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九夜听到牧白臭屁的话以后不由愣了几秒，然后才一脸无语地转向一旁刚刚从拐角处寻过来的萧自在求证道：“我脑袋被门夹了么？”

萧自在看到楼九夜无事才放了心，忍着笑摇头：“显然没有。”

楼九夜满意地点头然后转向牧白，勾唇道：“听到了么小白，我脑袋没有被门夹，怎么会蠢到要教你本事还要去贿赂你？”

“是你求着要教我。”

牧白耸肩很是无所谓道：“我是很不在意的啦，学不学还不就那样，大多数时候还是靠自己钻研的，我也没以为你会有什么连我都没见过……”牧白的话音在楼九夜从戒指里无所谓地掏出几本书的时候彻底顿住，然后猛地冲到了楼九夜身前眼神死死定在那几本书上：“天上阵图、天字十三杀、燕子传……这些书你是哪里来的！明明已经都消失了不是么？怎么可能会在你这里的，这不科学！不不不你一定是糊弄我，拿一些可能是后来修订的东西来欺骗我。”

楼九夜无所谓地掏了掏耳朵：“没关系啊，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大不了我再去找一个炼器师来就可以了，我又不是非你不可的，只是看你天赋比较好所以我才问问你罢了。”

牧白看到那几本书被楼九夜缓慢地往戒指里装已经有些着急了，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这些在阵法历史上都有名有姓的经典之术就这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不由愤愤说道：“你先给我看看，若是真的我自然会拜你为师！”

“你又以为我脑子被门夹了啊，怎么可能就这么给你看呢，咋俩很熟么？”

楼九夜眨了眨眼睛，一副看神经病的眼神瞅瞅牧白着急的神色：“你要是怀疑我，我也不逼着你相信的，真的，我真的没有非你不可啦。”

楼九夜越是这么说，越是让牧白觉得那些东西一定是真的，但是怎么样才能既不用拜师，又能将那些东西拿到手里呢？“楼小姐，不知您大半夜的到这里来所为何事啊？”

牧白换了个话题，他看得出楼九夜在今天是绝对不会把东西给他的，就算是自己拜了师估计也是够呛，索性转移开了话题，打算回去以后再好好思考怎么讲这几本书弄到手。楼九夜露出了然的神色，利索地将手里的几本书塞了回去，这才慢悠悠道：“我只是来这边随意逛逛，没想到就这么走运地迷路了，小白你说是不是很奇怪呀？”

牧白额头划过一排黑线，逛街能逛到这种地方来，还是这个时间，也算是奇葩了。但是他并没有直接揭穿，毕竟他来到这里也是有着事情在身，不能再耽误时间了，所以干脆道：“楼小姐你看要不这样，我们也算是共患难了，在下呢刚好懂得一些阵法，还是能够将楼小姐和这位公子安全送出去的。”

“交换条件呢？”

楼九夜可不觉得这个小白会有这么好心：“我可先说哦，你想就靠这给我领路就拿走那几本书课是痴心妄想，那些可都是货真价实的东西，不外传的。”

牧白好笑地扯了扯唇角这才慢慢道：“不是的，在下也知道那些东西的珍贵，自然不会携恩图报物超所值的东西，楼小姐就放心吧。”

楼九夜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等着他开出他的条件来，这反倒将牧白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张嘴了，最后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在下就是想跟两位交个朋友，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真的？”

楼九夜狐疑地看着他，自己就应该没看错啊，这个人明显不是会这么吃亏的主啊，明明应该是那种很会算计的人啊，怎么会不图点什么呢。肯定是还有后招！楼九夜还是不说话，不拒绝也不答应，只是那么看着牧白，直看到牧白汗毛直立，这才不得已加了个条件：“要不我们交换下通讯灵石，这样也好方便以后联络感情？”

萧自在面色一变，想也没想就说：“联络什么感情，谁跟你联络感情？”

牧白也是一愣，这难道不是国际礼仪么？见面留个联系方式那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这长得不男不女的家伙怎么回事？楼九夜差点一口口水呛死自己，连忙制止萧自在继续下去的冲动解围道：“好了好了通讯石拿来，你可以带路了。”

牧白觉得楼九夜才算是大陆上的正常人，脑回路跟自己还在一个层次上，而萧自在更像是外星来客，不知道在说什么……但是如果让他知道他正好想反了的话，不知道他该作何感想。楼九夜笑眯眯地跟他交换了通讯灵石，然后才施施然跟上了步伐，慢慢走着。“干嘛要跟他交换？”

萧自在通过图腾传音道。“以后说不定会用得上啊。”

楼九夜不以为意。“明显他出现在这里就不会是什么好人啊，说不定真的是跟九曜他们一伙儿的。”

萧自在有些忧虑。“那不是正好了么，跟他们熟了以后才能更好地利用啊。”

楼九夜自然接道。“别到时候被反利用了……”萧自在更加担心这种过度自信……“我那么笨么？”

楼九夜却觉得被看扁了，有些不满地偏头瞅了一眼萧自在，气哼哼地加快了脚步。“重点是，我觉得他就是七长老中的一位啊！”

萧自在也不是怀疑地全无根据，本来两人就是追踪着九曜而来，这个时候除了两个别有用用心的人，难道还有其他人也是追踪着其他几位长老而来的么，天下可没有这般巧合的事情啊。“我知道的，所以我们更不能轻举妄动了。”

楼九夜当然能看出来这个牧白不简单，或许正是七长老中的一位：“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跟他交换联系方式？”

“咦原来是这样的么？”

萧自在后知后觉，看到楼九夜翻了个白眼不客气地呲牙，才慢慢露出笑容，神色放松了些。“前面那大门就是了。”

牧白这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眼神隐晦地扫向一旁，这才慢慢说道。“这么快啊。”

楼九夜打量着面前的大门，见到那门上金碧辉煌的纹络后还是有些不大适应：“这是通到哪儿的啊，这么华丽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呢，不过这阵法里只有这么一个生门，只能从这里出去。”

牧白耸了耸肩。“你先走。”

萧自在轻瞄了他一眼，提议道。牧白也不多做纠缠，踏前便推开了门，毫不迟疑地走了进去。楼九夜和萧自在对视一眼，见前面牧白并没有出任何差错，也前后走了进去。但是当两人经过一阵头晕目眩之后再次清醒过来，却发现两人竟然站在了刚刚进入阵法的地方！兜兜转转了一圈，竟然什么都找到就这么被送了出来！“该死！”

楼九夜皱着眉恨恨地骂了一句，再想抬脚进入那个入口，却发现入口已经被修改了位置！掏出牧白给的传音石，却发现传音石一闪一闪的有信息过来。“楼小姐，在下失礼了，只是今日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失陪了还勿怪。”

牧白那戏谑的声音传出，楼九夜整个人都不好了！首张思思捏着那枚传音符差点将它给碾碎，好在萧自在眼明手快将那传音石夺了过来。再说阵法内部，牧白转了一圈不知从哪里又冒了出来，施施然抚了下青色长袍的下摆，才慢悠悠开口：“小九怎么不出来啊？”

从刚才那华丽大门的另一侧慢慢浮现出一个身着紫衣的女子，脸上依旧带着面纱，一双通透的眼眸盈盈看向牧白：“在看戏，演的很精彩。”

“还是楼小姐配合得好，果真跟你说的一样，是个妙人啊。”

牧白笑笑走上前去，笑容中带了一丝满意：“这就是你看好的人，故意带过来的？”

“不是，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他们跟过来了，使劲了阵法才注意到那银光粉的。”

紫衣女子正是战星三天王之首的毒娘子九曜，这时候语气平淡而优雅，带着莫名其妙的说服力：“不过那个丫头绝对是有两把刷子，估计这时候已经将你的身份给确定了，刚才短短几句话就能将你给逼出脾气，也算天才。”

“嘿，你若是看了用毒历史上的绝顶典籍就在你面前，你还能如此淡定就有鬼了！”

牧白不服气地反驳道。“你确定那些是真的？”

九曜在远处看着所以没有看真切，这时候看牧白的神色似乎那些东西真的是古书。“我觉得是真的，那种气息……不会错的，是上古蛮荒的气息。”

牧白有些遗憾地叹口气：“要不是因为身份不适合，或许我就直接答应了，那种典籍放在一个不懂阵法的丫头身上简直是暴殄天物。”

“你可能还不知道，这丫头从崛起到现在，才不过一年而已。”

九曜从慕容河图那里知道很多关于楼九夜的事情，也因此调查过她的经历，发现她在一年之前竟然是全无魂力备受欺凌的，这让九曜很是惊讶。一年时间，这丫头身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样的奇迹，才会如此快速地崛起！不仅她很好奇，牧白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