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卿想起姚夜夜昨晚跟她说的那些话,冲姚夜夜道:“搜身。”
姚夜夜搓了搓手,有些猥琐的走了过去,“我还没搜过外国人的身,不知道跟咱是不是一样的。”
“我跟你拼了!”
女人羞愤大吼,突然朝温卿冲了过来。可惜还未近身,就被姚夜夜一掌掀翻在地。在女人不甘心的吼叫中,姚夜夜从她身上搜到了一枚令牌,同时其她黑骑护也在地上的黑衣人身上搜到了同样的令牌。“你们要找的是什么?”
温卿问。女人恶狠狠的盯着温卿,“明知故问!”
“是令牌?”
温卿猜测问道。姚夜夜也终于联想起来,一拍手掌,“原来如此。”
这些人要找的就是昨天倒在客栈门口的那个女人。不对!温卿表情骤变,质问道:“你们去过客栈了?”
正因为去过客栈,见到了那个女人,所以她们才会一路追过来,而且她们一开口就是要东西,说明她们在那个女人身上没有拿到她们想要的。“是又如何?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动手吧!”
女人脖子一梗,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你把她杀了?”
温卿问。“废话,你会留着敌人的性命吗?”
对方反问,带着几分讥笑。没想到左玉好不容易救活的人最终还是死在了她们手里。温卿暗叹一声,冷冷道:“我们没有你们要找的东西。”
“不可能,她说是你们拿走了。”
女人坚决说。“我去你爹的,你都成阶下囚了,我们还有必要跟你撒谎吗?”
姚夜夜气不过,一脚将女人踹翻倒地。女人吃了一嘴的泥浆,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姚夜夜又踩进了泥水里。“温大夫,你看此人怎么处理?”
姚夜夜问。“先留着吧,等到了下一个镇子直接交给官府。”
温卿转身说道。或许官府还能从此人口中问出点什么。众人回到破庙,宋燕支几人立刻围了上来,确定温卿没有受伤之后,这才纷纷松了口气。“我听裴氏说起的时候,吓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这叫什事啊。”
宋燕支心有余悸的说。温卿安抚道:“爹我没事,你们都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宋燕支叹了一声,兀自嘀咕,“这也太危险了。”
本以为去京城是享福来着,没想到光是在路上就这么危险,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待在虎林县,至少乖女平安啊。“跟你说个事儿。”
裴黎走过来说道。夜已过半,庙里一片安静。除了守夜的那两个黑骑护,其她人都睡下了。“谁?”
其中一个黑骑护听到动静,立刻警惕问。黑暗中走出一个人影,满脸堆笑的说道:“别紧张,是我,我出来尿个尿。”
“是你啊,下次记得提前吱个声,不然姐妹们下手快,你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黑骑护打趣着说道。王大梅心里犯怵,面上笑的也僵硬,“成,那我走远一点尿。”
沿着小路往前走了一段,王大梅环顾四周确定后面没人跟着,这才寻了块石头开始挖洞。“早知道就不该贪心,现在成了烫手山芋了。”
王大梅小声嘀咕着,从怀里拿出什么扔到坑里。窸窸窣窣......“谁?”
王大梅吓得立刻站了起来,下一瞬脸色变得惨白,嘴唇嗫嚅着,“温、温大夫?”
“拿出来。”
温卿也不多话,直接索要道。王大梅还想装傻充愣,背过手讨好笑说:“拿、拿什么?”
温卿看着她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却越发的冷漠。王大梅还是怂了,磨磨蹭蹭的将钱袋子递了过去,低着头说:“温大夫我错了,我不该贪小便宜。”
说完瞟了眼温卿,见对方不吭声,又道:“我就是想着,小珊一个人在京城花钱的地方多,所以就——”“还有吗?”
温卿问。钱袋子里的东西全倒出来就只有一些碎银,外加两个小玩意儿。王大梅心虚说:“还有个牌子,但我瞧着也不值钱,那东西还重,所以就、就给扔了。”
“扔哪儿了?”
温卿皱眉。王大梅指着庙里,小心翼翼说:“就那破墙后面。”
当她听裴黎说有黑衣人追过来的时候,她就立刻将牌子给扔了,至于钱袋子,因为当时还存了侥幸心理,所以没舍得。但当她看到姚夜夜带着黑衣人回来,就意识到事情不妙,当即连钱袋子也不敢留下。“温大夫,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对,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干了。你能不能别把这事情告诉小珊,她那个人你也知道,个性秉直,我怕到时候她又跟我闹脾气。”
王大梅跟在温卿身后,哀求说。“此事我不会说,但倘若去了京城你还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且连累到我的话,我不会对你客气!”
温卿冷冷道。王大梅松了口气,赌咒发誓的说自己一定不会再犯。随后王大梅找回了那枚令牌,姚夜夜确定说自己当初摸到的正是这个。“看吧,我就说是军令。”
姚夜夜指着说。温卿摩擦着手里的牌子,玄黑色,很沉,上面雕刻着复杂的花纹,中间圆形的位置刻着一个“宋”字。“姓宋的话,莫非是镇国将军宋允?”
姚夜夜摸着下巴思忖说。温卿对于天武国的官员并不清楚,倘若柳逸轻在的话兴许还能知道些什么。“宋将军应该在留城啊,她的兵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姚夜夜不解问。温卿看向外面,那个波尔勒的黑衣人正靠在树上休息,鼻青脸肿,几乎要辨认不出原貌。“也许跟她们有关。”
温卿道。姚夜夜吸了口冷气,“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事情就大发了啊。”
涉及两个国家,再小的事情也是大事,更何况还死了人。“我改主意了,此人不能交给府衙,必须尽快送回京城。你再找一个人,你们俩即刻启程,将人送去京城交给——”温卿顿了顿,道,“秘密交给太女君吧。”
太女现在是完全不靠谱,唯一能管事的只有太女君了。姚夜夜也知事情轻重,点点头就要走,还没出门又回头问:“温大夫,这事能告诉我家老大吗?”
温卿问:“我说不能你就不告诉吗?”
“这倒不是,我们黑骑护之间是没有秘密的。”
“那不就行了。”
姚夜夜嘿嘿笑着,快步出了破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