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这边生活条件能好点,学习的环境也好一些。”
“约翰。。饭好了,来吃饭。”
一张大桌子,男人都上桌,女人么,都去小屋吃饭,这个规矩约翰不知道在哪里学的,跟他小时候一样,约翰只能说这就是封建余毒,但没办法,桌子就那么大,根本坐不下那么多人。 大伯坐在主位上说道“约翰,既然来了回家了就别客气,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来吃。”
“这几天,我就吃大鱼大肉了,吃的有点泄口,来的时候我就说了别做太多肉菜。”
“那不是单位早就通知我了么,咱这也没冰箱,我早早就都买回来冻在外面了,听说你要来,前天我就给肉都化了,开始炖猪爪,炖肘子,你不知道,这东西炖的时间短不入味,你看着猪爪我炖了八个多小时,马上过年了,来吃一块,刨刨。”
夹起猪爪约翰咬了一口,感觉那满嘴的胶原蛋白感觉是在是太棒了,除了有点腻以外就没毛病。 “抓着吃,到家了就别客气。”
索性约翰就开始动手了,有时候东北还真不计较这个,八大碗,能动手就动手,大酒大肉大热闹,外面冰天雪地,室内热火朝天。 这次回家了,哥三也不装了,那酒是一瓶接着一瓶喝起来就没完,不知不觉嘴都歪了都不知道,说话不清楚不要紧,就是杯不能落下。 要说打起酒官司,那老三是一把好手,不亏在单位给领导开车的,那道理都是一套一套的,说的那是吐沫横飞,但大伯对老三就不怎么待见。 可能从小老三就不老实,能看出来,老三一旦吹大了,他大伯马上就两句话怼回去,最后老三喝的脸通红,干脆不说话了。 这老三一不说话,这酒也喝的差不多到最后了,接下来就是几个儿媳妇开始做茶,洗完洗盘子,一个个干活都贼麻溜,说话也都客气,实际呢,约翰只能说表面上的,只给表面人去看。 “叫舅舅。。是吧,爸,是应该跟约翰叫舅舅吧?”
老爷子点头,“嗯,叫舅舅其实没错。”
约翰只见从小屋,大嫂抱过来一个三四岁小女孩,小女孩穿的小红棉袄,脸上也很干净特别白,但能看出他看到约翰有点害怕。 “叫啊。。。舅舅。。”
小女孩先是挣扎了一下,最后看他无力的样子好像是认命了。 “舅舅。”
“好。。。”
约翰从兜中拿出一个红包,递给小女孩。 “拿着,舅舅给的,谢谢舅舅。”
小女孩看到陌生人本就害怕,又看到拿过来的东西,直接吓坏了,直接哇哇哭上了,他这一哭整个屋子人都笑了。 “好啦。。。完蛋,舅舅给你红包都怕。”
约翰笑了笑,直接把红包放到了嫂子手里。 “谢了,这孩子关键时刻不懂事。”
“没事。。。这不熟,多见几次就好了。”
见老大开头了,老二媳妇也抱着一个不包着的小孩子走了过来,约翰看孩子正在睡觉,也没打搅,毕竟这就是前世的自己,他对着自己有着一种天生的无语,直接把红包给了自己前世的老娘。 老三这还没对象,而剩下的,俩女儿也都在上学之中,约翰也没什么理由直接给他们钱,索性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个红包,直接放在桌子上。 “你这。。。”
“大伯,我这次来,也没带什么,你这拉扯这么多孩子也不容易,这些钱拿着,平时给孩子多补补身子。”
“还行,我在单位。。。”
约翰摇摇头。“我知道大伯您在单位开的还挺多,但孩子这学习很费脑子,这食物跟不上,影响孩子身体,更影响成绩不是,我那边挣的挺多,没事放心。”
“那也不行,你拿回去,在这样我生气了。”
约翰不想跟大伯白扯这事,索性拿起钱直接放到伯母手中,他这个前世的奶奶,约翰还是了解的,人形貔貅基本上钱到她手就算走到头了。 大伯看到这一幕,也不说话了,索性听之任之,而他这个前世的奶奶,那客套话跟是一套一套的。 但在年轻时候在他们哪里也算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辈分上也算是不俗很高的,自然懂得的道理也是十分的多。 坐在床边,大伯又跟约翰聊起了家常。 “我现在,在铁路上,还行不怎么忙,平时在单位就是调度,没事喝喝茶水,开开会就下班了。”
“那具体调度什么的?”
“我现在主要负责货运这块的调度,你不知道原来事情少,但自从开放以后,这货运这块也开始忙起来了。”
“是啊,约翰,现在全国都支援南方建设,东北这边铁路货运这块的确挺忙的,别说货运了,就连我客运这边也可忙了。”
“大哥,你现在在客运啊。”
“你不知道,现在客运也不好做,每一趟往南方的车人都多,你说现在我们检票紧了把,那些人就干脆在铁路口等着扒车,你说检查松了把,哎。。。。反正没招。”
“大哥是怎么进铁路的?”
“下乡回来,铁路正好招人就进来了。”
这话说的他大伯脸也是一红,老大铁路的,老二铁路的,老三铁路的,都正好招人,好吧,约翰信了。 “那大哥你哪里还真辛苦。”
“可不是么,有一次我跟车,你说怎么的,他娘的这群小子都跑厕所里,我一敲门,地出来一张票,我就感觉不对,后来,我找乘警,把门撬开才知道,里面正正带着六个人,都赶上咱们小时候玩的叠罗汉了。”
“哈哈。。。那不是省点钱么,在老鹰国也有搭车不给钱的。”
“你们老鹰国也有这样的?”
“算是吧,但是也都是做顺风车的。”
“还是你们老鹰国先进,做小车都不给钱。”
“老二现在忙什么呢?”
“全国出差,才回来。”
“怎么想往机关发展?”
老二点点头,约翰知道,后来没进去,被人顶了,说白了就是人不硬,老二还死心眼不知道拍马屁,更不知道送礼,他不被下放到下面,那才出鬼了。 又聊了一会约翰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间,走出来小声跟身边的王同志说道。 “老二人不错,就是太死心眼,跟上面说说帮帮忙。”
王同志秒懂,点点头,从怀中拿出笔记本写了点什么,又放入怀中。 这个世界本就不公平,其实对很多人来说,你就在怎么努力,也未必能得到别人的尊敬和公正对待,不光是个人能力问题,更多的是人脉和机会。 就如同贾浅浅同志,为什么,能在他父亲学校考研毕业,毕业论文,评论自己老爹,还能过,这没办法说明白,这世界就是这样,不管那个国家,那个地区,都有这样事情在不断发生。 别以为这世界外面就是光明的,在约翰眼里,都差不多,该恶心的还是恶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