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殿。 此刻一张长桌摆在正中。 景天和邪剑仙各自坐在桌子的两端,两人面前则摆着笔墨纸砚。 邪剑仙面前的纸张无风自动,漂浮在他的面前,邪剑仙也未动自己身前的笔墨,只是长长的指甲随意挥动,在纸张上书写了一个名字。 邪剑仙对面,景天则握着笔一脸纠结,不知道要写什么,这局他输不起,但是他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赢。 这局的规则由景天定,景天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赢邪剑仙,最后选择了猜字谜。 一人在纸上写一个名字,然后可以彼此问三个问题,缩小范围,最后猜出对方纸上所写就算胜利。 邪剑仙身后,“必平”一脸无语,比什么猜字谜啊,咱比比谁长得帅,比一比谁头发长行不行? 邪剑仙也说过在合理的利用规则也是赌局胜负的关键之一。 都说变秃了,也变强了。 堂堂超脱六界的邪剑仙也不例外,一样败在了毛囊手下。 这种局稳赢的嘛! 不过制定这种赌局也有一个风险就是邪剑仙很可能当场翻脸,然后将景天打屎。 景天选了一个中规中矩的方式,邪剑仙也没什么可说的,这种情况下,景天也没的选。 看着陷入纠结的景天,“必平”准备过去“嘲讽”一把,然后借此给他透露一点消息,以景天现在的能力和状态,若是没有自己的帮助,继续和邪剑仙赌下去,会连底裤都得输掉。 “唰!”
“必平”刚刚迈动步子,邪剑仙手一伸,拦住了他。 “观棋不语!”
听到邪剑仙的声音,项凡尘脚步一顿,心头微微一动,然后步子一缩,退了回来。 景天本就状态不佳,心里和生理双重意义上的,心绪一直躁动着,深怕输掉了徐长卿的女儿,没有了必平的帮助,邪剑仙又步步紧逼,心绪浮躁的他最后还是输掉了赌局。 “很遗憾,你输了,刚刚那局你不过是运气而已,这次你好兄弟的女儿,被你输掉了。”
邪剑仙残忍的说着风凉话,然后他大手一挥,光华一闪,一道小小的身影出现在“必平”的怀抱中。 “必平”:“。。。”
为什么又是我? “青儿就交给你了,从山顶丢下吧!”
邪剑仙头也不回,对着“必平”下令道。 “不行,把青儿还给我。”
“必平”还未有动作,景天便拔出镇妖剑向着“必平”冲了过去,赌局什么的已经被他抛诸脑后,白豆腐已经死了,他的儿女绝对不能有闪失。 看着冲过来的景天,“必平”翻了翻白眼,不慌不忙的抽出一只手,食指向前点了出去。 “叮!”
一声轻响,在景天惊愕的眼神之中,指尖和剑尖缓缓的碰撞在一起,空气如同被戳破的气球,“呲呲”之声不断响起,气劲顿时四散开来。 “你。。。”
景天世界观破碎,“必平”投靠了邪剑仙已经变得这么厉害了吗?自己竟然敌不过对方的一根手指,对方的一指之力对自己而言居然难以撼动。 自己还有胜算吗?这赌局还有意义吗? “必平”一手抱着青儿,一指微微用力,将景天迫开。 “你是怎么发现的?”
“必平”看了看怀里的孩子,小小的一只,长长的睫毛,纷纷的脸蛋,还在沉睡之中,非常可爱。 “必平”是对着邪剑仙说的,很显然,邪剑仙已经发现了他的身份。 观棋不语以及将青儿送到自己手中都是一种再明显不过的试探。 “本座乃是邪念成仙,任何人的邪念都逃不过本座的感知。恶念由心起,六界之中,无人心中没有恶念。”
“贪嗔痴,爱恶欲!皆是邪念,六界之中,所有人的邪念成就了我,连天帝也不例外,必平自然也在其中。”
一旁景天被“必平”逼退之后,长剑一动,准备再次出手抢下青儿,可是他听到两人的谈话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这是什么情况?邪剑仙这话是什么意识?必平有问题? “回音谷的失误让本座有些意外,于是本座试着从你身上读取邪念,可是只读取到一片空白。”
“这就很有意思了,连本座都读取不到邪念的人,六界之中会有谁呢?”
邪剑仙眼里邪意盎然,成为六界第一人之后,能让他有报复欲望的人屈指可数,剩下没被报复的更是只余项凡尘一人,哪怕景天也已经快被他的折磨到精神崩溃了。 项凡尘能够躲起来不被自己发现必然有其特殊的隐藏技巧,读不到对方的邪念,邪剑仙也不意外。 “这样啊?到也不意外,你若连我的身份都发现不了,我倒是会有些失望。”
现在的邪剑仙可以说是六界第一人,若是连自己的隐匿都看不破那就太让人失望了。 “必平”恢复了自己本来面貌,然后将手里的青儿递给了景天。 “大腿,你终于出现了,我快支持不住了,白豆腐死了,蜀山的长老也被他抓了,就连重楼也被他锁在了外面的石柱之上。”
景天见到项凡尘就像见到了亲人,全世界的压力都压在他的身上,他背负太多,已经快要透不过来气了。 项凡尘将手里的青儿递给他,嫌弃的将他推开,这货一把鼻涕一把泪,全往自己身上蹭。 “带着青儿离开,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项凡尘挥挥手,示意景天带着青儿离开。 “大腿,要不要我。。。”
“你留下来?还带着一婴儿?还不够给我添乱的,赶紧滚蛋!”
“那大腿你小心些!”
景天带着青儿离开了无极殿,邪剑仙也并未阻拦。 六界的未来就在这殿中,自己赢了,景天无论跑到哪里都用,邪剑仙极其自负,输,他没有想过。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景天离开,项凡尘在景天的位置坐了下来,与邪剑仙面对面。 “哦?说吧,难不成你想问本座的弱点?本座没有弱点!”
“不是,我是想问,你这指甲这么长,怎么出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