清明，和顾苍语刚才的表情一样，也是满脸嘲讽，“皇上已经很在乎我了，我在此多谢了！”

顾苍语想说什么，皱了皱眉，张了张嘴，终究却是什么都没说。但姚轻妤也没有说话，于是不知过了多久，顾苍语再次开口：“你对我……就真的如此怨恨？”

是啊，我恨不得杀了你！但杀了你也太便宜你了，我要的，是你最在乎的江山！她没有说话，但表情说明了一切，顾苍语接着开口：“如果只是因为梁昀的事情，应该不至于？你可知，梁昀将你养大，但你也不过是他手下的棋子罢了。”

“我知道。”

姚轻妤抬眼看向顾苍语，眼神中仿佛有一柄柄利刃，射入顾苍语的心里。顾苍语从没想过，一个豆蔻年华的小姑娘，能有这样骇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