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
周潘的声音再度响起,给她来了一个响钟。啥?妻子有点傻眼了。丈夫的心,还真是毒辣,都做成这样,还是不够啊。对于丈夫,自己倒是越来越琢磨不透他了。“甲武,你难道就这样放任永德不管吗?都有些,兴师动众的架势了。”
那位副将,有些嘲讽的语气,显些是对永德的行为戳之以鼻。心想,炫耀什么,了不起啊,苦肉计用的不错嘛。副将看到外人的眼光充满了怜惜,十分厌恶。“没事,就由他去吧。”
甲武也是看着他一路走过去,就快消失在人们可以看到的尽头了。而却没有人跟随其往。先前有些人跟着都被永德身边的两人拦了下来。永德在那之前就说过:“这事,必定会引得世人,争相追看,所以请务必帮忙,我不想为之而被打扰到。”
两人皆是点了点头,“放心吧。”
两人怎么可能足够,还是甲武的人帮忙制止了。拦住了那些百姓,也没有跟上前去,就随他们而去吧。这是甲武说过的。他的忏悔,所有人都看见了。就是连甲武也没有那份勇气。自己也是帮忙抓禄航的那根绳子的。说到底,自己也是有点责任的。这样一来,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禄航身上,甲武也是有些愧疚的。毕竟借以逃之,也不是什么好事。不仅仅是甲武,当天一同前往的一群人,也是有同样的感觉,永德他的确是个令人敬佩的好士兵。这新招来的人,总有一股磅礴的好生之感,清新力量不断扩散,那些老一辈的,似乎都比不上了。永德的路上,一切都很平静,很顺利就到达目的地。而友另一位友人,又对永德说:“现在没人了,你可以把那根荆条拿下来。”
友人好意相劝,却遭到了永德的冷水:“不,不可以。”
激烈的反对,令友人身形一颤。另一位好友,又将之扶起。“你难道忘了,永德的性子吗?”
友人快速思索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了。“的确是忘了,永德啊,不好意思了。”
而此时看到永德在对禄航的灵位前,长跪不起,闭着双眸,手曲与额头前,一动不动,咋一看就像个死人。脏了衣裳不要紧,最重要的还是心意。友人们,不再说话,而血也是缓缓流向土壤里。衣裳早已湿了好大一片,殷红的血渍,触目惊心。肃穆的场面,并不浩大,但气势足矣了,或许禄航的亡灵会感受到吧。不,禄航还没有死,只是失踪了。永德一直这么坚信着。自己刚刚来到南朝王府,禄航就像对待亲人一样,照顾着自己,相处了也有两年了。感情自然是别人不知道的深,对于禄航的“死”,他也是最悲伤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