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常先生是被人……”两个人走到房间偏僻的一角,远离了上官羽的床铺。看了看床上依然在酣睡的人,南宫厥有些紧张的问道。就算是再怎么封锁消息,恐怕很多人也知道二太子把一个民间厨子请到凝寒宫中是另有隐情的吧。就算只是为了给皇上寿辰献礼那大太子那边也一定会想办法加害常先生的。这些南宫厥早就想到了,也是因为这样他大大加大了凝寒宫后院的保护,更是把他身边几乎所有的暗卫都派到了这里。这段时间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出现,难道是自己宫里的人被人收买了?“启禀二太子,常先生只是有些劳累,其他倒也没有什么……”陈太医思量着要如何表达出自己的意思,这常先生的脉搏实在是奇怪的很,这话要是说出来如何让人相信啊。“嗯?既然没什么大碍,那陈太医为何如此……?”
南宫厥看着陈太医凝重的脸色,只要不是被人刻意加害或者下毒什么的,其他就都好说。“这个……唉!请二太子恕罪。”
陈太医咬了咬牙,噗通一声跪了下去。“陈太医,你这是干什么?快快请起,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天大的事儿我来顶着。”
“多谢二太子”陈太医起身看着南宫厥:“刚老臣为常先生把脉,发现不管如何诊断常先生的脉象都是喜脉。老臣心里也觉得十分不解,甚至有些荒唐。可是依老臣这么多年的经验老臣有十足的把握这是喜脉。”
陈太医紧紧盯着南宫厥,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点变化。“喜脉?你的意思……”南宫厥瞬间睁大眼睛,非常惊讶的看了看陈太医,又回头看了看床上的人:“太医,这……这……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这怎么可能啊?”
“老臣也觉得不可思议,可是……”陈太医摇了摇头证实自己诊断的结果就是这样的:“而且依脉象看,怕已有两个月了。”
世上最震惊的怕是莫过于此了,一个大男人被诊断出了喜脉,而且已有两个月。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南宫厥让陈太医去随便开点补药啥的,他则又回到上官羽床前坐到床边的软榻上仔细的研究这个有了两个月身孕的常先生。轻轻的把上官羽额头的发丝拨开,仔细的观察肤色的差异。南宫厥眼里慢慢露出一丝笑意,伸手点下上官羽的睡穴。当那张薄薄的面皮从脸上一点点取下,当那张俊美的熟悉的面容展现在他的面前,南宫厥一时间都忘记了呼吸。惊讶、了然、悔恨、狂喜,一时间心潮澎湃,不能自已。是她,真的是她。难怪一见到她就会有那种熟悉的感觉,难怪一见到她就想抱着她,难怪……原来这一切的感觉都是对的。千亲万苦的寻找,日日夜夜的思念,想不到她以这样的方式回到了自己身边。南宫厥竟然喜极而泣,他高兴的差一点跳起来。等等……刚刚陈太医说她已有两个月的身孕,那这个孩子……南宫厥压抑下心中的狂喜,快速计算着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天……老天爷谢谢您,我……我应该做点什么?我应该怎么办?我需要好好想想……天呢!天呢!我真的要发疯了……”南宫厥不停的原地打转,他两只手紧张的攥在一起。好消息一个接着一个,本来无比悲伤痛苦的心,一下子就被这一个又一个的惊喜冲击着,让南宫厥有些不敢接受。这么一会儿他就从地狱一下子到了天堂,那种极端的痛苦和幸福感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中。他需要好好想想,调整一下自己,这件事儿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不能让这个女人再受到任何的伤害。小心的为上官羽戴好面具,解开她的穴道,非常不舍的慢慢离开她的房间回到自己的书房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