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水刚要结冰了,自然冷得厉害,水直泡到余秋雪胸口,冷得她牙齿格格地打着颤,还好蒙汗药的药性遇凉水则解,她只得运起内力御寒。刚提气,小腹一阵刺痛,她闷哼出声,身子一歪,倒在徐飞文身上。“怎么了?是不是太冷了?”
徐飞文搂住她,看余秋雪脸色苍白,紧张地问道,同时伸手贴在她的后心,一股热力沿着他的掌心传入她的七经八脉。定是刚才强行运功逆行经脉伤了内息,而且还硬受了那人一掌,不赶快调息的话,怕会留下后患。余秋雪顾不得掩藏了,徐飞文武功高强,正好借他一臂之力。“六王爷,麻烦你依我之言将内力输入,先身柱,再至阳、脊中、命门……”徐飞文贴在余秋雪后心的手明显地颤了一下,随后按她所说在她身上的各处穴道游走。余秋雪闭上眼,默念着口诀,引导真气在全身游走,在徐飞文的帮助下,很快将“水里欢”全部清出了体外,内息也渐渐归位,水面顿时散发着雾气。“谢谢你,王爷!可以上岸了。”
余秋雪转过身说道。徐飞文凝视着水面的异样,目光闪烁。徐飞文抱着余秋雪跃出水中,不自在地撇过脸去,说道:“先将你的湿衣脱下,换上干的,再叫我。”
说完提起他自己的衣物走到另一边。余秋雪看看自己里衣湿透,身上曲线毕露,不禁哑然,等徐飞文走出了她的视线,赶紧脱下来换了。“六王爷,我好了!”
着装完毕余秋雪对着另一头大叫道。徐飞文走了过来,身上也穿戴整齐了,手上还拎着透下来的湿衣服。“扔了吧!”
余秋雪笑道。她的已经被她抛入湖中了。“啊?”
徐飞文踟蹰了一下,也将他的湿衣扔入了湖中。“今天的事,谢谢你!”
余秋雪由衷地对他说道。“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徐飞文说道:“这几日,我都在南城有些事要办,当我去玉凤酒家时,刚刚下车就看到你上了一辆陌生的马车,平时一直跟在你身边的奴婢也没有跟着,我觉得奇怪,就去问了下店小二,店小二把你写的纸条递给了我,我一看,得知来接你的人是五嫂的人,只是那女子我却从未在五王府见过!想想不对劲,于是我便一路随着你们马车的痕迹追来。那些人为什么要害你?他们……是不是你杀的?”
余秋雪正色道:“害我的不是他们,他们只是棋子,我本来不想杀他们,不过如若那样……”她没有说出口的话,他想必也明白。“那是谁要害你,你可知道?”
徐飞文关切地问道。“是五王妃,不过我想她不会承认!”
“她?怎么可能?她可一直都是柔弱的样子。而且她没有理由要害你呀!”
徐飞文说道。“连你都不相信吧,所以别人更不会信!”
余秋雪说道,“她就是算好了才会下手,不管我是活是死,都没有人会怀疑她。”
“云宫瑜凤,”徐飞文踌躇地说道,“我没想到……你会武功!而且还是个高手!”
“瞒不住王爷你了!不过我会武功的事知道的人不多,希望你能替我保密,不想多生事端!”
“好!我不会对别人说的!”
说完这句,徐飞文沉默了半天,方才问道:“你既然会武功,怎会着了她的道?”
“这还不简单,我一直当她是朋友,你也说了她一直都是柔弱的样子,我才没有防人之心,所以被暗算了!”
余秋雪说道。“可是她为什么害你?”
徐飞文奇怪道。原因?怎么回答呢,看着徐飞文,余秋雪只好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也想不通!”
当余秋雪满色红润,健康可爱的站在素玉心的面前,她的表情终于不再平静,那双明亮的眸子中写满了惊慌。照她的计划,余秋雪现在已经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根本不敢再出门,更何况是直接登五王爷的门来拜访。当管家通告素玉心,有一个自称云宫瑜凤的女子在门口等她时,惊得不行,急急忙忙跑到门口一看,果然就是她本人。“玉心,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很可怕吗?”
余秋雪摸了摸脸,嘴角带着一丝浅笑,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像平常一样问道。“你……你怎么会没事?”
素玉心的眼睛死死地瞪着余秋雪,声音颤抖。“奇怪了,我会有什么事?”
皱皱眉头撇撇嘴,余秋雪说道,“我想玉心一个人在府里怪闷的,所以特意来看看,帮你解解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