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沧州城内,监斩台上,监斩官高声说到:“近日,沧州现不良人反贼一十六人,欲弑天子,违抗监国,大逆不道,万死犹轻,反贼一十二人当场伏诛,生擒四人,于今日沧州刑场问斩,以正国法!”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声音:“你是谁,站住!真是找死,给我拿下!”
众士兵随即冲上前去想要杀死那名红衣男子,但很快便被他一一打倒。
此时门内监斩官又说到:“时辰已到,行刑!”随即扔下斩首令牌。
士兵们随即走向那些犯人,但还没动手,大门就被人暴力破开,门口之处站着一个斜背剑匣的红衣男子。 监斩官见状大惊:“什么人?擅闯刑场,给我拿下!”却见那名红衣男子直接杀了冲上来的几人,缓缓的走过来。 “来人呐,把这个逆贼给我拿下!”
监斩官一拍桌子暴喝道。
顿时有大批的士兵冲上去,那红衣男子放下剑匣,三下两下就把那些士兵打倒在地,连剑都未出鞘,将那些士兵打倒后,又跳上斩首台,甩出几枚银针,替那些犯人打开刑具。其中一人看向那名红衣男子欲言又止到:“你,你是……”红衣男子闻言看向他们,那张脸让他们既感到愤怒又惊恐,他们不敢相信是他救了他们。 兖州郊外,阿姐坐在地上,瞪大眼睛,撅起小嘴,双手托腮看着落叶在数数:“两千九百七十一、两千九百七十二,哎呀,额就数到三千,再不过来,额就直接走,两千九百七十三、九百七十,”一片落叶遮住了她的双眼,阿姐随即垂头丧气道:“哎,白数了。”之时她听到一个清冷又不失温柔的声音:“该走了。”
阿姐抬头一看是姬如雪她随即兴奋道:“你回来了!”
“前山有个猎人,半日前看到一个男孩往北去了,应该是小北。”
“小北往北走,越走越倒霉,不想被连累,趁早各自飞。”
姬如雪扭头嗔怪到:“说什么呢!”
“我说,你男人害死了猴娃娃的师父,你救了猴娃娃的命,可他不仅割了你的胳膊跑了,还要杀你男人,可你又担心猴娃娃的安全,日夜兼程的去找他。”
阿姐一边说着一边做着各种动作,看起来十分可爱。
然后她又站定将自己的娃娃放在头上一本正经的说到:“额仔细想过了,你们的关系太复杂,自古以来掺和到复杂的关系里,就会有危险,额不想掺和,后会有期。”说完跟姬如雪打了个招呼就准备离开,但姬如雪头也不回,根本不理睬她,阿姐觉得无趣,只能重新跟上去走到姬如雪身边似是撒娇道:“额累了,额饿了。”
“忍着。”
阿姐听到姬如雪这样说,随即低下头,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突然她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一样,快步走向右前方的一颗大树旁,如获珍宝般的抓起树上的蝉,放在嘴边,不停地扒拉它说到:“诶,你说它是啥味的,咬进嘴里,得是脆脆的。”
说完之后就准备将蝉吃进嘴里。
姬如雪见状停下脚步转头问到:“你究竟是什么人?” 阿姐闻言放走了到嘴边的蝉转头一脸无辜的看着姬如雪到:“我是阿姐呀。”姬如雪转回身去不再看她,径直向前走去,阿姐随即跳上她的后背说到:“等一下,等一下嘛,女娃娃,你背背额嘛,额肚子饿的很,没力气了。”
一边说着一边趴在姬如雪右肩受伤的地方。
姬如雪顿时感到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她似是嗔怪的对阿姐喝到:“下去!”阿姐跳下去之后委屈的坐在地上说到:“一连赶了三天的路,可怜额跟着累成怂,也没饭吃!”
然后躺在地上四脚朝天的继续说到:“额是真的走不动了呀。”
姬如雪捂着还是有些微微作痛的伤口转头说到:“你可以不跟着我。”
“你赶额走?” “你不是要找不良人救弟弟吗?我们所救不良人都在岐国,你应该去那,而不是跟着我。”
“跟着你,也不全是额的主意,在额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
阿姐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变了变,十分诡异。
姬如雪不予理睬继续向前方行进,阿姐见对方不理睬自己,一路小跑的跟上她,大声说到:“额是认真的。”随即又低头说到:“要走到啥时候吗?” 姬如雪在一家客栈门口停下脚步说到:“应该就是这了。”
阿姐见是客栈,随即一脸兴奋的小跑进去,一边跑一边说到:“要吃饭咧!”
但姬如雪却察觉道了马蹄印的痕迹,她随即看向一个方向,马蹄印是从那里一直延伸过来的,骆小北很有可能被抓走了,她定了定神,随即走进客栈,客栈一个人也没有,东西随意散落在地上,她料定客栈的人都已经遇害,地上还有骆小北之前装不良旗的竹筒,也是落在地上,客栈桌子有些已经碎裂,看起来骆小北和那些人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打斗,最终被抓走。 她又看向身后的帘子,似乎上面有血迹,掀开帘子一看,里面有两个人,早已死去,应当是抓捕骆小北的人杀得她顿时心生怜悯之色。 此时在前方坐着的阿姐拿出一个大金元宝说到:“小二,上等酒席一桌。”
随即趴在桌上,闭上眼睛,小脸不停的蹭着桌子,似乎很是着急,这时姬如雪走过来将一个蓝色盘子放在桌上对阿姐说到:“只有这些了,边走边吃。”
阿姐抬起头来一看,蓝色盘子里有几个烧饼,她很是开心,嘴里吊了一个,右手又拿了一个。 这时正准备走出客栈的姬如雪突然感到伤口处一阵疼痛,疼的她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她随即用左手捂着伤口,想要减轻痛苦。 阿姐注意到了她的情况,含糊不清的问到:“咋咧?” “没事。”
阿姐随即上前摸了一下姬如雪的额头关切道:“这额头烫的都可以烙饼了,停下来歇一下吧?”然后又看向她的伤口吃惊道:“都烂了!”
姬如雪站起身来,无所谓到:“伤口发炎而已,无碍。”
说完之后又往前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到:“小北遇险了,必须尽快找到他。”
“额可提醒你啊,继续走可是会死人的。”
阿姐话音刚落,姬如雪便无力般的倒在客栈里。 “哎,都说了会死,你就在这晾着吧,额不会救你,你也不会领情。”
说完就绕过姬如雪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突然回头看了姬如雪一眼到:“但是现在你也是再寻弟弟的人了。”
此时兖州城一间屋子里,一位黑衣男子正在读信件,信件上写着:监国令:贼寇搅局,太原不良人皆逃,兖州监刑不利,委汝他任,速回洛阳,不咎。 男子读完信之后将信拍在桌子上,似乎信件上的内容让他很生气。 此时手下进来单膝跪地通报:“师父。”
“如何!”
“已办妥。”
“很好,接下来,就等愿者上钩吧。”
“那今日还回洛阳吗?” “不回,我巴也向来战无不胜,此次败在几个女人手里,定会被人耻笑。”
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脖颈处的伤口,看起来恼怒不已。随即又跟手下说到:“替我回信,就说我会稍晚一日,将李星云的消息和此物带回洛阳。”
“是,那接下来…” “接下来,设宴。”
此时兖州城郊外,传出一阵悠扬的唢呐声,声音凄凉悲惨,姬如雪在听到这唢呐声之后悠悠醒来,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全身一丝不挂的坐在一个水塘里。她抬头一看,是阿姐在岸边吹唢呐,她随即游到岸边,迅速穿上衣服。 然后调侃到:“我若是没醒,你是打算把我埋了吗?” 阿姐听到声音转过头来轻咳了两声到:“咋样,额医术厉害不。”
“你若是早点吹它,就用不着挖坑。”
姬如雪嘴角抽搐一下,她自小在幻音坊长大,精通音律,从来没有听过这么难听的乐曲,听的自己耳朵都要怀孕了。
阿姐听出来她言语之中的调侃之色,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似乎有点尴尬。 姬如雪略带温柔的感激道:“谢谢。”“甭说了,这都不叫事。哦,对了,额给你清洗伤口的时候,你身上烫的很,为了给你凉快一下,额就脱了你的衣服,给你放到水里,只是没想到,它太…”阿姐一边说着,一边坐下做了一个手势。 姬如雪连忙打断她:“天色不早了,顺着驿站门口的马蹄印,应该就能找到小北。我们抓紧时间。”
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走到阿姐身边时似是宠溺般的摸了摸头。
“对啊,猴娃娃丢了,哎,弟弟没寻到,现在又多了个猴娃娃。”姬如雪转身看向阿姐道:“找到小北之后,我帮你找弟弟。”
“真滴。”
“嗯,一言为定。”
姬如雪伸出手想要和阿姐拉钩约定。
“咦,幼稚的很,看好了,应该是这样,一言为腚。”阿姐转身用自己的屁股碰了姬如雪的屁股一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