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连傅涛便起身告辞,忙活自己的事去了。而宋元祯则与陆宴清一同备课,以便将陆宴清的这首诗准确无误的传达给黄字院的学子们。不觉间,时间来到了晌午,李思思刚做完凉皮便做起午饭来,一上午都未得清闲。好在有莫皖烟在一旁打个下手,否则长久下去李思思这小身板肯定会吃不消。备完课的陆宴清与宋元祯两人也来到了灶台前帮忙,常年混迹江湖的宋元祯也有着几分厨艺,帮李思思准备好做饭所需的食材可谓是毫无问题。而陆宴清则帮李思思烧灶,控制炒菜时的火候,这活计可一点都不轻松。火候可是烹调时的灵魂,倘若火候掌握不好,所做出的饭菜定然称不上好吃。陆宴清对火候也不慎了解,但有李思思指挥着就只需控制火候的大小即可,两人配合的还算默契。在三人的帮助下,不一会饭菜便做好了。将饭菜端上桌,几人洗了洗手,随后便围在桌前准备开饭。现在正值一天中最热的时辰,好在有树荫遮蔽,否则这院子里根本无法待人。陆宴清本意是想到屋里吃的,毕竟在屋内陆宴清可以施展儒术调节温度。但屋内的空间实在有些狭小,倘若在屋里吃定会残留饭菜味久久难散,所以还是在院子里吃较好。虽说院子里略显燥热,但却并不发闷,时不时吹过的轻风也能带给几人丝丝凉意。吃完午饭后,陆宴清便欲要起身告辞,宋元祯自然也不好多留,于是便与陆宴清一同离去。此刻距离下午上课还有一个时辰,为了能以良好的精神面貌去给黄字院学子讲课,宋元祯回到自己的小院便小睡了过去。而陆宴清则顶着烈日出了渝溪书院,驾马朝着褚京城疾驰而去。抵达褚京城后,陆宴清先是找了家茶馆要了壶凉茶消暑。现在正值午后时分,不良人是否还在朱家侦案尚不一定,完全没必要去那么早。喝完凉茶,时间来到了未时六刻,陆宴清在茶馆洗了把脸后这才赶往朱家。不多时来到朱家门前,只见朱家大门紧闭,门框上挂着丧葬所用的装饰。这世道讲究死者头七过后在进行安葬,想来那少府监的尸体应该还躺在令堂的棺材里。而且此案尚未侦破,那少府监的尸体可就是线索,不良人恐怕不会让朱家将少府监轻易下葬。陆宴清来到门前拍响门钹,几息过后只听门内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大门被里间之人打开了一条小缝。“什么人?”
门内那人朝着陆宴清语气严肃的质问道。陆宴清透过门缝朝着那人看去,只见其赫然身着不良人官服。见状,陆宴清从腰间取下腰牌,举起朝着那人展示道:“自己人。”
看着陆宴清手中的腰牌,那不良人才将大门打开,招呼着陆宴清进来。等陆宴清进来后,又匆匆的将门上。“你就是来协助我们办案的青年儒圣?”
那人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朝着陆宴清询问道。陆宴清闻言朝着这人微微拱手,“正是在下。”
这人陆宴清并未见过,想来应是晋侯成的下属。晋侯成让自己称他为“头儿”,显然在不良人中有着一定的官职。陆宴清加入不良人的时间尚短,对于不良人内部的门道并不清楚。见陆宴清对自己如此恭敬,那人略显的有些不适应。陆宴清虽较他而言相对年轻,但陆宴清身为青年儒圣,可却一点儒圣的架子都没有,更像是一个后辈,这让他有些意想不到。“请问案件可有何进展?”
陆宴清出言询问。那人闻言微微摇头,轻叹了口气,“目前为之并无发现。”
“并无发现?”
陆宴清眉头一皱。“没错。”
那不良人肯定道。距离案发已经过去六天了,不良人竟然毫无发现,看来这案子颇为棘手啊。那人带着陆宴清径直来到灵堂,只见朱府之人皆齐聚于此,而晋侯成以及几位不良人正对他们审问着什么。“头儿,人来了。”
带陆宴清前来的不良人朝着晋侯成出声招呼道,晋侯成闻言这才注意到已经来到近前的陆宴清。“来了?”
“来了。”
两人这招呼打的多少有些僵硬,陆宴清赶忙补充缓和道:“头儿,若是有审问之事便尽管叫我。”
闻言,晋侯成微微颔首,“好,你先到一旁静候吧,目前还用不着你。”
“好。”
应了一声后,陆宴清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正大光明的摸鱼去了,与焦头烂额的众人形成了贤明的对比。看着无所事事的陆宴清,其他几位不良人对此多少有些意见,但这毕竟是晋侯成默许的,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陆宴清无聊的打了个哈欠,但不良人那便却丝毫没有进展。眼看夕阳西斜,陆宴清已经打算下班了,于是便起身走到了晋侯成的近前,客客气气的出声询问道:“头儿,还要调查多久啊?渝溪书院距离此地太过遥远,倘若太晚恐怕有些不便。”
闻言,晋侯成灵机一动沉声应道:“不侦破此案,所有不良人都不得回去。”
此话一出,陆宴清顿时大惊失色,“我……我应该不包含在内吧?”
“谁说的?”
晋侯成反问,“难道你不是不良人?”
陆宴清一时有些语塞,不破案不让回去可还行,若是按照这个进度下去,那他喵的什么时候能回家啊?“头儿,要不让我来帮你们找找线索?”
既然这些人不中用,陆宴清也只好亲自出马了。而陆宴清这话正中了晋侯成的下怀,晋侯成微微颔首道:“自然可以。”
“那还请头儿把卷宗给我看看。”
“这便是。”
说着,晋侯成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宣纸,上面详细记录了此次案发的讲过。陆宴清接过卷宗,便认真端详了起来,这才了解了案件的经过,其中果然是疑点重重,令陆宴清不禁眉头深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