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叽里呱啦的商量一通,最后一致决定,冲出去!随着灵祭音一声令下,两百多号布灵族人.大喊着冲破牛栏,有人举着棍棒,有人拿着石头,有人直接就是赤手空拳,浩浩荡荡的朝着村口跑去。“她们跑出来了,快拦住她们,射箭!射箭!”
护卫们发现了这边的情况,急躁的大喊道。但很快又有人阻止说:“不行,大人说了要活口!”
只要没有漫天的羽箭,灵祭音她们就无所顾忌,况且相比这些外来人,她们更熟悉梵村的情况。刹那间,整个梵村打斗声一片。“不对,我怎么感觉她们跑的方向跟坊主他们是一样的?”
容生担忧问。黄盼环顾四周,肯定说:“刚才我听到了哨声,一定是有人用哨声引她们过去。”
“这三人都还活着,只是身体被控制了,我怎么觉得......”容生想说怎么跟我的手法那么像,突然他想起了文丰宁,“是文丰宁让她们过去的,坊主他们一定遭遇了什么事情。”
黄盼闻言脸色骤变,突然加快速度朝其中一人攻了过去。“你干什么?”
容生呵斥问。那人被黄盼突然袭击,胳膊被刺破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可是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继续往前跑。“你还不明白吗?坊主想要借此机会杀了文丰宁,我们必须把她们拦下来!”
黄盼喊道,再次冲了上去,这一次是对方的脑袋。容生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话说着,容生从背后拔出铁伞,“咔咔”几声,伞骨散开,四周锋利的刀片轻而易举的划破了前面女人的后背。可即便如此,还是没能阻止三人的行动。“这样不行,他们感觉不到疼,直接杀了!”
容生狠辣说,抽出伞柄,下面是一把极窄的长剑。就在长剑要刺向其中一人脖子的时候,一直没有反抗的女人突然转过身,一记重拳砸在容生的头顶上。那拳头就像是铁锤从高空砸落,只一下就让容生鼻孔流血,脑子一阵发蒙。黄盼见状,意识到什么想要抽回刺向女人的匕首,可为时已晚,女人脑袋往后一仰然后用力往前一甩,刚好跟黄盼的额头碰上。一瞬间,黄盼感觉自己脑浆都在震颤,紧接着腹部一记重踢,身体飞了出去。“砰”的一声,容生接住了黄盼,两人一同砸进了泥坑里。黄盼抹了把脸上的血迹,心中震惊不已,不说自己,就说容生的武功在十二坊都算前五了,可是面对这几个人竟然没有还手之力。“我认出来了,这三人我见过,他们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原本功夫就不在你我之下,如今被文丰宁做成了药人,怕是坊主对上了都要吃力!”
容生担忧说。“坊主那边一定是到了关键时候,不然文丰宁不会让她们过去,总之我们俩个必须拦住他们,能拖一时是一时。”
黄盼决绝说道。容生握紧了伞柄,死死盯着前面,“我不会让她们妨碍坊主的。”
护卫护送着文丰宁想要往回跑,还没进林子,迎面就是一只袖箭射来。护卫闷哼一声,倒地不起。文丰宁恶狠狠的看向站在对面的温卿,恨不得饮其血食其肉。不过她很快就没有怨恨的时间了,因为郁苍的剑已经追了过来。文丰宁慌忙抬起胳膊抱住脑袋,磕预想中的疼痛并未袭来,一股黏腻腥臭的液体飞溅在她脸上。她睁开眼睛,顿时狂喜,狰狞吼道:“杀了他们!一个不留,全杀了!”
一共三个药人,来了两个。她们身上伤痕累累,满是鲜血,其中一个胳膊都快掉下来了,软趴趴的耷拉着。可这丝毫不影响她们的活动,只等文丰宁一声令下,两人飞快的朝着人群冲了过去,毫无差别的一通乱杀。温卿在她们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同样的气息,跟当初她见到灵月沧几乎一模一样。“啊——”有护卫惨叫着,被其中一个高大的药人硬生生扯掉了胳膊。“我的乖乖,这什么怪物。”
吴阿食惊呼,她自认身高体壮,力大如牛,可是跟这两人比起来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别顾着感叹了,赶紧帮忙啊!”
不远处,言歌催促喊道,这话才说完,眼前一黑,一个护卫直接撞在了他身上,两人一起滚下了山坡。趁着所有人都被那两个药人绊住,文丰宁则弯着背偷偷摸摸准备跑路。“去哪里?”
师筠声音传来,鞭子卷住了文丰宁将人一拉一拽直接拖到了自己跟前。文丰宁咒骂,豁然而起,拼尽了力气朝师筠砍了过去。师筠抬起一脚就将文丰宁踹飞,文丰宁趴在地上,慌忙拿出骨哨吹了起来。原本正跟郁苍他们交手的药人立刻停下了动作,朝着文丰宁跑了过来。温卿端起弩箭,瞄准了文丰宁的脑袋。嗖——一个药人迅速上前用后背接住了这一箭,同时另一个朝温卿重拳挥了过来。温卿急忙抬起胳膊挡住面门前,“砰”的一声,她的身体连连后跌,双手疼的几乎不能动,像是骨折了,胳膊上的袖弩也被砸坏了。师筠见状,连忙赶过来帮忙,灵月沧忍着脑子的疼痛也赶了过去。那边,有药人护送,文丰宁眼看就要出林子。“绝对不能让她跑了!”
师筠命令道。桑祈,郁苍,吴阿食,甚至是阿满,全都朝着文丰宁追了上去。而这边则只有温卿,师筠以及灵月沧对付眼前的药人。那骨哨声显然对灵月沧也有很大的影响,即使他努力保持清醒,可还是比不上平日的敏捷。突然,师筠的鞭子缠住了药人的脖子,猛地用力一扯,将药人的脑袋卡在了两棵树干之间,“动手!”
师筠催促道。温卿的袖弩被砸坏了,发射不出来,只能抠出一只箭刺向药人的脖子。致命伤会让她们变得狂躁,药人狂吼着,反手抱住夹住她脖子的树干,然后“咔嚓”一声,腿粗的大树竟然被她直接拔了出来,她挥舞着树干,将师筠逼退。树梢的枝叶打在脸上,与鞭子无异。师筠摸了下脸颊的血迹,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甩出鞭子,将地上掉落的大刀卷了过去,伸手用力一握。温卿只看到师筠红色的衣摆在夜色中飞舞着,紧接着“扑通”一声,滚烫的血液飞溅出来,那药人的脑袋已经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