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听风楼主?”
夏侯笑出声来,“哈哈,你是这里的主人?”
笑容逐渐变态,了解他的云百里顿时寒颤若禁,知道夏侯这是又要杀人了。果然,夏侯张口一吸,就想把冷风的精血吞噬殆尽。然而下一秒,他的笑容僵硬在脸上。“怎……怎么可能,我的灵力?”
不止是他,云百里也发现自己的灵力被莫名禁锢,变了个一个普通人。“灵力用不出来了是吧?”
冷风笑了,只是笑容里尽是冷意。“是你……您真是听风楼主?”
夏侯这时候才明白,少年所言非虚。“楼主饶命啊,师傅刚刚是跟你开玩笑的。”
云百里当场就跪地求饶。连他师傅这个半步仙人都毫无还手之力,可以知道听风楼主的实力有多强大。“仙人,绝对是仙人。”
云百里心里把夏侯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都叫你低调一点了,非不听,现在好了吧,得罪了仙人,看你怎么收场。”
夏侯脸色青百交加,“前……前辈,晚辈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饶我这一次吧。”
“畜牲,不配活着。”
话音刚落,夏侯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眨眼之间,出了脑袋之外,整个身子已经变成了干尸。“前辈饶命啊,我知错了。”
夏侯骇然。他发现变干尸跟之前的不一样,这次是身体彻底的坏死,不可逆转。“去十八层地狱忏悔吧。”
言出法随,夏侯仅剩的头颅也被风干,惊恐绝望的表情彻底凝固在脸上。“不。”
见到自己的师傅无声无息就挂了,云百里直接尿了裤子。“前辈饶命啊,只要放了我,整个云兰宗都是您的。”
“夏侯每次苏醒,都是你帮忙准备的脐带血,同样罪该万死。”
冷风的话像是圣旨,云百里在绝望之中,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变成干尸。这一刻,他才深刻体会到那些被他杀死的孕妇当时的心情。“哼,便宜你们了。”
随着两人身死,神宫之中的物品也随之消散。即使知道这师徒两携带巨额财富在身上,冷风也没有遗憾。这样的血馒头,不吃也罢。手掌轻轻拂过绝心的身体,绝心立马清醒过来,伤势全无。发现大厅里的两具干尸,又惊又喜,“师傅,是你救了我?”
“哼,还有脸说话,听风楼的都被你丢尽了。”
绝心委屈,但不说,心里嘀咕道:“还不是你不肯赐我仙缘,我要是成仙,哪还被人欺上门来。”
“还敢顶嘴,再罚你当一年的门童。”
绝心一激灵,连忙求饶,“师傅,别啊,我堂堂……”“两年。”
“不要啊。”
“三……”“别别,两年就两年。”
绝心那个悔啊。“哼,算你激灵。”
绝心连忙岔开话题“师傅,这两具尸体怎么处理?”
“把他们放到门口,我要让天下人知道,得罪我听风楼,就是这个下场。”
“师傅英明。”
绝心兴高采烈搬着尸体出去了,并还发挥创造力,在尸体上挂了一副对联。上联:顺我者,昌。下联:逆我者,亡。冷风觉得太嚣张了,想让绝心改改。但转念一想,觉得也有道理。人不狠,站不稳。尤其还是在内卷特别严重的社会,稍微示弱,别人就会蹬鼻子上脸。“也好,这样能省去不少麻烦。”
与此同时,两道长虹正往大波镇疾驰而来。正是金寒正和玉面男子。只听金寒正小心翼翼道:“太上长老,听说听风楼主性格古怪,待会您老还是……”“怎么,你觉得我应该低声下气?”
玉面男子冷笑。“弟子不敢。”
金寒正低下头,不再说话。他知道这位太上长老的性格,一直高高在上,容不得半点忤逆。“你的消息最好靠谱,否则打扰我沉睡的代价你承受不起。”
“一定靠谱,弟子保证。”
此时寒风呼啸,金寒正还是忍不住汗流浃背。“听风楼,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很快大波镇便出现在地平线之上。嗖!一招空间大挪移,两人瞬移到大波镇的上空。“听风楼方圆十里,仙人禁行。”
绝心出来警告。不过这次他学精了,跟对方保持一段安全距离。金寒正身旁的男子他虽没见过,但散发出来的气息跟之前的夏侯不相上下,一看就是他惹不起的主。“绝心,你怎么会在这里?”
金寒正大吃一惊。绝心骄傲道:“我师傅是听风楼主,我在这里不是很正常吗?”
“什么,你真叛出绝情谷了?”
之前听过小道消息,但并不确定。“绝情谷算个屁,连我师傅他老人家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玉面男子看不下去了,他最见不得别人比他嚣张。冷哼一声,“好大的口气,让我看看你师傅是何方神圣,敢给我立规矩。”
神识扫荡,很快就发现了听风楼的位置。只是一间连厕所都不如的小破楼,不禁心头一沉。如此破烂之地,怎么可能藏有高人,正要唯金寒正是问。然而就在这时,门口两具表情惊悚的干尸引起了他的注意。等看清楚那具高大干尸的面容之时,脸色骤变,惊声尖叫,“血魔老祖。”
血魔老祖成名比他还早,是蛮荒鼎鼎大名的可怕存在。如今却被人制成干尸,摆放在门口当盆景,让他如何不惊。金寒正也发现了干尸,他不认识夏侯,但云百里却是再熟悉不过。“他……他们怎么……”绝心嘿嘿笑道:“这两人之前比你们还嚣张,还不是被我师傅制成了腊肉?”
嗡!玉面男子身躯一颤,双脚没来由一软,从好空中坠落到地面。双手抱拳,恭敬道:“晚辈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前辈海涵。”
金寒正附和,“请前辈大人不计小人过。”
“来者是客,进来喝杯茶水吧。”
“是。”
玉面男子连忙整理着装,以晚辈之礼一步一个脚印往听风楼走去,宛若朝圣。半个时辰之后,来到门口,看了左右两侧的对联,深吸一口气,跨过了那道门槛。“来得正好,又是一个冒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