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好吃极了!”
一个身着圆领锦衫的中年男子率先开口连连称赞道,话音刚落又忍不住夹起菜品尝了起来。“果真如康药圣所说那般鲜美无比啊。”
另一个人紧接着出声夸赞道,他的吃相虽然儒雅了些,但那筷子可没放下过。一个又一个的人对鸡精所烹调出的菜品赞叹有加,这让坐在后面的人都忍不住暗咽口水。能坐在第一排观拍的人,皆是在褚京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见这些人吃的如此之香,众人这才相信了康洪波的话。不一会饭菜便被吃的一干二净,若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还要顾及颜面,恐怕这些人恨不得将盘子都舔个干净。“康药圣别愣着了,赶紧开始拍卖吧。”
其中一个商贾出声催促道,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拍得鸡精回家做菜慢慢品尝了,余下的几人也纷纷随之附和。见这鸡精的反响如此只好,康洪波自然要趁热打铁,于是便道:“鸡精的数量有限,先到先得,老朽我就不墨迹了,第一瓶鸡精正式开拍,起拍价五十两银子!”
话音刚落,在场的众人皆是诧异不已。“什么?五十两银子?有没有搞错,这鸡精的价格竟然如此高昂。”
对于那些平民百姓而言,购买五十两银子的一瓶调味料太过奢靡了些,更何况这还是起拍价,拍下一瓶鸡精究竟需要用多少两银子还尚未可知。而对于坐在前排的豪绅们而言,这五十两起拍的鸡精也要让他们不禁要思量一番。这鸡精好吃归好吃,但还不至于花那么多钱去买,这些人家财万贯,又有哪个不是人精?倘若这鸡精的不值这个价钱,他们定然是不会妄加购买的。就在他们迟疑之际,只听一个女子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响起:“我出一百两银子。”
此话一出,在场顿时哗然,一百两银子一瓶调味料,这岂不是疯了。众人闻言纷纷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正在这上房的阳台之上,俯瞰着场下的情形。陆宴清在听到这个声音后,便觉得很是耳熟,侧目看去不禁微微一愣。“陆郎,那小姑娘有那么好看吗?”
见陆宴清盯着人家发愣,莫皖烟在其身边小声的幽怨道。闻言,陆宴清回过神来苦笑道:“皖烟你误会了,那女子是琼溪公主的宫女,我只是有些惊讶所以才愣住的。“方清朝着陆宴清看来,朝着陆宴清微微颔首示意。陆宴清摆了摆手,和煦一笑,两人便算是打过招呼了。想来方清之所以出现于此,定是因为琼溪公主的缘故。昨日褚琼溪曾说过陆宴清送给她的鸡精快吃光了,当时陆宴清还应了一句说下次前去授课时再送她一瓶。可令陆宴清没想到的是,褚琼溪竟然直接派方清前来竞拍了。褚琼溪这么做一是为了给自己捧场,二是为了多拍下几瓶鸡精备着吃,陆宴清对此还是心知肚明的。“还有人要加价吗?还有人要加价吗?”
康洪波接连问了两遍见没人答应,于是便直接落锤道:“一百两成交!”
在拍卖会开始之前,康洪波都会对这些上拍的物品进行了详细的了解,卖多少是亏是盈,他心里很是清楚,这鸡精能卖到一百两银子,已经实属不易了。这一锤下去,众人这才回过神来,没想到一瓶鸡精竟以一百两卖出去。就在这时,一个富豪突然难以置信道:“那……那女子莫非是琼溪公主的贴身宫女?”
虽然富豪故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被邻座之人给听到了:“什么!琼溪公主的贴身宫女?你没搞错吧?”
就这样,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曾与琼溪公主有过一面之缘的人,都说那女子是琼溪公主的贴身宫女,所以在场的众人都坐实了这一消息。琼溪公主身为当今圣上的大公主,很多活动都少不了出席,所以见过琼溪公主的人自然不在少数,其中难免有一两个记性好的人记住了方清的样貌,会被认出来并不奇怪。客人们的话自然也被康洪波听到耳中,于是便借此炒作道:“各位,就连那位都来花重金来买这鸡精了,这鸡精值与不值想来应该不用我在多说什么了吧?第二瓶鸡精开拍!“康洪波的话音刚落,便只听方清再次开口道:“一百两银子。”
在康红波的鼓动下,前排的几个富商可谓是跃跃欲试,只是没想到这方清在地报价一百两,这让众人一时不知该如何下手,毕竟这可是琼溪公主要拍的东西啊,他们怎敢与之竞价。毫无疑问,第二瓶又被方清拍了下来,拍过两瓶后方清便径直离去。富商们见方清不在竞拍,于是才敢互相竞拍起来。这鸡精的价格虽然昂贵,但偶尔过过嘴瘾和招待一下客人还是不错的。想到这,富豪们对这鸡精的价格也就能够接受了。余下的八瓶鸡精,每瓶都以一百五十两银子的价钱被拍卖了出去,这让陆宴清以及两女诧异不已。他们本以为一百两银子就已经是极限了,但这些的富豪远比陆宴清想象的要阔气的多。拍卖会结束后,陆宴清三人被带到了一间茶室与盛康贤会面。陆宴清刚一走进茶室,正在泡茶的盛康贤便赶忙迎了过来,对陆宴清表示了祝贺,随后便开始结算起本次拍卖所获得的收益来。十瓶鸡精,共计卖出了一千四百六十两银子,这可比卖那些奇珍异宝利润大得多,盛康贤心中暗自对自己的决定感到庆幸。商会抽取两成半,那也就是三百六十五两银子,余下的一千零九十五两银子可都是陆宴清的了,陆宴清可谓是赚了个盆满锅满。当初还在质疑陆宴清卖鸡精能否可行的李思思,看着陆宴清手中那厚厚一沓银票,眼睛都直了,她从未见过那么多的钱。闲聊了片刻后,陆宴清三人便起身告辞了。此时的天色已然不早,他们还要赶回渝溪书院去,所以耽误不得。架着马车朝褚京城外走去,两女都有些乏了,靠在马车车厢上小睡了过去,陆宴清将马驾的很是平稳,两女睡的也很是踏实。可就在即将要出褚京城之际,陆宴清突然感知到一抹杀气,这让他直接停下了马车……