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并不是很了解,但是他们依旧愿意相信她。她看着安宁郡主,说道:“安宁郡主这是丢脸丢到知府面前,真是如同跳梁小丑,总是想要刷点存在感,让众人觉得你重情重义啊。”
“本郡主若是没有记错的话,曾经因为刘荣志的事情,千福县主和淇柔县主之间可是有很大矛盾存在的,不知对不对?”
安宁郡主眼底划过狠毒。安宁郡主没想到开局便让柳宝儿羞辱,不知道她有什么可豪横的,这个事情,她必定百口莫辩,她就不信,没有扳倒柳宝儿的办法。宝儿点了点头,回复道:“没错,不过这并不能说明什么,我没记错的话,好像安宁郡主对淇柔县主厌恶不已,人家百般讨好,你并不领情,这会热情帮忙寻找她的下落,这是有什么可图吗?”
“你休要胡言,我同她乃情同姐妹,她如今下落不明,我难道不管不问?”
安宁郡主甩了甩袖子,急忙否认说道。明明审问的是柳宝儿,怎么矛盾对准了她。安宁郡主连忙向龚旭递了个眼神,龚旭收到,立马说道:“知府大人,不知你还记得上次落霞连庄的事情,世子请客喝酒,当时你正在场,不过龚某对喝酒并不感兴趣,所以并没有过去,而是待在庄内花园,图个清净,可是没有想到,这竟让我意外撞破千福县主同刘家二少爷刘天罡一同策划计谋,龚某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刘天罡瞪大双眼,愤怒说道:“你简直是胡说八道,那天我根本没有在落霞连庄,二是只身一人到城外去休息钓鱼,你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蛔虫,这么理解安宁郡主的心思。”
“我的小厮同样可以作证,看到你进入了落霞连庄,那刘二少爷,有什么不在场证明吗?”
龚旭看着刘天罡,轻轻说道。刘天罡顿时噎住。那天晚上,只有他单独出了城外,身边根本没有侍卫跟着,所以并没有人可以帮忙为他作证,这也导致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龚旭眼底神情意味不明,他就是故意抓住这点来诬陷。宝儿看着龚旭和安宁郡主得意的嘴脸,挑了挑眉,说道:“那么请问,那天晚上,我同刘天罡私下说了什么计划呢?”
她皮笑肉不笑,从容淡定地应付。龚旭顿时有些看不清宝儿所想,不过还是把提前说辞道了出来:“那天晚上,千福县主向刘二少爷咒骂淇柔县主,心生怨恨,两人计划将淇柔县主绑架,借着杀害抛尸,具体实施办法我因离得太远,并未完全听清,但是我认为,这次他们四人一同前往山谷,那么她肯定是凭着这次机会杀害了淇柔县主。”
此话一出,宝儿顿时感觉离谱。他们两个还真是能编,完全就是无中生有,龚旭不去当个说书的,都有点可惜了。宝儿并没感到慌张,她笑了笑,问道:“龚公子说了这么多,请拿出实质性证据。”
“好巧不巧,你们前往药王谷那段时间,正好我上山采药,有跟淇柔县主碰面招呼,可是时间太紧,所以便没有聊上两句匆匆离开,当时淇柔县主神色慌张,说话吞吞吐吐,原本我并不怎么在意,可如今想来,想必应该是预料到什么危险。”
龚旭这话是在暗指柳宝儿。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足够表示柳宝儿有很大嫌疑。那个时候四人走散,所以淇柔县主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无人胆敢保证,所以柳修文和刘天罡不知是真是假,两人只好面面相觑。宝儿想了想,沉默片刻,问道:“对了龚公子,这次你山上采药,是否有遇到一种名为一品红的毒药,这种毒药在山谷当中可是相当容易找到,且容易中招,一碰便奇痒无比,它浑身通体呈黄色,你们没有不小心采摘吧?”
宝儿并没有正面回答龚旭的问题,而是选择反问,但是这个问题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意外,不知道她这是何用意,完全弄不清状况。龚旭顿时愣在原地,下意识看向安宁郡主,安宁郡主只是朝他点了点头,她同样看不透宝儿意思,眼下只好先顺着宝儿话语回答。龚旭咳了两声,回答说道:“无妨,我们采药时候是有遇见,但是都有避免触碰,所以没有大碍。”
正当他想继续指认柳宝儿是凶手的时候,听到宝儿突然笑出了声来,龚旭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疑惑地盯着宝儿。就连门外的百姓们也是一头雾水。“这个事情难道真的像安宁郡主所说那般?”
“不可能,千福县主心地善良,这可都是有目共睹的,不过她现在举止奇怪,我不知道是不是安宁郡主吓得千福县主浑身发抖。”
双方各执一词。安宁郡主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问道:“千福县主这是心虚的表现吗?现在受人揭穿不敢承认?”
“你们还真是能编,故事简直漏洞百出,一品红乃毒草,它在药王谷极其稀贵,并非四处可见,并且它是呈白色的,根本不是黄色,我刚才这么说就是在故意试探龚公子,你们还真是经不起盘问,现在已经很明显,这是污蔑。”
宝儿淡淡瞥了她一眼,冷冷说道。栽赃陷害都还要露出马脚,太不专业了。现在看来,证词显然不攻自破。龚旭见事情败露,没有机会圆场,连忙撇清关系说道:“知府大人,这些跟我都没有关系,我不过是受人诱惑,才一时糊涂作假证。”
安宁郡主便是拿捏住龚旭爱财这一点,所以给了他不少好处,并且可以同时扳倒刘天罡,这种一举两得的事情,他自然是愿意帮忙的。可是没想到他们根本没有赢的胜算,无论他们怎么编造,都能被宝儿一一识破。只能说大难临头各自飞。龚旭这突如其来的变卦让安宁郡主气得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