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顾烟回头,看到了时战。男人穿着身笔直的西装,身形颀长,剑眉星目,轮廓硬朗,一如她当年初见他时的眉眼,却再也不能调动起她一星半点的情绪。她就这么静静的和他对视,几秒后,她讥诮的勾了下唇角,“关你屁事!”
说完,她扭头进了别墅。佣人立刻将门挂上,顺便的,在院子里立了个牌子。熟悉的“时战与狗不得进入”的八个大字映入时战的眼帘,一些他没迟迟没想明白的事情在这瞬间豁然开朗。果然!TL门口的牌子也好,宴会当晚的牌子也好,都有顾烟的手笔。他怒极,快步上前想要去质问清楚,却在门口被西装革履的保镖拦下——“先生,不认字吗?”
保镖足有两米高,结实又壮,站在本就身高优越的时战面前,压迫感极强。“让开。”
冷冷吐出的两个字,迸发着冷意,却丝毫没有劝退保镖。回答时战的,是保镖敲了敲牌子的动作,“咣当”的声音刺耳,一如顾烟方才断然离开的背影。“让开!”
时战加重了语气。保镖却稳如门神,甚至是撩起胳膊,露出了健硕的腱子肉。“阿战!”
吃过亏的时母踉踉跄跄的跑来,将时战一把给拽了回来。时战却不肯走。他找了顾烟那么久,好不容易才见到她……又或许,是她看到他要订婚了,所以才回来了,总之,他要见到她,问个清楚明白!尤其是顾烟和那个男人的关系!“阿战,跟我回家。”
时母喊来了保镖,几乎是生拉硬拽的,才将时战弄回了家。顾烟站在二楼落地窗前,单手环胸,另一只手,晃着红酒杯,神情冷淡的看着时战被拽走,讥诮的勾了勾唇角。“时战,我回来了。”
也想清楚了。她没道理吃了哑巴亏被戴了绿帽子还忍气吞声。她不是软包子,可以纵容别人的欺侮,她顾烟,本来从骨子里就是个骄傲桀骜的人,以前,她恋爱脑上升,将自己的自尊践踏进了泥里,可现在不爱了,却不想看到践踏了她的人过的好。她不是玛丽苏文学中的女主角,被虐到死还要爱个伤害了她的男人。她是底西福涅。看着时战和时母进入了时家别墅,顾烟将红酒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拉上了窗帘。时家。斟酌了一下,时母道:“顾烟搬到了我们对面。”
“阿战,我怀疑顾烟是傍上了顾家,要故意和我们家作对呢!也或许是想破坏你和情情的订婚宴!”
时战猛地抬起头来,唇角却若有若无的,带上了一抹清浅的笑意。“想破坏我和温情的订婚宴?”
那好,他的目的达到了。他站了起来,淡淡道:“妈,我先上去休息了。”
“毕竟明早,我还要参加订婚宴。”
闻言,时母长吁了一口气。阿战就这个优点,听劝。但有时候,就是太听劝了,不然当年,顾烟那种出身的人,根本就没资格嫁进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