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咳嗽了一声。然而,她只是以为众人阵仗太大,所以烟尘多。她向后退了两步,打算静观慕容寒月被皇后处置。却不想,她的咳嗽如同一声信号。她这边声音落地,慕容寒月就马上喊停。“大胆!本妃可是景王妃,岂是市井蟊贼,哪能容你们如此对待!”
慕容寒月一声吼,其实不怒而威。至于皇后也被她中气十足的吼声惊了一下。往日这个慕容寒月就是个草包,见谁都害怕,根本上不了台面。但她今日貌似换了一个人一样。莫不是她以为自己成为了景王妃,就可以目中无人了吗?!继后唐舒雅心中嘲讽,继续给慕容寒月扣脏帽子:“慕容寒月,你这个毒妇毒害景王,本宫和太后娘娘已经知道真相了!你还要作何狡辩!”
继后特意让开了一点位置,露出了气得面色铁青的太后。两个女人一前一后,倒是很有同僚的模样。慕容寒月却丝毫不害怕,依然底气十足:“毒害景王?王爷此时正在家中完好无损地活着呢,皇后娘娘哪只耳朵听到王爷死了?诅咒皇嗣可是大罪!儿媳本意来敬茶,您却如同抓贼一样对待儿媳?传出去,就不怕世人笑话!”
慕容寒月一口咬定景王没死,唐舒雅却是气得手都颤抖。她安插人手在景王府那么多年,为了就是这一天的到来。她的人绝对不会骗她!“不可能,景王一定是死了,你休要混淆视听!”
皇后狠狠嘶吼道。慕容寒月却不看她,直接将目光转移到了太后的身上。“太后皇祖母,寒月真的没有骗人。景王殿下真的好好的,就在家中处理公务。若是孙媳的男人没了,孙媳哪里会在这里跟人吵架?孙媳向来重情重义,自然是要随殿下而去的!”
慕容寒月说着,伸手佯装悲伤地擦了擦眼睛。她这话也说得太后心里稍安。“景王没死?他还活着?”
太后忙问道。“嗯。殿下本来要跟孙媳一起来面圣,但孙媳知道他身体不好,还不舍公务,便让殿下在王府好生休养。若是殿下真去了,孙媳宁愿一死追随。”
慕容寒月表忠心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闻言,太后忙伸手安抚着胸口。见太后不生气了,继后唐舒雅忙添柴加油。“母后,景琛的确没了,您千万别听这个毒妇迷惑您啊。景琛的乳母亲自来传消息,景琛就是在新婚夜被这个小贱人给毒害的啊!景琛那么好的孩子,却遇到了这样的贱人,儿媳真的是好心痛啊!”
唐舒雅旧事重提,再次强调报告消息的人是景王府的乳母。慕容寒月就知道这个女人把她这么急匆匆塞去景王府冲喜,必定是早有安排。既然如此,那她不介意好好和对方拉扯拉扯。“乳母?皇后娘娘说的是王府里那个偷了儿媳陪嫁半夜逃跑的老贼吗?她早就被王爷的人抓回,打个半死了!一个老贼的话怎么能当真,她就是妖言惑众啊!”
慕容寒月冷笑着说出那个老婆子的结局,可是吓得慕容暖曦一颤。“什么?景琛哥哥的乳母被打死了?”
慕容暖曦惊呼道。“倒也不至于,本妃出门时,她还有半口气,想必现在已经断气了吧!”
慕容寒月笑着回应道。闻言,慕容暖曦险些当场吓得跌倒在地。太后那边却更加放松了。“既然是个老贼,那注定不是可以信任的人。皇后,你糊涂啊!”
太后训斥了一声,便被老嬷嬷搀扶着要重新进入房内。继后唐舒雅心中焦急,却不敢强势解释。若是被慕容寒月抓着她安插人监视独孤景琛,那势必会惊动皇帝。唐舒雅不敢轻易造次,只能狠狠咬牙。“慕容寒月,你口口声声说你没有害景王,为何景王身体抱恙到连出门都不可了!莫不是你是煞星,天生克夫!”
唐舒雅一招不见效,就再次出招。“煞星?天生克夫?皇后娘娘可是国母,怎么可以如此迷信,还危言耸听呢!儿媳可真担心您把下一代给带偏了呢!大越王朝未来的国君,可不能靠看相胡说就能治理国家吧!”
慕容寒月惊诧地看着眼前人,像是被唐舒雅的言行惊到了。太后在一旁也马上轻咳一声:“皇后,你今日一点也不稳重。”
唐舒雅被太后说了,脸上更是挂不住。“母后,此话可是大国师看星象算出来的,臣妾也只是传达了一番罢了。”
唐舒雅尴尬地解释了一句。“国师难道也算出来王爷会死于儿媳之手吗?所以,母后就如此咄咄逼人,非要把这些事坐成?”
慕容寒月反问道。唐舒雅正欲反驳,却被一声干呕打断了发言。“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