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再来试一试,我在旁边看着,绝对不会让你有一点问题的。。”
冷风安慰道。当然,他只是信口胡说而已,哪里有这个本事,为了活命,只能口不择言。甲鱼却一脸的不信,“不行,你靠不住。”
“我的话你都不信了?我以人格担保,绝对保你周全。”
冷风拍胸脯保证,一脸真诚。不真诚不行啊,他的肉身正在崩裂,坚持不了多久了。这时,毛毛虫也劝说,“现在只能相信他了,他要是死了,我们就得不到传承了,甚至还有可能困死在这里。”
甲鱼经过一阵天人交战,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尝试一把。它忽然人立而起,两只前爪交叉,捏出一个奇特的印法,口中开始念念有词。是一种冷风不曾听过的语言,古老而神秘,一看就不是属于这个纪元的语言。与此同时,甲鱼绿豆大小的眼睛充血,布满血丝。身体逐渐发光,里面仿佛有煤炭在燃烧,而后整个躯体极速膨胀,放大了起来。吼!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吼,冷风呆住了,甲鱼早先不过巴掌大小,可是现在的变化太恐怖了。一刹那,它化成了山一样的高大,皮肤已经换了颜色,金黄耀眼,如同洪荒巨兽,镇压虚空,气息疯狂暴涨着,连冷风都心惊。就凭现在这种力量,绝对可以碾压任何一位真仙圆满境的强者,这样的提升可过可怕。要知道,就算是魔神族的祭魔术,也不及甲鱼这门口诀的十分之一。冷风感觉,此刻的甲鱼已经拥有跟他一较高下的力量。“它在透支自己的力量。”
冷风发现了端倪。根据能量守恒定律,能量不可能无端产生,再牛叉的秘法也不行,甲鱼也逃脱不了这个定律。这一刻,甲鱼双目猩红,彻底疯狂,在这里嚎叫,释放毁天灭地的气息,还有暴虐四方的无上神力!此时的它不应该叫甲鱼,而是神兽,玄武!轰!下一刻,宝座上的那副躯壳突然颤抖了起来,而后释放出圣人的气息,席卷整个洞穴。同时,地上那些血液、断肢残骸全部断裂,有些更是进一步破碎,瓦解成尘埃。这是圣人之威!冷风惊呆了,这是怎样的一股力量,要知道那些可是圣境强者的残骸,不腐不灭,连亿万年的时间都不曾将它们磨灭,此刻,却全部化为齑粉。神奇的是,圣人威压的并不伤害甲鱼和毛毛虫,它们一点感觉伤害都没有。冷风就没那么幸运了,这股气息像是要将他彻底磨灭才甘心。“快停下啊,我顶不住了。”
冷风嘶吼,眉心在淌血,身躯在崩裂。甲鱼无动于衷,没有了意识,机械的在念着古老的语言。“难道我要死在这里了?”
冷风有些后悔,打败了萧鼎,让他膨胀了,以为天下间哪里都能去得。然而,就在这时,之前被他收起来的牙齿突然自动飞向头顶,荡出阵阵柔和的光芒,护住了自己,隔绝了圣人气息。冷风不得不庆幸,若非这只牙齿特殊,现在肯定要被粉碎。就在这时,他看到了惊人的一幕,那宝座上的躯壳中,浮现出一个中年人的身影,悬浮在半空,高大威猛,一头黄金短发,眼神犀利如闪电,宛若战神临世!冷风寒毛倒竖,觉得不能动了,要窒息了,哪怕有牙齿的守护都不行,整个元神僵硬在那里,动弹不得。这是何等绝世可怕的人物?他……就是大殿的主人么?不得不说,这个中年人太神武了,有一种气吞万里山河的盖世之姿,九天十地惟我独尊的无敌气概,身躯如山岳般厚重,黄金发丝像是一根根利箭,刺破苍穹。尤其是一双金色眼眸,熠熠发光,里面装着星辰皓月,像是可以望穿古今岁月。此时,甲鱼癫狂,在那里歇斯里底的嘶吼着,它失去了正常的理智,像一个疯魔,要杀尽天下人。这个中年人站在虚空中,负手而立,周围浮现着数之不尽的大陆碎片,最小的一块都比现在的仙界还要庞大。他就站在世界最中心,遗世独立,金色发丝轻轻吹拂,一呼一吸之间,在其周围,一块又一块的大陆破灭,暗淡,消失,这个末世景象让冷风震撼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这就是圣人吗?当年,他活着的时候,如此的强大!仅仅呼吸之间,就可以破灭整个大陆,他眼睛里无意中射出的光芒,更是仿佛无视时间空间,射穿过去未来。“这……”冷风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这才是真正的圣人之威,无敌盖世,震烁古今中外!“一个纪元之前,我们见过。”
就在这时,那中年男子开口,震耳发聩!“什么?”
冷风失声惊呼,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怎么可能!“我们见过,而且还是一个纪元之前?”
“若非见过,我又怎么知道你要来?因为这是我们曾经的约定!”
中年人平静的说道,威严无比,慑人心魄。曾经见过?还有了约定?这真是天方夜谭,怎么可能?太荒谬了!一个上个纪元的人,一个生活在现代的穿越者,当中隔着一条时间长河,就像天上的飞鸟与水里的鱼,怎么能相遇?可是,这是圣人,世间最为强大的生命,身份高贵,手段通天,岂会撒谎骗他?这很矛盾,冷风短暂失神,不知该如何说服自己,他很是不解,脑袋一团浆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吼……”在旁边,甲鱼发出咆哮,这个时候,它的体型达到了最巅峰,跟山岳一般巨大,全身金黄发亮,身体每次抖动,都引发巨大的动静,震碎虚空。可惜,它此刻没有理智,不知道对面的是它的救命恩人。冷风肩膀上的毛毛虫一阵失神,不知该说什么为好。中年人雄姿挺拔,星辰在他跟前就如尘埃,说不出的伟岸,眼眸热烈,傲然霸气!可慢慢的,他的目光变的柔和,看向那甲鱼,看向毛毛虫,跟一代盖世强者应有的气质不相符,不再气吞云霄。此刻的他,宛若一个父亲看见了阔别多年的孩子,满是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