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说这话了,我当然信。”
楚瑶笑了笑:“对了,我想问问你,这东来居的东家,和荀掌柜,到底是个什么关系,他瞧着很在意荀掌柜,但又不像是真的在意,我有点儿拿不准这两人之间的关系。”
“荀掌柜一直是东来居的掌柜。”
辛耀回答,他在这里的时间的确不短,所以也知道些事情:“但沈二少爷,是后来接手东来居的,听说是从京都来的,他有个哥哥,还要往东南方向走,可因着越走越荒凉,沈二少爷便不想去了。”
“当时在三山镇闹了很大一场,沈二少爷当了个什么东西,高价将东来居盘了下来,虽然做了东家,可他并不会管买卖,这买卖一直是荀掌柜在管。”
辛耀停顿了一下,摇头叹了一声:“其实荀掌柜在其中收了不少的好处,菜价上,酒水上,账目都不是很清楚,可二少爷是个花花公子,哪里管这些呢?每月有些进项,够他挥霍,够他应付他哥哥的,他就万事大吉了。”
“所以这两个人,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楚瑶总结了一下。其实她能从沈二少爷对荀掌柜的态度上看出些端倪来,只是心里不踏实,怕其中有些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将来惹出麻烦来。如今有了辛耀的话,她便踏实了许多。辛耀点头,承认了这个说法。“对了姑娘,我方才瞧见二奎下去了,听大平说,您把二奎要过来了?”
辛耀眉头紧锁,似乎在担心什么:“二奎这个人哪儿哪儿都不错,就是好赌,他若是来东来居帮工,您可得留意着他,不然,一整个东来居都不够他输的。”
这事儿楚瑶心里有数,只是辛耀的话,提醒了她:“你既提起这件事,我正好想问你,梁春的继父应该知道,梁春一直生活在南水村那个苦地方,手里根本没有钱,他怎么会盯上梁春呢?”
“这我还真不了解,不过,梁春刚到东来居的时候,手里的确有点儿银子,但也都给了他继父了,可能从那个时候开始,他继父觉得,这是个来钱的路数吧。”
辛耀回答。楚瑶哑然,那时梁春手里的钱,大约是自己留给他的那些,自己左右嘱咐,不要填补他生母一家,可这话说了也并没有用。想想也是,钱守才都能拦路抢劫了,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那后来呢?梁春在东来居的月钱并不多,他哪儿来的钱给钱守才?”
楚瑶追问,毕竟钱守才要是从梁春这里扣不出来银子,绝不会三番五次的过来找麻烦。他肯定是吃到过甜头的。“他……”辛耀垂下头,目光有些躲闪:“梁春从我这儿拿了些银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