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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重生后,病弱美人权倾朝野 > 第四十八章 失控失态

第四十八章 失控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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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思谦静静坐在浴桶里,神情迷离,思绪放空。她伸出一截白玉似的手臂,掬了捧水,复又掌心翻转,水混着粉色花瓣顺流而下,激起阵阵涟漪。清澈的水好似一块镜面,涟漪中,竟然出现了凤邪的脸。他身穿一身玄黑长袍,腰佩沉水玉,身姿挺拔修长,如松如竹,高贵之余,自有一股风流意气。他唇角微微勾着,脸上扬起一抹桀骜不逊的笑,漆黑的眼瞳里却泛着冷光,明显笑意不达眼底。他直勾勾盯着陆思谦,眼底有着浓烈至极的偏执和满满的占有欲,以及至死方休的痴缠。他伸出手,脸上露出柔情似水的笑:“谦儿,过来。”

陆思谦一时怔愣住了,不由自主地也伸出手,朝前方探去,直到指尖触到已经冰凉的水面,才猝然回神。“哗啦啦!”

陆思谦猛地从浴桶里站了起来,整个人神情大变,脸色铁青,细白的手指更是紧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传来一阵阵刺痛感。她就这么定定站着,一语不发,只神情阴沉,让人望之骇然。片刻后,她终是忍不了,一掌狠狠劈向水面。“轰隆!”

水面爆发出巨响,大半个浴桶的水都溅出去了,把地面浇得湿漉漉的。就连那浴桶,也出现了一条条裂缝,片刻后,终于支撑不住,咯吱一声,散架了。这一下,里面的水全都流了出来,卧房里顷刻间发了洪灾。而陆思谦赤裸着身子,静静站在原地,面色冷沉,眼眸深邃得看不清情绪。满地狼藉中,她如同遗世独立的高山雪莲,静静绽放。“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小姐?”

这时候,卧房的门被推开,从外面听到动静的宋月月一脸焦急担忧地进来了,待看清卧房里的情形后,整个人大吃一惊,不可思议地看着陆思谦。“小姐,这是怎么了?浴桶怎么裂了?您有没有受伤?”

陆思谦沉默着摇头,低头看自己的手掌。她虽然自小习武,但因为身子骨弱,武功并不十分高强,力气也不大,但轻功确实很好的。换言之,她内力很强,才能支撑她如鸟雀般轻盈腾挪。刚刚那一掌,她气怒之下用了内力,所以才让浴桶坏了。但宋月月不知实情,还以为是浴桶质量不好,一边收拾,一边骂骂咧咧,言称要让做浴桶的工匠接受处罚。陆思谦伸手,从旁边的木质衣架上,拿了一上随意披上,转过身,带着拖地的裙摆往里头走,斜躺上美人榻,道:“不怪别人,是我的问题。”

“什么?小姐您有什么问题?”

宋月月不解。陆思谦抿了抿唇,没说话。她没法解释,她是因为在恍神之下,在水面上看到了凤邪的脸,回过神来后,不禁勃然大怒,才一掌劈向水面的。她更没办法向自己解释,为什么明明那么恨凤邪,还会在水面上看到凤邪的脸?而且还出现了幻听,听到了凤邪在叫她。她没法忍受自己竟然会想到凤邪,她讨厌这样的自己!陆思谦狠狠闭了闭眼,敛住了眼中情绪,竭力平复起伏不定的心绪。宋月月看着陆思谦这样的反应,不禁十分纳闷,愣了好一会儿后,才猛地反应过来——天啦!不会是她家小姐打坏的浴桶吧?宋月月难以置信,捂住了嘴巴,惊骇地看着陆思谦。但下一瞬,惊骇全都消失,只剩下满满的担忧关切:“小姐,您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说完后,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小姐,虽然奴婢根笨,帮不了您什么,但如果您不高兴的话,可以跟奴婢说说,说出来,心里就好受多了。”

陆思谦还是没有说话,她始终沉默着。好一会儿后,她才烦躁地揉了揉额角,道:“我没事,你出去吧。”

“小姐……”宋月月放心不下陆思谦,还想再说什么,但是看到陆思谦神色不愉,只好闭上嘴巴,乖乖出去了。“小月。”

门就要关上的时候,陆思谦想起了什么,叫住了宋月月,“去看一下府里的大夫。”

“是,小姐。”

宋月月恭敬答应,又等了片刻,见陆思谦没有再吩咐什么,就关上门出去了。室内便只剩下陆思谦一个人了,她闭着眼睛,给自己按揉着额角,心里烦躁不已。她实在是难以接受自己想到了凤邪,这种感觉真是恶心透了,让她甚至有些厌恶自己。因为她很清楚,那一瞬间,她并非是带着仇恨之心想到了凤邪,而是带着怀念之情的。她在怀念他们以前的种种甜蜜幸福,怀念那些海誓山盟,花前月下。誓言犹在耳畔,身边人,却换了心肠。但那都是前世之事了,何必还要去想?何必还想去念?陆思谦痛恨这样的自己。她胸口急促起伏着,良久也无法平复心情。这样不知过去了多久,宋月月回来了,轻声道:“小姐,府里的大夫不在,奴婢问了其他人,说那个大夫今日晨间,就收拾包袱离开京城,回了兖州老家。”

顿了顿,想着自己打听来的事情,补充了一句:“好像是他家中老母亲病危,他才记着回家。”

话说完,就皱了下眉头:“奴婢怎么觉得十分不对劲,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您刚出了事,那大夫就走了?”“呵呵!”

陆思谦冷笑两声,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是冷意,“自然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不过是害怕我秋后算账,所以提早跑路罢了。”

说话间,眼睛危险地眯了眯,眸子里有杀意一闪而过:“这应该也是花思鸢有恃无恐的原因,但是,他们以为人不见了,我就没办法了么?”

“小姐,您有办法找到那个人吗?”

宋月月一听这话,眼睛就亮了。“嗯。”

陆思谦点了点头。“小姐,您是要派人去兖州找人吗?”

宋月月问道。陆思谦嗤了一声:“小月,你想多了,难不成你以为那人真会回兖州老家?”

“啊?不会吗?”

宋月月有点茫然。陆思谦的眼神很冷,咬牙切齿道:“京城是什么地方?兖州又是什么地方?那人既然能在繁华的京城扎稳脚跟,又怎么可能愿意再会回到兖州区?说什么老母亲病危了,傻子才会信!”

陆思谦之所以这么笃定,一方面是基于对人性的了解,一方面是她对府里的下人做过了解,知道那个大夫的老家是在兖州没错,但他的母亲早就在十几年前就去世了。老母亲病危了的话,分明就是跑路的借口罢了。再者,那人总不会无缘无故的帮花思鸢做事,必然是从花思鸢那里得到了好处的,而既然他会为了利益铤而走险,说明是极其看重金钱的,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轻易离开京城呢?他能铤而走险一次,就不能铤而走险两次吗?陆思谦冷笑数声,已经起了杀意。“这么说,他还在京城?”

宋月月无条件相信陆思谦的判断,听了陆思谦的话后,顿时大怒,双手叉腰,满脸爱你怒气,“真是好大的狗胆,做下了这样的事情,竟然还敢呆在京城?就不怕小姐你找到他吗?”

“或许是觉得我找不到他吧,毕竟京城这么大,他要是一头扎在哪里不出来,我还真没办法把他揪出来。”

陆思谦目光悠悠。“啊?”

宋月月傻眼了,还以为能立马把那人找出来了,没想到是白高兴了。但她不甘心就这样算了,再次问道:“小姐,那咱们有没有怎么办法,把他给揪出来?那个畜牲竟然敢听从花夫人的命令算计您,咱们可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

陆思谦道:“那是自然,我必然是不会放过他的。”

“那小姐,咱们接下来怎么做?该怎么样,才能找到那个杀千刀的?”

宋月月问道,表情已经很迫不及待了。陆思谦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急在一时。”

“也是,咱们得好好想一个万全之策,可不能打草惊蛇,反正只要他人还在京城,咱们迟早都能找到他。”

宋月月抚掌笑道。陆思谦颔首。宋月月犹豫了一下,有心想问问陆思谦之前为何发那么大火,但看陆思谦神色颇有些郁郁,就又不好开口了。迟疑再三,她还是什么都没说。陆思谦看出了她的小心思,但没有多言语,在美人榻上闭目养神。与此同时,花思鸢那边,花思鸢也和陆荣在商议事情。“娘,您说,陆思谦为什么不对阿爹说,她身体出问题,是咱们动的手脚啊?”

陆荣瘫在椅子上,摸着下巴,满脸疑惑地问道,“难道,她没有猜到这事是咱们干的?”

花思鸢坐在他旁边,端了杯茶水,抿了两口,放下茶杯后,翻了个白眼道:“怎么可能猜不到?她又不是傻子。”

说着,颇有些嫌弃地看了坐没坐相的陆荣一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

“娘!这说得好好的,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不带您这么贬低我的啊,我可是您亲儿子,是您唯一的儿子!”

陆荣瞪着眼睛看花思鸢,扁了扁嘴,有点委屈,还有点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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