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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月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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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的雨淅淅沥沥的下,折射的光晕柔和时间的角度,温润的是年华青春的张扬,淡雅的华美,凝萃着奢华的典雅,那是少女微雨下的神采,飞扬的视觉绚烂着蓬勃朝气,触动心神的烂漫活泼,天真纯白的一如这无垠的雨水,清凉温润滋养人心……“呵呵……”在雨中炫舞的少女迷乱着行人的眼,那是天真烂漫下的张扬放肆。她自娱自乐,在雨中欢快的极舞,不在乎旁人的神色,是惊是艳,都与她无关,她只想在这雨中放肆一舞,烂漫却张扬,她想无拘无束。她愿意沉浸在这纵情的舞蹈之中,不去在意,忘记那身后的众人。她只想一舞,在这雨中……“呵呵……”这是雨韵和在身上的节奏,微凉,清雅。她爱极了这与自然的触觉,于是她舞得更欢……生命的舞曲,淡雅着纯白的光晕,弥漫着天真的氛围,优雅着青春的绚烂……她的舞,或许,不是最美的,不是最炫目的,但,一定是最灿烂的,因为它是最自由的,无拘无束……原本因为细雨而变得空旷的街道,缓慢的拥挤起来,匆忙而过的没有雨具的行人,也渐渐的止住了脚步。为那,街中央,肆意而舞的少女。少女那自由烂漫的舞蹈不仅吸引着街上的行人,亦有街道之外的人。街旁的一品楼雅间,一个青衣男子临窗而坐,视线瞥出窗子的瞬间,目光为少女所吸引,“呵呵”他摇晃着手中的酒杯,酒液在琉璃中荡漾,澄澈透明,“小月儿,你惹事的本领……”,男子的目光由近而远,瞧着那匆忙慌张的往少女方向来的数人,又是一笑。少女欢快的舞步并没有因为那些慌乱赶来的人而停止,或许她是不知道的,又或许她是知道的但不想理会,但,那又有什么区别,她依旧在旋舞,欢快而自由。她是这雨中的精灵,欢快的使者,她是自由的精灵……“我的小祖宗……小祖宗……”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远处赶来的人挤进了人群,神情慌张而恐惧,大有大祸临头之感。因舞姿而停驻的人们诧异而惊异的看着他们。“小祖宗……小祖宗,您饶了奴才(奴婢)吧,这么大的雨……”“小……祖宗,求您……求您……别跳了成吗?”

“小祖宗,您进屋成不,雨……雨大……”……乱糟糟的声音将雨声湮没,有人撑起了雨伞要为少女遮雨,有人看着少女直摸额头不知是汗还是雨,有的甚至已经跪下了……总之,一句话,场面变得混乱了,因为这新加入的数人。于是,原本不自觉停下脚步的欣赏舞蹈的行人,又逐渐的缓缓散开,为他们空出更大的空间场地。突然间,少女停住了身形,毫无预兆。舞,没有跳完,但,却真的结束了。因为,她被找到了。金丝雀,笼中鸟,华美而哀伤……少女任由侍者们撑伞遮雨,护送入奢华的软轿,离开……软轿渐行渐远,赏舞看热闹的人们也开始散去。一品楼的雅间内空旷得只有琉璃盏……凉越皇宫“公主,找到了没?”

云瑶在殿中来来回回的,频频的向着殿外张望,细微的雨声焦躁着她的心神,金步摇上的旒苏没有规律的摇摆,她在为她唯一的女儿担心。前来回报的嬷嬷垂下了头,盛世公主是帝上最宠爱的女儿,更是云德妃的心头肉,但是盛世公主虽然可爱招人喜欢但也太顽劣了些,动不动的不见、偷跑出宫,实在是太为难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了。“公主还没找到?”

云瑶眉宇间的担忧更甚,月儿虽然总是偷跑出去玩,但这次真是太久了,比以往都要久些,更何况这好下起了雨,淋病了可怎么好?于是她又焦急的在殿中来来回回的走,她挥手让宫人退下,看着她们出去,其实云瑶更希望走出云瑶殿的人是她,但她知道她不能那么做,她怕她一走君清月就会回来,她怕和她的月儿错过。而且这宫殿之内的宫人只怕也不会让她出去的,万一淋病了,她们担待不起,她不能让她们有要承受皇帝震怒的危险。所以,她只能在这空旷的宫殿里干着急,焦虑不安。“没事的,”她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转身的冲力让她的身子贴近他的怀,君长歌拥着云瑶,语气温和,“月儿就回来了。”

对于君长歌的突然到来云瑶没有准备,怔了怔之后,才有些回神,“皇上……”“没事的,月儿就回来了,”君长歌拥着她淡淡的笑,柔和的语气带着安慰,“我派人去接了。”

这一刻,他不是生杀予夺的帝王,只是温柔的情人,希望他的爱人可以展颜欢乐。“谢谢……”云瑶低着头,良久只说了两个字。但,这两个字,或许才是最伤人的。果然,君长歌拥着云瑶的手臂僵了僵,然后缓缓的松开了,“月儿,就快回来了,”一声瑶儿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最后还是没有唤出来,只是又说道,“不用担心。”

“皇上挂心了。”

云瑶缓缓地退了几步,行了个礼,大方得体得疏离淡然。她不再是他的瑶儿了,就算云瑶真的不在意不嫉妒不怨恨,但君长歌知道他们之间终究还是多了个叶羽洛,因为他们都走不出愧疚、跨不过记忆;就算那个名字真的被关进了记忆的黑匣子,不再被提起,但它还是存在的,而那却是无可否认的事实。君长歌想要走进,但最终还是止住了脚步,“对不起……”声音很平和很平淡却带着让人心碎的味道。这样的三个字,意思明确却也模糊。道歉,很多时候是不必要的,但有时它却是如此重要。哀伤在空气中弥散,云瑶的心紧紧的收缩着,难耐着的是心痛的感觉,君长歌的情绪影响着她,而她更不想让他难过难受。“长歌。”

云瑶缓缓的走近他。少女跨进殿内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男子温柔的拥着女子,空气里是爱意与哀伤的缠绵。相拥的男女自然是君长歌与云瑶,而这少女便是雨街中翩然起舞的少女,嬷嬷心中可爱却顽劣的盛世公主,君长歌与云瑶最疼爱的女儿君清月。“父皇,母妃。”

君清月微笑着行礼,灿然的笑容让光线都有些黯淡,她从来都懂得如何让自己快乐起来。云瑶一见到君清月回来,就急忙从君长歌怀里出来,快步走到她身旁,紧张的上看下看,“有没有事?怎么都淋湿了?要不要紧?……”关爱自己的子女的母亲,紧张得全然没有平日的风仪,却是如此的光辉以及优雅。“回来就好,”君长歌笑着揉了揉君清月的头,语气宠溺没有半分责怪,“先去换身衣服。”

君清月的衣服显然在来时换过,因为那衣服是干的,但那样的衣服毕竟不适合她穿。君长歌的声音终于让云瑶找回了自己的状态,君长歌眼底的笑意让她明白自己的失态,歉然的笑笑全然没有尴尬,然后陪着君清月去里间。君清月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了然的笑了笑,诺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还真是可爱的紧,松松垮垮的像是裁坏了的风衣,长长地袖子似是唱戏的戏子。君长歌想着君清月身上的衣服,嘴角勾起一个弧度,那样质地的衣物,不是出自皇家却也仅有一个出处——云轻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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