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厮正是昨日去温家送口信的那个。“放心吧,人应该没事。”
薛挽诏说。这里没有柳逸轻的尸体,说明人被带走了,至于是谁带走了,则需要好好调查。温卿脸色难看的可怕,二话不说就往外走。薛挽诏连忙跟了上去,唯恐温卿冲动。“温大夫,你去哪里?”
薛挽诏追上去问。两人刚出门口,就见一辆马车停在外面,马车上没有任何的标志,一个头戴斗笠的车妇坐在上面。车妇抬了抬帽檐,露出一张英气的脸,扬唇笑道:“温大夫,我家主人有请。”
薛挽诏手掌放在腰间,警惕的看向对方,随时准备动手。闻言,温卿毫不犹豫转身,从车妇身边经过。“你就不想知道你家夫郎现在何处?”
车妇问。温卿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对方,“你就是十二坊的新坊主——萤灯?”
车妇,也就是萤灯瞬间咧嘴笑了起来,眉眼间浮现出一股邪气,“看来我这个坊主当的不错,温大夫都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
“你们想要什么?”
温卿冷声问。萤灯耸了耸肩,抬手道:“我只是个跑腿的,你想要的答案我可给不了。”
“温大夫,小心是陷阱。”
薛挽诏低声提醒。“放心吧,温大夫您现在可是红人,没人会杀你。”
萤灯皮笑肉不笑的说。事关柳逸轻的安危,温卿不敢掉以轻心,即使知道有陷阱,她也必须去。坐上马车,薛挽诏跟了上来。瞥了眼外面的萤灯,薛挽诏咬了咬牙,“你之前不是问我如果黑骑护和十二坊交手,能不能赢吗?我现在就告诉你,必须赢!这群臭男人真是给他们脸了!”
“我听得见。”
萤灯在外面应道。薛挽诏神色一僵,随即火气也上来了,“听见了又怎么样?我就是骂你们,老娘的人都快被你们给整死了,我骂几句怎么了?”
“技不如人,与其无能狂吠,不如清醒自省。”
萤灯无情的奚落道。薛挽诏气的脸颊绯红,指着外面,“什么意思?说我们技不如人?笑话,想当年你们丘绥国被灭的时候,我们黑骑护可是头等功!”
“如此说来,那你们死的也不无辜。”
萤灯冷嗤。“你他爹的找死是吧?”
薛挽诏骂骂咧咧的就要起身动手。“行了。”
温卿阻止道。薛挽诏虽然性子急,但也不是没脑子,知道这时候跟萤灯打起来毫无意义,于是只能不甘心的又坐了回去。好在萤灯也没再说什么,马车很快在一处别院后门停了下来。“到了。”
萤灯喊道。温卿和薛挽诏下了马车,跟着萤灯走了半天,终于到了一处偏厅。厅堂里坐着几个人,温卿一眼就看到了柳逸轻。“逸轻。”
温卿喊道,快步走了过去。柳逸轻起身迎了上来,见对方蔓延都是担忧,宽慰道:“我没事。”
柳燕河偷偷瞟了眼温卿,低着头没敢做声。“温大夫和夫郎果真是伉俪情深啊。”
永安王微笑着,缓缓说道。温卿握住柳逸轻的手腕,冷眼看向对方,“女人之间的事情,何必牵连男子,永安王想要什么直接派人找我就是,没必要搞这一出。”
永安王年过半百,两鬓已经有了白发,但却精神抖擞,笑呵呵道:“不过是请你家夫郎过来坐坐,说说话,温大夫你也太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