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不屑说道:“安宁郡主还真是如同跳梁小丑一般,丢了自己名声都毫不在意。”
“你这话什么意思?”
安宁郡主紧紧皱眉。她给她算起一笔账:“这个郡主府,分明是长公主借住于你,你倒好,直接反客为主。”
宝儿很喜欢和容长公主,她也很希望长公主可以早日把女儿找回来,既然她来到了南京城,遇到了安宁郡主,她肯定愿意出手帮助那还未找回的郡主守护一点东西,也算她报答长公主的荣封。“你就是嫉妒我能拥有郡主府,淇柔县主肯定也是中了你的计。”
仿佛戳中安宁郡主的痛点,这让她指着宝儿吼道。她现在只是一个县主,肯定是在安宁郡主之下的,但是她并不会就此妥协。宝儿笑了笑,淡定说道:“淇柔县主她是自己活该,死有余辜,原本答应得好好的,赶路不惹事情,可是她三番五次想置我于死地,既然如此,那我也没什么好手下留情的,我若不自保,那死在药王谷的就是我,她自食恶果,获得应有的下场,不如让郡主来说说看,你怎么认为的呢?”
她不是没有给过淇柔县主机会,可是淇柔县主不知悔改,依旧想偷窃令牌,并且联合毒山暗杀,她这也算正当防卫,并不是特意想让淇柔县主葬身于此。安宁郡主一时噎住,根据宝儿的说辞,再加上平时对淇柔县主的了解,她对于这种行为做法并不惊讶。因为淇柔县主时不时便来和她各种吐槽诋毁柳宝儿,心里肯定是恨极了柳宝儿,但是就算如此,她也要故意混淆是非。其实现在淇柔县主是死是活跟她没有一点关系,到淇柔县主府上还是有不少好东西的,拿去卖了可以得到一小笔钱财。这样的好处,她肯定是想要的,并且同时可以打击柳宝儿,简直就是一举两得。安宁郡主想了想,执意说道:“明明就是你的问题,淇柔县主根本就不是这种人,你居然让她就这么死在外面,这个事情跟你绝对脱不了干系,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还是好心提醒一下郡主,若是不了解原委事情,还是不要乱下定论的好,再说了,你打算什么时候从郡主府里面搬出去,若还是不作为的话,那么只能恕宝儿无礼,亲自带人将你们轰出去,郡主府并不欢迎你再继续住下去。”
宝儿双手环胸,不紧不慢说道。既然安宁郡主过来专门没事找事,那么她也一定会奉陪到底。这句话让安宁郡主觉得下不来台,所以很快变得情绪激动起来,干脆破罐子破摔,愤怒吼道:“柳宝儿,你算什么东西,你别以为和容长公主亲自封你为县主,你便一直沾沾自喜,你不过是长公主的一条走狗,跟淇柔县主有什么区别,还是通过讨好手段才上位,你不过是一介贱女,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真是异想天开,我诅咒你一定不会落得好下场,用不了多久,你便会下去陪葬淇柔县主。”
听到这些肮脏话语,各种威胁,宝儿始终只是淡淡一笑。因为她并没有当回事。宝儿意味深长地说道:“哎呀,你居然还先破防了,真是没意思。”
这种阴阳怪气的方式直接让安宁郡主彻底下不来台。安宁郡主咬牙切齿地看着柳宝儿,好一个伶牙俐齿。宝儿之所以没有跟她一般见识,因为在她离开南京城的这段时间当中,虽然一直身处药王谷,但是阿福时时刻刻关注着城中一切,自然她都完全知晓。这个时候,贺含章也从外面赶了回来,正好遇到这精彩局面,好巧不巧,安宁郡主在侮辱宝儿的同时,也相当于在变相侮辱和容长公主,这可是杀头大罪,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贺含章嗤笑出声,淡淡说道:“安宁郡主该真是好大的口气,竟然敢当场这般侮辱和容长公主,这可是会让你人头落地的。”
此话一出,立马吸引在场所有的人注意,宝儿见贺含章赶了回来,心里面更加放心不少,因为她心里知道,贺含章是不会让她任何吃亏的。宝儿走到贺含章的身边,关心问道:“含章哥哥,我还以为你会处理事情很晚才回来,所以并没有吩咐厨房提前做饭,等下我就去让他们动作快点。”
“无碍,我现在也不是很饿,不着急。”
贺含章耐心说道,语气温柔。安宁郡主没想到贺含章这么早便赶了回来,所以心里现在可谓是紧张不已,她就是专门趁着贺含章出门才亲自上门算账。但是突然情况有变,惹不起贺含章,此刻身后冒出冷汗,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她很快硬着头皮,反驳说道:“世子恐怕是听错了吧,小女只是过来找千福县主叙旧的,得知他今日回来,所以过来想来跟她见到聊聊天。”
说着说着,她把视线移到柳宝儿身上,眼神带有威胁之意,她以为宝儿是会害怕她地身份,多少会给几分面子,帮忙把这个局面给圆过去。可是宝儿根本就没打算吃她这一套,她诚实地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的,安宁姐姐过来诅咒我,放出狠话打算让我不得好死,我好心劝告她早点搬出郡主府,没想到理直气壮拒绝,并且言语之中处处充满对和容长公主的不敬。”
宝儿不甘示弱地盯了回去,她凭什么要给安宁郡主面子,现在知道出事了,不敢把事情闹大,并且没有认识到一点错误,眼神带有威胁之意想让她妥协。做梦去吧。安宁郡主冒火地看着柳宝儿。贺含章见状,将宝儿护在自己身后,凤眼狭长,薄唇含笑,虽是一副懒洋洋的态度,却偏偏气势逼人:“方才本世子听得一清二楚,安宁郡主故意撒谎,是想示威吗?”
安宁郡主顿时心里咯噔一下,她可没那个胆子。但是现在不得不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