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声名鹊起了,还大方的送来了一大堆东西,搞得他们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窘得就像不谙世事的少年少女。其实,这也是柏雪这一天的表现搞得她爸爸妈妈进退失据。柏雪昨天虽然没看到关于颜墨的电视节目,但架不住九鹤台来回播放啊。今天颜家热闹之后,她当然要弄明原委。一打听之下,马上高兴坏了,她根本没想到颜墨这曲救命之歌影响如此之大,不但上了电视,还有这许多人来感谢。高兴之下,她马上就拉着爸爸妈妈看了半天的电视。听着电视里不时传来颜墨短暂而激昂的歌声,看着九鹤城的专家对他赞美,360度对他的歌曲进行分析赞赏,她心里就像喝了蜜一样甜。这时空对早恋的宽容,父母平时对柏雪的宠爱,让她无所顾忌的表达自己的情绪。“爸,妈,墨子厉害吧!”
“咯咯,爸,你看,墨子是不是帅呆了?有没有你年轻时的风采?”
“妈,妈,你快看,这是九鹤大学的音乐教授啊,他说要特招墨子耶!”
“爸、妈,你们说墨子是不是天才?”
……柏雪看得很投入,很激动,不时幸福地问上父母一句。柏远城和黄清雅听了,面面相觑,心中羞燥无比。这好像是专门打脸一般,偏偏女儿天真无邪,根本不知道两人心中的小九九,只顾着在父母面前炫耀心上人。柏远城和黄清雅又不能打击她,昨晚刚安抚得她不哭不闹同意上京,准备用空间时间来拆散她们,如果今天露出看不起颜墨的倾向,只怕又横生枝节。所以,两人只能在女儿询问时,面露微笑,敷衍地随声附和。好不容易熬到电视节目没有关于颜墨的新鲜内容了,两人刚松一口气,颜妈妈又送礼上门了!那一瞬间,他们的内心真是差点憋出内伤来,表现得进退失措也属必然。好在颜妈妈也不知原委,还当柏氏夫妇面子薄呢,看在柏雪的面子上,一个劲的和他们说客气话。柏雪却不同,她对颜妈妈热情得就像亲妈一样,围着颜妈妈不停打转,叽叽喳喳的和颜妈妈说笑。颜妈妈也对这个心中暗定的儿媳妇喜爱有加,一通寒暄下来,便拉着她一块给别的邻居送礼去。柏雪也兴冲冲地跟着去了,让柏远城和黄清雅内心中更是锉败。“远城,怎么办?这小颜墨好像也不是普通孩子啊!”
黄清雅的心理终究比柏远城脆弱,看柏雪和颜妈妈走了,忍不住问丈夫道。“不要担心,颜墨再能,也只是小打小闹。不错,他在音乐上是有点才华,但这能有多大成就?那些唱歌跳舞的明星,说白了还是戏子。在前朝、前前朝一直都是下九流的货色,能跟叶慧阁比吗?搁秦、汉朝,那可是状元翰林的料。”
柏远城的意志却坚定得多,颜墨的这种小荣誉,并不能动摇他拆散一对小儿女的决心。中华人对文化地推崇是烙入基因中的,不论哪个时空,除了特殊年代,知识分子都比别的职业高大上。黄清雅听了,固然赞同他对颜墨和叶慧阁的对比分析,但她担心的却是另一个角度。“你也别用老眼光看世界,这时代,小女孩就迷这些唱歌跳舞演电影的。我就怕颜墨这方面越出色,雪儿就对他越痴迷,分开了也不死心。”
柏远城笑脸一滞,心中也以为然,但他不能放弃原则,念头一转道:“清雅,你放心,不要小看时间空间的威力。只要分开了,山长水远,新环境新眼界,时日一久,雪儿的心就会淡了!”
黄清雅叹息一声,不再多言。妈妈带着柏雪进进出出的分派礼品,颜墨并没有参预。一整天接待客人,颜墨也有些疲惫了。他坐在沙发上,看着回来不久的父亲,开口问道:“老爸,你跑了一天,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