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她练武——从前，他一直以为姚轻妤所谓的“武功不太好”就真的是武功不好。但现在看来，这所谓的“武功不好”不过是跟她的内力相比吧！他虽然不怎么会武功，但是见过的武功高强的人也不少了，到没有哪个能这么有力道的。而姚轻妤，不过是个身形瘦弱的十五岁少女。对于顾苍语来讲，这样的顾苍语闪闪发光。于是，他就站在那里，看着姚轻妤的一招一式，一举一动。忽然想起她是自己的女人，他心中还是十分骄傲的。所谓圣明君主，自该有一位贤内助的皇后相配。从古至今，看一位皇后是不是好，主要的标准就是看她能不能处理好后宫的一切。他和前人想的不同。在顾苍语看来，这些要求下培养出来的所谓“完美的大家闺秀”根本不能与他相配。而姚轻妤，却是上天赐给他最棒的礼物。姚轻妤练功自然都是为了提高，因此量大而且需要耗费的体力很多。一套功夫下来，她汗流浃背。她以为这样的自己可以说是狼狈不堪的，却不知道这样的状态在顾苍语看来却有一股“香汗淋漓”的味道，可以说是独一无二了。她喘着粗气。顾苍语抬起脚，从门边走到桌边，给她倒了杯茶，递到了她刚刚坐下的她面前：“别太累着。”

“还好，不累怎么进步。”

她喝了口茶缓了缓，不过瞬间，呼吸就恢复了正常，“你怎么来了？”

“你这儿比较舒服。潜龙宫在彻底打扫。”

这什么诡异的理由？！“打扫？”

她表示疑惑。顾苍语一边给自己倒茶，一边貌似貌不经心地开口：“我上早朝之前撕了太多纸，所以下朝之后就来你这里了。”

这更是诡异的理由好嘛！几张纸而已，那些负责打扫的太监也不是吃素的，就顾苍语上朝那时间，肯定打扫好了不是嘛！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反驳一下了！这么想着，她也就这么做了。“肯定打扫好了，你回去吧！”

“你要赶我？我是皇帝，金口玉言，我说没打扫好就是没打扫好，你反驳我你就是抗旨！”

语气有些下人，但姚轻妤知道他这是有意的，所以根本不觉得可怕。再者说了，抗旨也没什么后果不是？“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抗旨了……”她嘟囔了一句。声音略低，但是绝没有低到顾苍语听不到的程度。“还真是破罐子破摔啊！”

顾苍语叹了一口气，凝视着姚轻妤，语气却忽然温柔了下来，“还不就是仗着我宠你。”

姚轻妤猛然间抬头。只见顾苍语的眼中，仿佛装着满天星河，光彩熠熠，让人沦陷。他眼中的温柔，不过洒了方寸之间。然而这方寸之间，便是姚轻妤的双眸。就好像是早就约定好了一切，也好像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姚轻妤的眼中，也有了温柔的一面。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曾经，姚轻妤以为这样的情况只会发生在文人与美人之间。至于她，不过是个练武的“粗人”，大概是不会有这样的感觉的。没想到曾经以为不可能的，就这样发生了。上一世，她没有对顾苍语有这样的感觉。而这次，是姚轻妤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感觉来了，无可否认……“你怎么不说话？”

顾苍语的声音还是那样温柔。而姚轻妤，却心跳加速了。顾苍语还是那个普通的顾苍语。下朝之后，他穿的衣服一般都很随意。而就是这样她见过无数次的随意的顾苍语，却让她心跳加速了。顾苍语说得对，她能这么肆无忌惮，还不是靠着他宠她……“我……”姚轻妤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苍语倒是善解人意，“那就什么都不要说了。”

姚轻妤点点头表示回应。于是，这整个上午，姚轻妤都在那里看兵书，而顾苍语，也是看书写字批阅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