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太太摆出了一副循循善诱的样子,她在劝说着王云儿把解药拿出来。但王云儿深知自己只要拿出了解药,就证明下毒这件事情与她有关系,这对她来说是很不利的事情。王云儿做的事情就是要毒杀王老太太,若她真的拿出解药的话,岂不是有一种不打自招的即视感。所以,她摆出一副极其无辜的样子,伏在王老太太的膝盖上低声哭泣。“祖母,这件事情真的与孙女无关啊,孙女哪里知道弟弟和妹妹竟为了孙女出面做这等事情,他们真的是太让王家失望了!”
王源儿哭哭啼啼的,像是看穿了自己弟弟妹妹的真实面目。王夫人也没想到,到了关键时刻,自家这个最聪明的女儿会舍弃家中的其他人。而那对青年男女也没意识到自家长姐会做出此等事情。“长姐,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我们这么多年做的事情不都是由你授意吗?若不是你在我们面前装可怜,说雍王殿下的不是,我们也不至于为你冲锋陷阵啊,怎么到了关键时刻,你反倒是诬陷我们毒害祖母!”
“就是啊,做人凡事都要讲究良心的!长姐,你这样子就不怕遭报应吗?分明是你和母亲在照顾祖母,我们这些天都没怎么在家里,为什么这种事情要往我们身上泼脏水!如今听说有人要来给祖母看病,我们才急匆匆回来想看好消息的,祖母中的毒可不是我们下的!”
那对兄妹纷纷开始反抗,不承认下毒的是他们,但王云儿也咬紧牙关表示自己并不知情。“我不过是一个区区妇道人家,之前就算是当王妃也只是在后院呆着,我怎么能弄到这么凶狠的毒药呢?反倒是弟弟和妹妹平日里在外面鬼混,不知道认识了些什么不正常的人,能够拿到毒药也是正常的事情!更何况,祖母这些年来对我这个孙女都很好,如今和祖母有怨气的应该是母亲吧,母亲让弟弟妹妹去拿毒药泄愤也不是无可能的!”
王云儿的态度很明确,那就是坚决表明此事与自己无关,至于其他人都已经成为了她摆脱嫌疑的垫脚石。王夫人本还想着王云儿那么聪明,一定会想到一个两全之策。结果,王云儿的方法竟然是把他们母子几个推出来背锅。“王云儿,你这个不孝女,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这种事情怎么又与你弟弟妹妹有关,怎么又与娘亲有关了?分明是你觉得你祖母过于拖累王家,想要除掉她,所以才用的毒药,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我这是后悔生了你这个臭丫头,还不如当时把你掐死算了!”
王夫人气得不轻,嘴巴在此时都快要歪了。她扑上前去想去掐王云儿的脖子,却被雍王的人提前给阻止了动作。“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胡闹些什么!雍王殿下在此,就犹如陛下在此,你们竟敢在陛下面前打打闹闹,成何体统!”
慕容寒月厉声呵斥了一句,那几个人就把打闹的人全部都给制住了。这虽然是在王家,但现在慕容寒月说话的力度很大,在场的那些人都听她的差遣,王老太太直接就被吓了一跳。“国师大人大可不必如此大动干戈,他们这些孩子纵然喜欢胡闹一些,但终究和老身是一家人,不至于对老身下毒手的,说不定老身只是吃错了东西喝错了药才会如此。”
王老太太也担心自家这几个独苗若真的被抓去了衙门那边可是没有好下场的。她主动开口为他们解释,而那对兄妹也连忙点头表示老太太说的对。“对对对,祖母本来就年纪大了,说不定只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出现了些反应。我们一家人相亲相爱,怎么会对亲人动手呢?国师大人怕是看错病了吧!”
王家人在努力抱团,慕容寒月却并不在意他们的这些小动作。她反倒是看了口气,像是有一些欲言又止。“本国师可是陛下亲赐的国师位置,究竟是你是国师还是我是国师?你们既然如此懂事的话,那就没有必要找我来看病了,那我就恕不奉陪了!今日就当作本国师和雍王大人没有来王家,若真有个三长两短,也别把事情往我们头上推,我们可是不认的!”
慕容寒月前脚拉着雍王刚准备走,后面老太太就猛地吐了一口血,瘫软在了榻上。“祖母!”
“老太太!”
“国师大人留步啊!真的要出人命了!!!”
伺候王老太太的老嬷嬷扑通一声就跪倒在了慕容寒月的面前,请求慕容寒月不要离开,慕容寒月却好像没听到她说话一样。“无非就是一个装模作样的赤脚郎中罢了,还真以为自己有些本事!陛下肯定是被他们哄骗了才会让她当国师,若我祖母真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就算是把命拿来也赔不起!”
青年男女在一旁信誓旦旦的说着,想要威逼恐吓慕容寒月,慕容寒月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所以,不需要任何一个人开口帮忙,慕容寒月走到那青年男女的面前,一人给了两个大巴掌,顺便左脚一下右脚一下把人踢倒在地上。那二人被踢的口中都有了血腥味,却没人上去帮忙。“你这女人就是一个疯婆子,从我们见了面开始,你就欺负我们兄妹两个,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们王家是好捏的软柿子?!”
那个青年男人还要站起来的时候,就已经被雍王踩在了肩膀上。雍王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难看,他甚至已经不再对王老太太说什么尊敬的话了。“你们王家人还真是给脸不要脸,陛下能够让国师来给这个老货看病,那是给你们王家人面子,如今你们自己不要这份面子,就修怪陛下和本王无情了!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口出狂言的恶徒抓去大牢里面好好审讯一番,他们竟然敢冤枉陛下派来的国师害人!能够连自家祖母都毒害的人并不是什么好人,本王瞧着他们天天在外面晃荡,说不定和奸细细作有所往来,你们务必要把此事调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