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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重生后,病弱美人权倾朝野 > 第三十六章 遭人暗算

第三十六章 遭人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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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怔,陆思谦微微蹙眉,没想到凤邪如此语出惊人。“安陵王殿下何出此言呢?”

陆伯言放下竹筷,淡淡地扫了花思鸢一眼,那目光虽然没有半点责备,却无端让花思鸢心中微微紧张。凤邪微勾唇角,不疾不徐的语气既不显得过份苛责,也不显得过于玩笑,“其实也没什么。只是绣坊里那些奴才没什么眼力劲儿,明明知道本王的身份,还敢拿一些次品滥竽充数,想趁机捞一笔横财。”

“幸而陆小姐发现的早,呵斥了这一番恶行,给本王省下了好大一笔银子。”

闻言,陆伯言眸光微冷,问:“谦儿,你仔细说说。”

陆思谦瞥了一眼花思鸢难看的神色,缓声道:“阿爹,绣坊的情况正如安陵王殿下所说。管理绣坊的管事不仅有中饱私囊、欺诈货商的情况,并且,绣坊的账目与先前我去东龙大街审查的不太对付。”

“不过,我问过了,管事只道账目常有变更乃是正常。”

陆思谦一笑,说:“还说,这件事花姨娘也知道。”

陆思谦话音方落,花思鸢已起身跪了桌前,说:“相爷,相爷明查!那底下的奴才办错了事便胡乱攀咬,此事妾身一概不知。”

陆伯言看向花思鸢,问:“绣坊的管事现在是谁?”

花思鸢颤声道:“是……是李全。”

“李全。”

陆伯言慢悠悠地念着这两个字。当初的寒门之士做到今日的当朝首辅,自然心思敏捷,他一听这名字便清楚了七八分。“李全,我记得这人是你母家的亲系,与你来往甚密。前年荣儿生辰,他还来府里贺过礼。”

“是……正是此人。”

花思鸢不料陆伯言的记性这么好,一时把头埋的更低,一句话也不敢再说。家丑不可外扬,当着外人的面,陆伯言就算明白了真相,也不好过多训斥花思鸢,只淡淡道:“安陵王殿下赎罪。确实是臣御下不严,方才养出了这种刁奴,让殿下见笑了。”

说罢,陆伯言转头看向陆思谦,轻声道:“谦儿,临近下一季交租了,福禄绣庄的账便暂时交由你来查吧。”

闻言,花思鸢又惊又骇,如今陆思谦只去了一趟绣坊便牵扯出这么多见不得光的事,倘若陆伯言赋予了他查账的权利,恐怕会更加后患无穷。“相爷!这件事都是臣妾的过失,没有管好底下的人……还请相爷给臣妾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还是让臣妾处理吧。”

陆伯言为了推行盐政常年不归京,原以为花思鸢贤良淑德,正适打理内务,不料这一次回京竟接二连三查出了种种猫腻。“李全既与你相熟,此事你还是避嫌为好。”

陆伯言淡淡的回绝道。他现在总算知道陆思谦为何会突然去东龙大街查账了,倘若此事查清后与花思鸢有关,他绝不会轻绕。花思鸢见陆伯言心意已决,顿时不敢再申辩了,只得暗暗咬紧牙关,想着怎么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谦儿,你学业劳累,阿爹若是将此事交予你,会不会让你很辛苦?”

陆伯言看向陆思谦,再一次问。陆思谦微微一怔,道:“多谢阿爹。阿爹放心,福禄绣庄乃是阿娘在世时留下的产业,我一定会将此事彻查清楚,告慰阿娘的在天之灵。”

陆思谦本不打算在陆伯言面前揭穿花思鸢。一因,此事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李全与花思鸢有勾结,二因,陆思谦身体病弱,陆伯言一直不支持他插手福禄绣庄的事,贸然再提,恐怕会惹得陆伯言不快,反倒让花思鸢得了便宜。只是陆思谦没想到,凤邪三言两语,便轻易为她解决了这个难题,倒是省去了她许多麻烦,顺利拿到了查账的权利。毕竟,凤邪作为身份尊贵的三皇子,又是一个外人,一番看似随意的话合情又合理,哪怕是为了宰相府的脸面,陆伯言也不会置之不理。陆思谦在喝汤的间隙偷偷瞥了一眼凤邪,却见男人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忽而促狭地眨了眨眼。那一瞬间,陆思谦忽然福至心灵,凤邪坚持要与她回宰相府坐坐,恐怕不是为了蹭一顿饭这样简单。难道,凤邪经过京郊一行之后,知道她处境艰难,特意赶来宰相府帮她?但……凤邪为什么要怎么做呢?陆思谦垂下眼睫,藏住了眸底复杂的情绪,她突然发现,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好像永远也看不懂凤邪。这男人闲散不羁的表面之下,到底还藏着多深的城府?他的一举一动,那些是真,那些又是假呢。……时光一晃而逝,转眼,便到了临近学府初考的日子。这一段时间陆思谦每日认真上课,闭门读书,反倒没有过多去关注福禄绣庄的事,她心里清楚目前自己需要什么,权利、地位、人脉,这些所有的一切都只有仕途这一条路能给她。所以,陆思谦的当务之急是在这一次初考之中崭露头角、脱颖而出。而且她现在已经大概清楚了李全的所有恶行,逼得太急,只会适得其反,不如放长线、钓大鱼,方才能顺藤摸瓜查到花思鸢头上。初考前一晚,陆思谦连续熬了几夜看书,为保证明日考试的精神,正欲早早休息,便见宋月月端了一碗汤药进屋。“小姐,这是今日的药膳。”

陆思谦看了一眼窗外擦黑的天色,蹙眉道:“白日不是已经用过了吗。”

“不一样。”

宋月月笑道:“府中大夫知道小姐明日要去学府考试,特意给您熬得安神汤,喝完了更好睡。”

眼看着宋月月已经将汤药端到了面前,陆思谦犹豫了一瞬,还是端起汤药一饮而尽。约莫这一碗汤药真的有什么安神的作用,陆思谦这一晚睡得格外沉。然而半梦半醒之间,她突然觉得胸口窒闷、呼吸不畅,忽冷忽热的流了一身汗水。“小姐,小姐——您醒醒?”

朦胧之中,那呼唤的声音好像从遥遥远方传来,陆思谦睁开沉重又疲惫的双眼,正看见宋月月一脸担忧的神情。“小姐,您好像发烧了,我去叫大夫。”

宋月月转身便走,却见陆思谦不知从哪儿生出了一股力,硬生生握住了她的手腕。“不准去。”

陆思谦开了口,低哑声线像被烈阳晒干的泥沙。宋月月一愣,连忙道:“小姐,您真的发烧了。不请大夫怎么能行?”

陆思谦苍白着脸色,强行撑起身,一个简单的动作已经让她脖颈间布满了湿汗。“水。”

宋月月连忙给陆思谦喂了两杯水,稍缓片刻之后,陆思谦说:“穿衣,备马车。”

“……小姐,您都这样了,还要去哪儿。”

陆思谦冷冷抬眸,一字一句道:“太傅府。”

恰恰好在初试这一天生了病,绝非偶然,陆思谦想都不用想便知是陆荣与花思鸢搞得鬼。既然对方这么怕她,这么想扳倒她,那陆思谦又怎能如他们的意呢?今日就算粉身碎骨,陆思谦也要去参考太傅府初试。太傅府门前,初试的学子已经陆陆续续进了场,夫子点完名,刚准备关门,便见宰相府的马车匆匆赶了过来。“怎么来的这样迟……”夫子微微蹙眉,正想责备,便见宋月月扶着陆思谦下了马车,顿时楞在原地。他并非是见了陆思谦愣住,而是被陆思谦那苍白如雪一般的脸色吓住了!“这是怎么了?”

夫子几步上前,道:“陆小姐?您若是身体不适,莫要勉强,快些回去好好休息。”

陆思谦眼前发黑,胸口更感觉有一团烈火在烧,只能隐隐约约听清夫子的话。她一言不发,推开了宋月月搀扶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入了考场。因为到的太迟,所有学子都已经入座,陆思谦走入考场那一刻,顿时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凤邪略带散漫笑意的眼眸,在看清陆思谦模样那一刻,骤然冷了下去。陆思谦的脸色实在太过难看了,仍谁都能看出她此刻生了一场病,凤邪下意识想起身,却见柳太傅走入考场,一拍戒尺道:“肃静!”

“现在开始分发考卷。”

初试正式开堂,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一阵头疼欲裂的灼烧感反而愈发严重,陆思谦的掌心汗湿了墨笔,眼前一片朦胧,每写下一个字,几乎都在忍受着晕眩、难受又窒息的不适。这种感觉反而让陆思谦更加清醒了,提醒着她,此时此刻她正在面临着什么。她要赢。她太想赢了,所以她一定不能输。初堂考试整整进行了三个时辰,结束的时候,柳太傅收走了陆思谦的试卷,方才发现桌面已被汗湿了。而陆思谦整个人就像被水里捞起来的一样,待顺利交了卷,她心中一直提着的那口气终于松开,闭上眼,晕了过去。见此,还未轮到交卷顺序的凤邪不管不顾,直接将笔一扔,两三步跨到陆思谦背后,接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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