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陆宴清与莫皖烟像往常一样编写《西游记》,而李思思则忙着在灶台旁做凉皮。下午,陆宴清去给黄字院的学子上了课,为了赶上这几日拖欠下来的教学进度,陆宴清一堂课连讲了两首诗,这让学子们大呼过瘾。上完课后,陆宴清便到李思思的凉皮小摊帮忙,用了不过两刻钟一百张凉皮便被一抢而空。每张凉皮卖一钱银子,一百张凉皮便是十两银子,去除二两银子的成本,净赚了八两银子,这对于普通家庭而言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卖完凉皮后,三人结伴回到小院。陆宴清趁着时间还早,便把鸡精的完善制作方法交给了李思思。鸡精,自然要用鸡来制作,实则就在低配味精的基础上,将鸡的香味融入其中。在陆宴清的指挥下,李思思先是把处理好的整鸡蒸熟,然后将鸡肉撕成条状碾碎为茸,放在锅中用中小火慢慢翻炒,炒到焦黄脆干后用石臼研墨成细粉,最终与低配版味精融合在一起,这鸡精便制作完成了。当然,陆宴清所制作的鸡精与真正的鸡精尚有差距,但在这个世道已经算是极为不错的调料了。制作完鸡精后,李思思紧接着便在晚饭中使用了起来。用鸡精超出来的菜既有低配味精的鲜美,又有丝丝鸡肉味溶于菜中。虽然那只是一道平平无奇的蒜蓉青菜,但其味道却让莫皖烟与李思思连连称赞,这显然是鸡精的功劳。吃过饭后,陆宴清便与莫皖烟在院中乘凉喝茶,而李思思则忙活着准备调料。自从在黄字院门口卖起凉皮后,李思思每天的生活都过的极为充实。虽然在有些时候也会感觉到累,但相较于整天无所事事,李思思还是比较向往现在这种生活状态。天色渐晚,陆宴清便与莫皖烟回房睡下了。躺在床上,陆宴清不知为何突然感慨万千,倘若往后的日子都能像今天这般静谧该有多好。当然,这只不过是陆宴清的期许,身为当世儒圣的他若想要每天都过上这种生活几乎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明日一早他还要前往司天监加入不良人,往后陆宴清少不了要两头跑。虽然此事是连傅涛替自己答应下来的,但自己这条性命毕竟是不良帅救回来的,陆宴清倘若不去赴约,恐怕会惹上大麻烦。深吸了口气,陆宴清将情绪平复了下来,然后将此事告知了一旁的莫皖烟。莫皖烟在了解了事情的来龙来龙去脉后,虽不愿陆宴清与那些有劣迹者混在一起,但受形式所迫,莫皖烟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嘱咐陆宴清多加小心。既然当初承诺的是只让陆宴清做些审讯之事,那其余的事就尽量不要掺和,以免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境。陆宴清与莫皖烟的想法如出一辙,只要自己不立危墙之下,相对而言还是比较安全的。又闲聊了片刻后,两人相拥睡下,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一早的卯时。此时天色蒙蒙亮,陆宴清便听到院子里传来李思思的走动声。陆宴清轻手轻脚的起了床,穿好衣服走出了屋内。“老爷,你今天怎么起的那么早啊?”
正在包包子的李思思很是诧异,陆宴清这么早起来还是头一次。陆宴清苦笑了一声解释道:“我有事要去褚京城中一趟,早去早回以免耽误学子上课。”
“老爷,您打算什么时候走啊?”
“一刻钟后吧。”
陆宴清考虑了几息出声应道,随后便来到了水井边洗漱。“那么急啊?可我这包子蒸不好啊老爷。”
李思思皱着眉头,陆宴清走的太过匆忙,她才刚开始包包子,时间上肯定来不及。“小思,你帮我下一碗阳春面简单吃些即可,包子留给你与皖烟吃吧,倘若吃不完可以给我师傅送些去。”
虽然不良帅并未要求陆宴清几点到司天监找他,但陆宴清觉得还是早去会为妙,毕竟以后就要在一起共事了,给他们留下一个好印象还是很有必要的。“好吧。”
李思思答应了下来,随即放下了手中的包子,准备去给陆宴清下阳春面。阳春面的制作及其简单,五六分钟后一碗阳春面便下好了。陆宴清在石桌旁三下两除二便把阳春面给嗦完了,回到卧房告知了莫皖烟一声后,陆宴清便出了小院。走出渝溪书院,陆宴清来到马厩将马牵出,上马后径直朝着褚京城疾驰而去。三刻钟后,陆宴清来到了司天监的门前。将马安置好后,陆宴清进入了司天监内。“这位大哥,不良人所在之处该怎么走啊?”
陆宴清虽是第二次来司天监,但上次陆宴清全程都在昏迷之中,并不知道不良人一众身在何处,只能在司天监内询问路过之人。闻言,那个壮年男子不禁眉头一皱,朝着陆宴清质问道:“你是什么人?问这个做什么?”
这壮年男子身着司天监的官服,显然是司天监的差吏,至于不良人的身影陆宴清并未遇见。陆宴清之前也曾与不良人打过交道,对于不良人那身官服还是有些印象的。“是不良帅叫我前来找他的。”
陆宴清如实应道。可那壮年男子闻言眉头皱的更深了,竟说自己是不良帅找来的,简直是大言不惭。“小子,这不是你胡闹的地方,赶紧速速离去。”
这壮年男子的心底倒还算善良,倘若陆宴清问的是别人,恐怕早已被扔出司天监外了。陆宴清不禁苦笑了一声,这世道怎么说实话都没人信呢?“大哥,我真是应邀前来,您就把不良人所在之处告知于我吧,我自己找过去便是。”
见陆宴清竟然不识抬举,壮年男子面露不耐之色。司天监内事务繁忙,他可没空与陆宴清在这胡闹,无奈之下他只好架起陆宴清的胳膊,欲要将陆宴清强行拖出去,“这里不是你胡闹的地方,若是不想蹲大牢就尽快离去,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壮年男子出声威胁道,但他并没有对陆宴清动手之意,只是想让陆宴清尽快离去而已。这壮年男子似乎也是一位武修,轻而易举的便将陆宴清拖到了门外,并且吩咐了门旁的看守,让他们不要在放陆宴清进来。在这个过程中陆宴清并没有反抗,打不打得过这壮汉是一回事,而这对陆宴清也没有任何好处,陆宴清并不是那种冲动之辈。无奈,陆宴清只好在门旁等候,欲要等到一个不良人进出以便说明情况。就在陆宴清百无聊赖的等候之时,只听一个女孩的声音从身旁响起:“你不就是那个青年儒圣吗?你怎么会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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